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活的这些许年里几乎没有生过病,怕是自己本就是个药人可以自行痊愈,算起来孽镜谷里被鬼谷女罚跪好像小小感冒一场,这次被樱祭夜抱回客栈后竟然昏迷不醒人世。 只隐隐觉得五脏六腑里烧起了一把毒火,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烧碎了。 梦里糊里糊涂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没有脸,只有背影。 那背影怀抱着一朵妖娆的花,看起来像是莲花的模样,但虫儿还从没有见过像火焰一般燎燎赤红的荷花,吐出燃燃的火舌,交错连作莲瓣。 虫儿喊他快把莲花扔掉,否则就要被火莲烧死,可那背影宛如聋子,根本不理睬我的好心劝戒,一意孤行和那火莲一同覆灭。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每天都在重复同一个梦魇,每次都看见那个白色的背影和火莲烧成一片焦土。 虫儿的心被每日渐增的恐惧慢慢侵蚀,几乎快要烧爆她的脑袋。 胸部下方有一个地方撕裂般揪心,赛过虫儿身上每个处伤痕所带来的疼痛,恐怕是个火眼,任体内灼灼的怒火从这个狭小的地方一涌冲天。 最终忍不住好奇,扑上前搬过那个背影一看,那人不是斩月,不是樱祭夜,不是虫儿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她居然是三年前梦里那位用身体当作肥料,孕育莲花的绝色美人,只是美人嘴角原来有颗美人痣,笑起来时连那颗痣也栩栩如生起来。 火莲恰时化作一片火海,将美人葬送火海里。 虫儿意外大叫道“你倒底是谁?” 伸手去拉她,结果摸到另一只手。 眼睛拼死一睁,斩月清朗的容颜顷刻流进虫儿的眼里。 “你醒了?太好了!”斩月的脸上流转着万千欣喜,他把虫儿的手放在嘴边浅浅一吻,激动道“我真怕你会死……” 虫儿这几日被梦里的烈火烧得惨惨烈烈,一睁眼居然看见独孤斩月,他欣慰的一吻比梦里的火势更加汹涌澎湃,震撼得体内毒火瞬间攻心,呕出一口污血。 斩月大叫道“主人!主人!jiejie把淤血吐出来了!” 主人?jiejie?虫儿头脑昏昏沉沉,浆糊一样灌满脑子。 樱祭夜蓬头垢面地从床幔后走出来,阴着脸说“千目,以后你死都不可以再变这个男人的样子,听到没有?” 斩月乖巧得点点头,他继续要来拉虫儿的手。 樱祭夜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无情地将他提遛出门,施令道“买早点去!” 千目版的斩月得令撒丫跑得飞快。 竟然不是斩月……虫儿眼角略垂,胸口烦闷一憋,再呕出一口污血。 樱祭夜神速跃回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手捧住虫儿嘴里吐出的脓血。 “你耍我……”大概猜测是他命令千目变作斩月的模样,故意刺激自己的底线,心烦意乱还要呕血。 “好了,好了,憋在心口的血吐出来就好了……”樱祭夜用绢巾擦去手上的污秽,斜坐床头叫虫儿依在他怀里。 “我倒宁愿你是看见我的脸,才把污血吐出来的。”樱祭夜看看手里的绢巾脏污了,用自己昂贵袖角的心疼地为虫儿拭去嘴角的残血。 他将手自然搭在虫儿胸口,缓缓揉搓起来,边揉边低声下气道“这几****食不下咽,寝不能寐……生怕你心里憋着口怒血活不过来,只好出此下策,叫你一睁眼就看见他的模样,逼你吐出那口堵在心头的血,还好,你没有事了。” 樱祭夜长长舒一口气,似乎把几日的疲倦一同呼之欲出。 吃惊他为了救自己一命,居然会想出这种招数,心里的淤血吐个干干净净,顿时清明不少。 虫儿低语道“谢谢你。” 樱祭夜的笑从身后传出,不用看也知道很暖心。 虫儿继续道“可以把你放在我胸口的手拿走了吗?” 樱祭夜道“别吵,我给你顺气呢……” 虫儿“……” 樱祭夜突然道“我们洗澡吧,千目早早把水放好了。” 虫儿舌头打滑咬了一口,道“是我要洗澡吧?” 樱祭夜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抱起她的身子,满口哄劝道“你病了几日,每日大汗淋漓,浑浑噩噩,今天洗个药澡正好可以去火拔毒。” “那你呢?”刚从鬼门关里闯一遭,周身乏力至极,如同烂泥做的骨rou,根本没有反抗的气力,能说话已经不错了。 “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软,我在水里抓住你,好叫你不要被水呛到。”樱祭夜的无耻今日算是领教了。 走进内屋,里面果真摆一个洗浴用的木桶,可容两人洗个舒舒服服的鸳鸯浴,不过水里漂摇的不是玫瑰花而是乌黑的药材,热气腾腾的水汽里充斥浓烈的药香。 虫儿一闻就知道里面全是活血提神,清心祛躁的名贵药材。 努力用手捏他一把,威胁道“樱祭夜,你要敢动手脱我的衣服我就咬舌自尽!” 樱祭夜顿了一下脚步,突然邪笑道“衣服就是你自己脱啊,难不成你想叫我脱,我发现你大病一场以后,作风开放啊……” 虫儿赶快咬住自己的舌头。 樱祭夜把她放在浴盆的旁边的凳子上,取出一条丝巾掩住自己的眼睛,双手往怀里一插潇洒道“脱吧!” “你不出去吗?”虫儿脸如火烧,身不由己拉紧胸口的衣服,以防色狼突然袭击。 “我出去,你自己爬得进去吗?”樱祭夜无赖笑答。 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无理反驳,只好乖乖脱去外衣,仅留下单薄的内衣来遮羞。 樱祭夜倒像个正人君子,等她脱好后,规规矩矩地把虫儿放进药液中,他早贴心在浴桶里安置个矮凳,让虫儿可以坐在里面而不至于滑入水底。 接着他开始规规矩矩脱自己的衣服。 虫儿哇得把头调转方向,尖叫道“你……你……你……” “我什么我呀!我都叫你看过多少遍了,你白占了多少便宜!”樱祭夜理直气壮地赤裸裸钻进水里,深褚色的液体隐藏他极佳的身材,他把胳膊肆意展放于木桶两沿,紫金的头发披散在桶外,如同给他披了一件紫色的霓裳。 他的腿修直纤长,在浴桶里要弯曲起来才能盛放,正好他两脚一夹,夹住虫儿的腰,把她固定在药液中。 “我要是不进来夹着你,万一你溺水了怎么办?”樱祭夜摆出一副好心没好报的冤枉表情,扁嘴伤心道。 白痴才会在这么浅的水里淹死好不好,根本不敢望他,把下巴耷拉在桶沿撑住虚软的身子,将就着泡吧。 樱祭夜拿脚趾点击虫儿的腰,边问道“我把你抱在怀里好不好,这样你还可以泡着药液再睡个觉?” 虫儿心想被你抱住睡一觉,醒来自己还是处女吗? 虫儿摇头。 他等会儿又用脚趾点虫儿的腰,亲热道“虫儿,我给你搓背吧,我很会搓背的,保证你********……” 虫儿心想你究竟给多少女人搓过背,才练就这般好的技术呢? 虫儿又摇头。 他不厌其烦道“虫儿,你来给我搓背好不好……”突然之间想起什么似的嘟哝道“你现在需要静养,还是算了……” 他张口又要说什么勾引她的话,虫儿低声规劝道“帅哥,我不是要静养吗?” 他立刻闭嘴。 药液的水温恰到好处,把虫儿的每节骨头都暖得酥麻了,加之药物的作用,似乎把全身的剧痛都抽离出来,浑身舒爽得想叫娘。 迷迷糊糊偷偷看一眼樱祭夜,他的头仰在后沿,不再多言一句。轻轻浅浅的鼾声自他的鼻息中传出,只有劳累过度的人才会睡觉打鼾。 试探唤他两声,他没有理睬自己,必定是睡着了。 鬼使神差,虫儿突然想去近距离看他一看,便鼓足满身气力借助水的浮力,小心谨慎漂到他眼底。 他的眼睛蒙住一方丝巾,可是他其余的五官还是那么美,那么精致,虽说两颊因为疏于打理,露出青苒苒的胡查,依旧无损他狂蜂浪蝶的光辉形象。
虫儿举起食指想调皮地摸摸他的胡子,看看倒底男人的胡子硬是不硬。 手指一举起,樱祭夜倏而捉紧她的手腕,虫儿骇然失色脚下一滑,亲密地贴黏在他宽阔的胸膛间,他腿间的某个硬挺之处恰恰嵌合在她最私密的位置。 他故意提高自己的腿,叫虫儿再往那火热的地方滑贴过去。隔着一层粗薄的亵裤,分明体会到那有火在灼烧自己。 虫儿顿时羞愤交加,红着脸要逃走,他一把按住她的脊背,叫虫儿动弹不得。 粘稠的药液不似泉水干干净净,绵绵密密的汁液溅起的水花微微拉着黏丝,乌漆漆的液体将两人吞没再送出,漾漾的黏波让彼此的肢体更为滑腻,粘连。 “虫儿,没想到你如此热情洋溢呢!”他的眼睛被遮掩着,可依旧可以想象到他那绿眸里该倒影出怎样的光芒。 “我就是想……”一时间笨嘴拙舌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投怀送抱的举动。 “你不必想,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樱祭夜的嗓音略哑,却极具窒息的诱惑力“你可不可以……让我也住进你的心里去……” 虫儿浑身僵直,他没有要求代替斩月的位置,而是要和斩月并存,这该是个什么情况。 虫儿连忙推托道“我现在还太小,不想谈恋爱。” “胡说!”樱祭夜突然杀个措手不及,伸手揉抚住虫儿的胸部,义正言辞道“你看我一只手都握不住,怎么会小?” 虫儿“……” 樱祭夜轻松一翻身体,将她调整到下面的位置,药液被他激荡着翻卷朵朵黏波,空气里潜伏的热雾也要吐出黏丝似的纠缠虫儿的四肢。他一手托起虫儿的臀部,将她拼死推向他的毅然guntang的胴体,一手捉住虫儿两只手拉至头顶。 现在她被他牢牢控制住,他若恣意妄为,自己这虚弱的身子根本逃离不开他的禁锢。 他的目光透过丝巾,将虫儿牵扯在一汪欲望编织的丝网内。 “你敢欺负我,我就把自己淹死在浴桶里……”虫儿最后一搏,以死来威胁他。 樱祭夜的嘴角弯作邪恶的弧度,低哑的嗓音靡靡离离道“你越反抗我,今天我倒要试试,你对我是心理需求,还是生理需求……” 樱祭夜骤然狂热起来,他虽蒙着双眼,却精准地寻觅到虫儿的嘴唇,灵巧的舌头拨开她的唇瓣,直抵牙关。 他的胸膛紧密地贴合虫儿的前胸辗转搓弄,药液被热情的扭动拨弄出唧唧咕咕的靡喧之音,她的肚兜已然被药液浸透薄如蝉翼,在他胸膛炽烈的挤压之下如同败兵之将,溃不成军。 本想再反抗几下,结果他先见之明,大手遛滑至虫儿的后背轻巧一抽,肚兜背后的绳子瞬间弹开,被啪啪作响的黏浪拖进乌黑的底端。 仅存的神经随之一弹,嘣……断了。 虫儿张口惊呼,樱祭夜趁机而入,把软滑香舌直接送进她的口内,拌和着郁郁的药香,不断翻搅虫儿的软舌,有些许药液被溅至嘴角,樱祭夜一并舔送进她的檀口,苦涩的酸味夹杂津液的香甜,把虫儿的欲望亦搅动个天翻地覆。 “你是心理想要我,还是rou体想要我……”樱祭夜在虫儿的舌尖不失时机地滑了一句,大手开始侵略虫儿胸前的地盘。 虫儿的身体最是虚弱敏感,稍微风吹草动均会引起强烈的快感,她觉得自己比樱祭夜烧得更为火热,头脑一片泛泛空白,冥冥之中快要放纵自己去天堂时。 “主人!”千目探个小脑袋进来说“主人,包子要凉了哦!” 虫儿猛然推开樱祭夜的蛇缠,一头沉在水底。 她还是把自己淹死好了! 樱祭夜在虫儿粉臀上狠狠掐了一把,虫儿忍痛没有出来。 他不知生了谁的气,提腿从桶里迈步出去,狠意满怀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