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冰释前嫌
白眉喇嘛与那两个年轻的喇嘛沟通持续了十多分钟,这期间三人用的一直都是本地方言,吴天赐听不懂,自然也插不上话,但根据周围那些喇嘛看自己的眼神由愤恨变得柔和,吴天赐便知道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尊贵的客人,感谢你救了我们的子民,由于之前我的无礼行为,在此请容我对你赔礼道歉。”白眉喇嘛深深的向吴天赐鞠了一个躬,四下里围着的那些喇嘛得知另外的十一个同伴是真的已经身死,不由皆是目含泪光,强忍悲痛纷纷朝着吴天赐施礼致谢。 “大师无需如此,我截教门人行事一向随意所欲,看到有同道中人无辜受难,力所能及之下出手相助自在情理之中,至于先前之事也全都不过一场误会,没有救下另外的十一名高僧,贫道方还深感自责。”吴天赐见好就收,一一扶起周围喇嘛,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吴天赐这般大度,引来众喇嘛对其印象自是大好。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记下了截教这个名字,记住了吴天赐这个人,知道了截教的道人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且心地宽厚的高人。 吴天赐此番俨然不亏! “真人言重,你救下了我这两位同门,这才使得真相可以大白,我这般还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是。”白眉喇嘛言真意切,有心邀请吴天赐到屋里做客,却因圣童一事还未办妥,不敢擅自离开。 吴天赐闻言轻笑着摆了摆手,歪头略微沉吟少许,突地恍然大悟,从袋里取出了一枚散异香的木珠:“大师,此珠内有十一名高僧之魂,由于昆仑雪山环境恶劣,我怕这些仙逝高僧不得轮回,这才出此下策将他们封印在了里面。” 接过吴天赐手中的木珠,白眉喇嘛脸色凝重起来,垂目沉默半晌,睁开眼睛,双膝一弯居然是要下跪。 “大师,这是为何?”吴天赐反应极快,一股灵气拖着白眉喇嘛的身子,将之扶起,惊讶开口。 白眉喇嘛摇了摇头,执意要跪,嘴里说道:“真人义薄云天,功德无量,居然将我那十一位同门的魂魄带回了这里,老僧实在是不知如何表示,才能报答真人的恩德。” “大师快快起来!”白眉喇嘛在这群喇嘛里应该是地位最崇高之辈,当着这么多的喇嘛面前,吴天赐如何敢受他这一跪,当下急的是汗都出来了。 “大师,你让我很为难啊。”白眉喇嘛倔劲儿一上来,居然是和吴天赐比拼上了灵气,吴天赐无奈的一跺脚,高声叹道。 “真人见谅!”看着自己的感激给吴天赐带来了困惑,白眉喇嘛灵气一收站了起来:“真人既不愿受老僧这一跪,那么我便是不跪了,只是真人的大恩大德,老僧怕是无以为报了。” “我从来就没有要你报答我什么!”吴天赐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帮助你们,可能只是我的一时兴起,亦或者是我的于心不忍,但我截教门人做事,一向不徒他人酬谢,若是如此,便是掉了我截教的身价了。” “真人厚德。”白眉喇嘛盛赞不止,稍后神色有着一抹为难之意,欲言又止。 “大师可是有话要说,但讲无妨。”吴天赐看出了白眉喇嘛的难色,主动出言。 “真人不求回报,帮助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按理说我已无颜再劳烦真人,只是老僧心中有些疑问,不吐不快啊。”白眉喇嘛叹气连连,羞愧的出言说道。 “若只是一些疑惑,大师请放心开口便是,若是要我出手帮忙,贫道只怕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吴天赐丑话说在了前头,这老喇嘛要是让他再跑去昆仑雪山送死,他可不会答应了。 “真人已是帮了我们许多,老僧又怎敢再劳烦真人出手,老僧所问的事乃是关于那妖女和圣童有关。”白眉喇嘛颇为敬重吴天赐的率直,这样的人说话可能不那么尽人意了些,但总比那些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好。
“这些事情,贫道倒是可以毫无保留的将我所知之事尽说与你,你们的圣童已经被那妖女所杀,就连转世星君都是已经不复存在。”吴天赐不愿过多浪费时间,因为他口袋之中有一阵温热开始升腾。 “圣童已死?”白眉喇嘛听懂了吴天赐的意思,顿时一口老血喷出,身子摇晃不定欲是要倒下。 “法克!”将一团紫火从裤带里掏了出来,吴天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玩意儿是当初宋清给他的东西,作为两方之间约定的信物,此符一旦烫,便说明宋清一行人是要开始行动了,吴天赐也该回去和他们汇合了。 但宋清那孙子当初没有说过这符还会自燃,这下搞的,吴天赐那条牛仔裤都是烧出了一个破洞。 “大师,听我一言,你们不要在这里守候了,那妖女本体为四爪青龙,此刻已借昆仑龙脉晋升五爪之数,本身更是已达金仙修为,当时我本欲出手救那星君,但奈何技艺不精,自身都是差点葬送在了那妖女手里。”吴天赐一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宋清在召唤他了,他必须尽快的赶回去,还宋清这个人情。 “真人所言句句属实?”白眉喇嘛强忍着没有昏厥,周围那些喇嘛听不懂汉语,方还不知生了什么事情。 “半字不差,一字不假。”吴天赐略显焦急,从格尔木坐火车回成都有三十个小时的车程,期间还不算购票登车花去的这些时间,他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我要杀了那妖女。”白眉喇嘛愤然怒吼,捏着拳头杀机毕露。 “大师三思,贫道自身还有事情,不能陪你一起同去,但大师就算去寻了那妖女也于事无补,先不说她此刻是否已经离去,若是大师寻到了她,也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还白白的搭上了许多性命。”吴天赐自己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呢,还要耐着性子劝说别人,可见吴长生的事还未让他彻底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