第五章 小试牛刀

    第二天吃完早餐，祖父便随着曾谷去了汴河楼，见了吴老板。

    这汴河楼也算是装修高档，门前两根柱子立着，两侧还有些许石头围栏装饰。需要跨上几层台阶才能走到大门，两根柱子中间写着“汴河楼”三个大字。

    进入大门，一楼大厅摆放着好几张八仙桌，四周围着条椅，桌上放着茶壶和杯子。大门右侧有一木质阶梯，随着阶梯上去二楼有包间，整个大厅格局跟我们现代的楼中楼一个风格，包厢的外面是一条走廊。站在包厢里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楼下的动静。

    吴老板见曾谷领着人进来，赶忙从柜台停止算盘的波动声走过来。示意曾谷和祖父入座，三人在八仙桌旁坐下。

    “吴老板好。”祖父先开口。

    “哎，好什么好啊，店都关门了。曾谷应该都跟你说明情况了吧，让你过来我也不敢保证你能做多久。反正只要店还开着，你就继续做吧，我也不敢保证大家的明天。”吴老板倒也直接，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让祖父上班可见他这人有多好。

    “诶，你刚才叫我什么？”吴老板突然反应过来。

    “吴老板，哦，不，吴掌柜好。”祖父赶紧改口。

    “掌柜的，让他给您露两手呗，说不定还真行呢，他做的菜我吃过，绝对好吃。”曾谷开口。

    祖父在曾谷家的那些天，倒也经常帮忙曾氏做饭菜，曾氏夫妇对他的厨艺简直是赞不绝口啊。他们都好奇这祖父哪里学来的那些方法，从来没见过也没见过。

    “老掌柜的，我保证让你的汴河楼恢复以前的生意，不，比以前的生意还好。要是做不到，您也别给我工资了。”祖父往桌上一拍，这一拍把吴老板给吓到了。

    祖父就是这样激动、大大咧咧的人，从来都是一副自信心慢慢的样子。

    曾谷领着祖父和吴老板进了厨房，吴老板觉得祖父这人有点奇怪，跟其他人不同，说话方式言行举止都跟大家不大一样。

    祖父扫视了一下厨房，看了有什么食材可以做的。

    他把双手的袖子挽到胳膊处，走到砧板前，稍微清理了一下砧板，刀刃在磨刀石上来回滑动几下。

    瞬间，祖父拿起桌上的姜，三两下就切成一个整齐的方块，一张张方形的姜片有序的叠在砧板上。大概十片最后之后，手中的刀开始在砧板上跳舞，那些姜片就变成一条条姜丝。接着刀刃扫过砧板，随着左手的配合，姜丝落入碗中。

    然后拿起新鲜的红色辣椒，去头去尾，切开中间刀面与砧板平行，把辣椒rou削去剩下一层皮，同样切丝放入碗中。又取来葱，切取绿色葱段切成丝，放入碗中。再往碗中倒水，轻轻搅拌一下，把水倒掉，再加水。

    单单切三样小东西的场景，吴老板和曾谷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从来没看过这么快速度。见那碗里的三丝红黄绿搭配，是那么的爽眼。

    祖父取来一条大小适中的活鱼，以最快的速度对鱼进行清理工作。侧放在砧板上，沿着鱼背上鱼鳍两侧各是一刀，鱼rou从两边分开。然后翻过来往鱼肚子的那个鱼鳍两个各一刀，去掉鱼鳍。祖父拿起一个容器，往里面加入水、盐巴、葱段、姜片，充分搅拌是盐巴融化葱段和姜的味道融入水中，再把切好的鱼放进去。（ps：这是清蒸鱼的做法，在现代的做法中还要往水里加入味精和料酒，如果家里有微波炉，只要腌好的鱼套上保鲜膜，放入微波炉微波10分钟即可。）

    “大哥，你帮我生一下火。”祖父嘱托曾谷帮忙，曾谷还看得目瞪口呆。祖父往锅里加水，盖上锅盖。大概十分钟后，水开了。祖父拿起容器中的鱼，在一个瓷的盘子上摆好鱼的造型。他右手从鱼头部位按下去，左手撑开鱼肚两侧的rou，就这样一条鱼张着大嘴立在盘子上，背上两侧的鱼rou向外翻开。祖父把鱼放入蒸笼，让曾谷保持那个火候。

    刚才腌鱼的那十分钟，祖父还拿起红萝卜用有限的工具雕出了一直小鸟，吴老板看得那小鸟是栩栩如生，拍案叫绝啊。脸上的愁虑已经甩的好远，一直拍手叫好。

    曾谷在照看火候，错过了这个精彩的表演，从吴老板的反应他知道肯定很精彩，边烧火便要求祖父一定要再表演给他看一次。

    过了会儿，祖父端出蒸笼里的鱼，让曾谷把过洗干净。倒掉盘中的蒸馏水，往盘中加酱油，在鱼背上撒下刚才切好的三丝。祖父往锅中加入一勺油，勺子不断在锅中顺时针搅拌，待他觉得温度差不多的时候让曾谷灭火。这时，他舀起锅中guntang的油从鱼头淋到鱼尾，整条鱼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声音起火了，收勺的那一刻，火又灭了。

    刚才的火光在曾谷和吴老板的眼珠子中闪过，二人盯着那条鱼眼都不眨一下，酱油和鱼在高油温的刺激下散发出的香味在空中凝聚进入他们的鼻孔。

    祖父从旁边的水果中取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西红柿，放入鱼嘴。

    “这简直是绝世佳作啊，色香味俱全，那鱼嘴叼着红色的东西，简直就是龙吐珠啊。”吴老板已经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都不忍心去尝了那条鱼，生怕毁了这美好的形象。

    祖父继续做了两道菜，其中一道是闽菜的炸醋rou，那只雕刻的小鸟摆放在圆盘旁边，醋rou堆放在一角，配上一些绿色的菜叶，也是让吴老板赞不绝口啊。另外一道是爆炒牛rou，这盘牛rou直接让吴老板一个人吃光了。

    “掌柜的，感觉如何？”祖父在旁边笑嘻嘻的，颇有成就感，每次做完菜，他特喜欢站在旁边看试菜者的反应。他特别享受别人在吃他做的菜的同时发出衷心的赞叹。

    “好，好吃，非常好。我真是大幸啊，得到宋兄弟的相助，汴河楼马上就要恢复昔日的辉煌了。太好啦，哈哈哈，”吴老板乐的嘴都合不上。

    “掌柜的，我还一个好主意，你听我的，准保你生意在短时间内越来越好。”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你尽管放开手干吧。”

    “掌柜的，明日我们重新开张吧，我得去准备一些东西。”

    祖父小试牛刀之后向吴老板请了半天假，拉着曾谷到市场上逛了一圈，给自己准备了一些食材和工具。吴老板也大方，知道祖父要准备物料马上给了一些银票，让他放心大胆的采购。

    祖父在曾谷的指引下，进了裁缝铺，让裁缝按照他的要求制作了两件厨师服和两条围巾。还去让铁匠按照他的要求打磨了一把菜刀，还要求铁匠制作出其他一些小物件的工具。又去菜市场上买了一些原料自己配置左料。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书生帮忙写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