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文盲局长
在杨艳身上有一个最经典的传闻,那是有关于她和一个开发商的,这个开发商姓梁,是在邑水能数得上前几名的开发商。前几年这位梁董闹了一个小毛病,是扁桃体发炎,按理说扁桃体发炎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打几天滴流也就好了,可是这位梁总连续打了七十天滴流也没有好,不打吧,炎症不消,打吧,炎症也不消,梁董开始为自己的小毛病发愁了,怕日久天长酿成什么大祸,他到处打听治疗扁桃体的偏方,不知是谁给他出了一个偏方,是吃男人的**,但到哪里去找男人的**啊,那人说别人的吃不到自己的还吃不到吗,于是梁总就研究如何吃自己的**。 杨艳和梁总是朋友,她没事就打电话问梁总在干什么,怎么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请她吃饭啊,梁总说还吃啥饭啊,打滴流都打饱了,杨艳问他怎么了,梁总就把自己的情况和她说了,杨艳说那我得去看看你呀,就去了梁总的家里。 梁总的房子很大,房间很多,他媳妇出去打麻将去了,就他一个人在家,唠了一会以后,梁总说有一个事相求,杨艳说是什么事啊,梁总就把偏方的事说了,说她能不能帮帮忙,叫他能够吃到自己的**,梁总说一定会有重谢的,杨艳说那怎么弄啊,梁总说,你用自己的嘴把我的**裹出来,再喂到我的嘴里,我不就吃到自己的**了吗?杨艳多少有点为难,梁总说,这是我求你了,如果我的病老是不好,我怕发生什么变化啊,我一定会重谢你的,就这样,杨艳答应了梁总的要求,帮他吃自己的**,一连吃了好几天,梁总的病情真就好转了,也不用打针了,慢慢就好了。后来就一直也没犯。 在一次在朋友的聚会上,有人说他得了扁桃体发炎,梁总就吞吞吐吐地把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说这个方法还真好使,但他没说是杨艳帮他做的,但他和杨艳过从甚密,人们就猜想出来了,有人借了一点酒劲就问他,是不是杨艳帮他做的,他幸福的摇摇头,说,不是,不是,但人们看他那幸福样,就知道了一定是杨艳帮他做的,这个故事也在不小的一个圈子里流传,给杨艳这个神秘女人增加了不少神秘色彩。 有很多人心里不平衡,有的人都五十多岁了,在档案局干了半辈子了,也没弄上一个副局长,可那姓杨的就是因为有一个好脸蛋——其实脸蛋也不算怎么好,县城里比她漂亮的女人多多了,可就是因为她不要廉耻,靠养汉,就弄了一个副局长,这年月上哪说理去。 更关键的就是杨艳基本上就是一个文盲,她是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没考上,在家里混几年就上班了,那天她在办公室里念报纸,她是一个一点也呆不住的人,看报纸不能自己静静地看,还要念出声来,她好象对自己的声音很欣赏。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她把跬念成了蛙,田川听到后也没吱声,走出了办公室。 就是这样一个文盲当了档案局的副局长了,田川觉得和她一个办公室同为档案局的副局长是一个天大的耻辱。 但别人在私下里议论杨艳田川都不置可否,只有周局长和他谈起杨艳的时候,他才勉强逢迎几句,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杨艳能当上副局长自然也有她的原因,没有必要愤愤不平。所以不管别人怎样说,他都坚持自己的本分,一心朴实的上班,一心朴实的工作,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享福了,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一个月还挣两千多块钱,那点工作简直就是在消磨时间,更多的时间是根据自己的爱好,想看点什么就看点什么,想写点什么就写点什么,这样的日子不好吗?跟农民比,跟下岗的人比强多了,就是跟那些当官的比,也有自己好的一面,不是今天这个被抓了,就是明天那个被抓了。好象那些当官的人都在排号被抓,睡觉都不安稳,但自己睡觉是安稳的,没有惊吓,没有噩梦,没有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不好吗?过去念书的时候老是觉得时间不够用,看得了这本书看不了那本书,因为惦记着那本书,所以这本书也看不好,现在好了,有的是时间,现在还不用看书了,上网就行了,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有无数的时间在延续着,有无数的知识在补充着,有什么事情比学习知识的感觉更好呢?别人的事咱管它干什么?
有时田川也和王影说说杨艳的事,因为在单位里老提她,到了家里也不免提一提,王影就愤愤不平,她说这世道太不公平了,那姓杨的就靠养汉就闹了一个副局长,而好多人干了一辈子了也没当上副局长。田川说这事不能这么看啊,养汉是一个很不容易的事啊,不是谁都能养的,其实在县城里比杨艳长得漂亮的女人多得多,为什么别人没当副局长啊,就是别人不愿意养汉啊,所以县领导想找一个养汉的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养汉的人也算付出了很多,付出了名声,付出了身体,付出了家庭,付出了青春,所以领导也应该给人一个回报,满足人家一个虚荣。 “没有你这样的人,你看啥都是合理的,应该的,人家有多大的钱,当多大的官你都不眼气。”王影这样说。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眼气是没有用的。自己照自己的盘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自己为自己而生活,为什么要老看人家呢?”田川这样说。 其实田川也是口头这样说,他的心里也不都是这样想的,他只是这样说给王影宽心,但田川比王影看得比较客观,他的原则是认真学习每一天,不虚度每一天,至于能不能当官能不能挣钱,那要看时机和命运,光想是没用的,至于拿钱买官,他觉得不合适,也不值得,也不仗义,当不上宁可不当,但不能干那种奴颜卑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