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无意贬损
“你可真有带领。” 她极羡慕地看着他,心想,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叫王影搞去了呢? “有一次她妈把胳膊摔了,食欲不好,说想吃点鱼,她就不给做,说鱼是发物,对摔伤不好,她就给她妈包饺子,饺子熟了她叫她妈吃,她妈不吃,说没胃口,吃不下,她就说,饺子有多难吃了呀,不吃怎么能恢复身体呀,一定要吃,她把饺子端过来,她妈就生气的把盘子扒拉旁边去了,她妈就说我生一回病就连吃口鱼都吃不到嘴吗?其实连医生都没说骨折了就不许吃鱼,可她就是不让吃,那是人家妈咱也管不着,要是我妈,吃鱼就吃鱼呗,为什么一定要吃饺子呢? 她这个人有点一根轴,所以和我闺女也非常不好处,我时时都得提防她俩闹矛盾。孩子心情不痛快,能安心学习吗?有了我就是闹了不痛快也不怕,因为有我支持我闺女,所以她完全可以不和她计较,按着自己的意思办就行了,我闺女特别听话,念初中的时候,她回家就和你说这个说那个,但都不是学习上的事,吃完饭了,她妈打麻将去了,我说爸溜达去了,你自己学习吧,等我下楼的时候,客厅的灯保证闭了,卧室的台灯亮了,我闺女就是有这个自觉性,学习从来不让人看着,你在家的时候她和你唠嗑,你一走了她就学习。” 田川的自豪感溢于言表。 “你真幸福,有这样一位好闺女。” 她十分羡慕地说。 “我很十足。至于你王姐,我主要是包涵她。不如她的媳妇还多得多呢?多看优点,少看缺点,况且咱也没混出什么样来,哪来那么多的说道,多干少说。但有一次我也发脾气了,我和你说说,你看是不是应该发点脾气。” 在她面前,他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总想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她。 “说吧。我看是不是应该发点脾气。” 她挺了挺身子,做出了一个评判官的样子 “那天我上我妈家去了,回来的时候刚出我妈家门,你王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你在哪呢?我说刚从妈家出来呀?你有什么事吗?她说,也没什么事,你没事就家来吧,别着忙,也没大事。我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啊,但一想都快到家了问不问也没什么必要了,就赶紧往家走就得了呗,我就赶紧往家走。 进了家门我就问,到底是什么事啊?她说,她的尤盘折电脑里了,问我能不能给她拿出来,我就手就来气了,我说不能。我想,你一个尤盘折电脑里了你称给我打电话吗?打电话还不说什么事,还叫我别着忙,我心里能不着忙吗,另外我以前就告诉过她,拔尤盘的时候要慢慢拔,要顺着尤盘的方向,那老农扒包米棒子还得顺着点劲呢,你拔尤盘怎么能硬往下薅呢?啥尤盘架住你薅了呀,她说我小题大做了,不应该和她急眼,我说和她急眼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说话你不听,告诉你的东西你记不住,没记性。 第二个是你打的电话不对,你不应该给我打电话,你要是打电话就明说,不应该含糊其词,她说我这个人太矫情了,说道太多,我说我给你打一个比方,比如你给你meimei打一个电话,你说,你干啥呢,你没事来妈家一趟吧,别着忙,没什么大事,我说你meimei该怎么想,是不是得怀疑是你妈咋地了,你有话不直说,是不是容易叫人生起联想。她有点同意我的观点了,但是心里同意,嘴上还是不服,我就给她讲了一个故事,那个刘小珉不是出过这样的事吗?在他当党委书记的时候,他岳母死了,他用乡里的吉普车去接他媳妇,他媳妇说什么事啊,他说没什么大事,你到了就知道了,他媳妇还问是什么事,他还说没什么大事,你到了就知道了,吉普车进了村子,一拐弯看到他家门口的灵番了,他说,你妈死了,你哭吧。” 田川绘声绘色地讲着。 她也不知道田川讲的主题是什么了,就知道听故事了,她觉得刘小珉的故事也很好笑,丈母娘和母亲就是不一样,丈母娘死了,姑爷冷静得没事人一样,还能控制媳妇什么时候哭,什么时候不哭。 “我怎么没听说这个故事呢?” 她笑着说。 “是周局长给我讲的,周局长的故事多了。” 他乐呵呵地说。 “那我王姐说什么了?” 她总是把王姐俩字叫得非常亲切。 “她也没说什么,但她不生气了,要不然她也生气,好象我多事似的。”
田川带点自豪感地说。 “你很会做工作,你的家庭这么幸福都是你经营的结果。”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有关系。” 他点了点头。 “那你这事不和我王姐商量商量啊?” 她又回到了借调的问题上。 “不和她商量。” 他很肯定地说。 “为什么?” 她多少有点不解,她觉得这也是一件大事。 “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你和她商量她一定支持我去中宣部,她不会考虑我父母和我女儿,这样就产生矛盾了,你也很难说服她,所以干脆就不告诉她。” 他向她解释。 “你是不是有很多事都不告诉我王姐啊?” 她歪着头,有点娇声地说。 “如果存在影响家庭和睦的的因素,我尽量都不告诉她,我觉得家庭和睦有两大因素,一个是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要做到嘴紧,一个是男人要有小金库,女人心眼小,有的时候应该花的钱她不叫你花,这时你没有小金库就相当为难,有了小金库了,事也办了,夫妻关系也不受影响,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深有体会地说。 “但小金库里的钱是从拿里来的呀?” 她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她也觉得他很神秘。 “这到是个问题,有的人没有钱,但我有钱,我在职工高中做过兼职老师,这个事我没告诉你王姐,兼职收入也没告诉她,我还是邑州师范学院的客座教授,每个学期讲几堂课,也都是有钱的,我还是滨江省档案专业高评委委员,开评委会也是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