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春节看灯
一场电影加深了他俩的感情,但是他俩谁也没说什么时候看第二场,尽管第二天的晚上他俩又见了一面,但是她是以看材料的理由去的,谈话并没有新的进展,这一次他虽然也把她送回了家,关系明显强于一般的同事,但是他俩谁也没有说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见面,而上了班以后,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了,他觉得已经没什么理由再给她打电话了,工作上没什么事了,简报也不出了,还有什么理由打电话啊,他盼望着她给他打电话,但没有盼到,他也闹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然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过一九八八的春节吗?田川有点不甘心。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因为他好象找到理由了。 “王影,我这有几本挂历,你看你用不用啊?” 他说话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发抖,他怕对方识破了他的计谋而笑话他。 “你哪来的挂历啊?” 她表现出很浓厚的兴趣。 “都是检查文明单位的时候人家送的,我们家也用不了,所以我想——” 他的心里不发抖了,语气掌握得很好。 “你想什么?” 她急切地问。 “我想如果你需要的话就给你。” 但他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为什么要给人东西啊,还不是有所贪图,可这贪图会不会被人耻笑啊。 “我当然需要了,我姐还朝我要挂历呢,我还没给要着呢?” 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如果王影说不要,那他太没面子了,不要挂历就是拒绝接触的意思,很多人都去买挂历,这白给都不要不是拒绝的意思吗,幸亏王影没有拒绝,他这个大男人的面子暂时保住了。 “那就好了,正好我这有,不过是我给你送去呢,还是你来拿呀,还是你来拿吧,你看行不行。” 他的胆子有点大了,他觉得她对他确实是有意思的。 “行。那我什么时间去呀?”她痛快地说。 “你现在就可以来。”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 他终于可以和王影见面了,但王影来了他说些什么呢?还是她拿了挂历就走,还是在办公室里唠一会,在办公室里唠嗑显然不得体,孤男寡女在一起唠什么呀,叫主任看见了不好,叫别人看见了也不好,但如果不唠,那就太浪费这次机会了,见面的理由不是很多的,这次是给人挂历,下次还能给人点什么,不给什么拿什么理由见面,关键是自己想在春节之前把话说透了,自己是想今年的春节她能成自己家庭的一员。 他拿起了笔,在稿纸上写道:王影,有些话想和你说但羞于当面,就写在纸上吧,如有表达不完整的地方你可以想象得之。 自从我们久别重逢,我觉得有一种缘分在降临,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是开启了一种新的生活,春节快到了,我非常期望能够和你以一种全新的身份来迎接这个春节,但不知你对我的感觉如何,如果你也有同样的想法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是我唐突冒犯,就等于我什么也没说,我们还是很好的同学。 田川 一九八八年二月一日 田川把这封简短的信装在了信封里,王影来的时候他把信和挂历一同交给了她,并嘱咐::“这封信回去以后你单独看一下。” 王影回去了,不一会就来了电话:“一切都听你的。” 频繁的约会开始了,在年前的几天时间里,他们互相拜望了双方的父母,大年三十,王影就以一个未婚妻的身份来田川家过年来了,这个年比去年就热闹多了,田川的父母也非常高兴。 年三十的晚上,田川和王影出去看灯,县政府搞了一个春节灯展,从文化馆的十字路口到县政府的十字路口大约有五百米的距离,路的亮侧摆满了各种展灯,有水泥厂的,有化肥厂的,有电机厂的,有农机厂的,有罐头厂的,有砖厂的,有酒厂的,有羊毛衫厂的,有被服厂的,有针织厂的,还有县直各机关单位,农村各党委政府,都展出不了不同造型,不同风格的灯,八十年代末期县营工业正是好时候,也是计划经济时期,县里下个令,谁敢不服从啊,所以整个街道就变成了灯的海洋。
因为七点半还得看春节联欢晚会,而人们的晚饭时间也都是五六点钟,所以,留给看灯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几乎全县城的年轻人和部分老年人还有很多从农村赶来的人都拥挤在这五百米的街道上了,真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整个街道就象一个偌大的车皮,而两边的展灯就象车厢板,看见的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而在最拥挤的地方,人流就象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前推后涌。 一开始田川是用自己的双手扶着王影的两臂,把王影放在他的身前.虽然人流拥挤,但他还尽量和她保持大约有五厘米的距离,他不想叫她的后面有挤压感,因为才刚刚确立恋爱,他也不好意思挨她挨得很紧,他也怕她说他乘人之危,但后来这点距离保持不住了,人流确实是太挤了,他的双手扶着她的胳膊都碍别人的事,于是他就试探用自己的双手来搂王影的腰,王影没说什么,很顺从的就躺在了他的怀里。 随着人流的拥挤,他的双手就越搂越紧了,一是怕她脱离他,二也是想借此亲近她,爱抚她,而王影对他的依偎就更紧了,还把头往后紧紧地靠在他的颌下,他就开始亲吻她的秀发,她的耳轮。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胸前移动,一会去搂她的下腹,一会又搂她的胸部,她都欣然地承受着,他和她的身体已完全融合在一起了,他的下身紧紧地靠着她的臀部,她也欣然地接受着,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灯展上了,而是在尽情的享受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他感觉,他和王影的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感情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他就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