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物业黄了
“什么?” “你当年大学毕业回邑水真的是因为大姨的身体不好吗?” “是真的。你怎么还怀疑这事呢?” 他也看着她,他怕他的行为给她带来不安。 “我看你挺神秘的,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她又翘起了她的嘴角,笑着。 “没有了。最后一个秘密已经告诉你了。我对我妈有特别深的感情,所以她需要我我必须回来。” 他带着沉重的语气说。 “怎么个特殊法,能讲讲吗?” 她又用那多情的目光看着他。 “在我们家进县城之前,我爸和我妈一直是两地生活,我爸一直在西北农村中学教书,做领导,而我和我妈一直生活在河东老家。” 田川把小时候肥猪上炕和和mama看茄园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 “你可真是一个孝子啊!”她感叹道。 这一次谈话是田川章楚涵相识以来最畅快的一次谈话,是田川对章楚涵的最完整的一次表白,也打消了章楚涵心中的种种顾虑,当然,也再一次地加深了他俩的友谊。时间很晚了,他俩才走出了办公室。 “我开车送你。”她说。 “好吧,”他答。 他理解她的意思,收发室有保安值班,县委大院的门灯也很亮。他坐在后排里边的座位上,就在章楚涵的身后,而此时此刻。他感觉章楚涵真的就不是什么领导,就是他的朋友,是他的最要好的朋友。 早晨田川到楼下去捡豆腐,看见楼体外墙上贴着几张纸,他估计这是物业公司的什么公告,他近前一看,果然是物业公司的公告,是2009年到2010年的收支情况,总的来说,是收上来物业费七万多块钱,开支九万多块钱,亏损两万多块钱,业主欠费八万多块钱,并且有一个欠费名单和欠费数额。当然在这个欠费名单里是没有田川的,因为田川从来也不欠物业费。 田川觉得要对这些欠费户采取措施呢,比如到法院去起诉他们,可是告示的最后却说,物业公司决定停止该小区的物业收费,同时停止一切服务,那就是说,这一轮的物业服务仅坚持了一年又宣布解散了。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欠费户怎么办,告示上没有说明,这就意味着,不交钱的人都省下了,而交钱的人不能说是白交,因为毕竟是享受到了物业服务,但没交钱的人也享受到了物业服务,一年是五百元钱,其实五百元钱也能办不少小事,看来交钱的人又充了一次大头。 本来这一轮物业开始的时候田川就和站长说了,我不是不想交钱,问题是以前的物业服务都是干一二年就走了,交钱的人守规矩了,但不交钱的人省下了,这样叫交钱的人心里不平衡,站长说,这次不能走,我会永远干下去。 物业站的办公室就在田川的楼梯口对面,田川上下楼经常看到物业站的站长,站长是个女的,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漂亮,见面就和田川说话,田川也实在不好意思不交物业费,另外,物业的收费方式是粘缠战术,你不交,她也不急,但是她老敲你的门,田川最烦有人敲门,所以就把物业费交了。 他向王颖汇报,说交了物业费,王颖又不满意了,她说人家都不交,为什么咱交啊,田川说你不交她老敲门,太兴兴,王颖也没说什么,就是有点不高兴。 其实田川对物业并不反感,叫俩钱他也认可,有人不交钱他也没什么不平衡的,起码说有了物业管理,楼道里是干净的,进屋就少带尘土,如果楼道里不干净,鞋底带土就多,屋里的卫生就不好搞,他所纠结的是王颖老是对他交钱有意见,而不交钱物业站长又老敲门,所以有的时候他也很为难,物业站长敲门的时候,他总是给她一个时间,不叫她总敲门,但他也不是痛快就把钱给他,不是他没钱,而是这样他会觉得叫物业的人笑话,这个人太老实了,交钱就给,难道他不知道别人都不交钱吗? 其实田川在心里还是比较感激物业的。田川的母亲在田川的南院,就是隔一条道,和他这个小区同属一个物业站管理,但由于南院收费困难,所以南院早就停止物业服务了。去年冬天,母亲的楼上漏水了,水顺着山墙往下流,父亲去找楼上,但楼上锁门,没有人,父亲给田川打电话,田川回来了,但楼上还是没有人。
楼上是一个搬进来时间不长的住户,和田川的父母并不熟悉,也不知道两口子都在什么单位上班,没法联系,而这个小区还没有物业管理,找谁能联系上楼上人家呢 田川连续敲了几家的门,都说不知道在哪上班,没办法,田川回到自己的小区,问小区的物业,一个卫生员说,她知道那户人家有一个小门市在出租,可以到门市打听打听,田川就赶紧到那家的小门市,果然租户知道东家的电话,就这样田川找到了楼上的护住,户主赶紧回来,一看是暖气管爆了,赶紧联系供暖公司,公司来人把暖气修好了。 如果没有这个卫生员,田川不知道该怎样联系楼上的人家,发水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所以田川在心里还是比较感激物业服务的。 捡完了豆腐田川回到家里,说:“墙上贴的果然是物业的告示,物业停止服务了。” 其实他不愿意和王颖多说话,因为他知道和王颖总是说不拢,非常容易伤感情,但两口子在一个屋里生活哪有一句话不说的,所以在平静的了一段时间以后田川也就忽略了自己的原则。 “你把钱交了吧。” 王颖不高兴地说。 “交了。” “你就是太软弱,人家都不交你为啥交啊?” 王颖的声音更不好听了。 “也不是都不交,交上来五万多块钱,欠八万多块钱,亏损两万多块钱,证明还是有少一部分人交钱的。” 田川给她解释,那意思不是我一个人交钱,交钱的人很多。 “你为什么不向多数人学习非得向少数人学习呢?” 显然他的解释没有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