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启程(三更)
回到宾馆,吴天赐肚子里还有些余怒未消,段二炮这时已经洗完了澡,靠在床头还在看着电视。 “你咋啦?”看着吴天赐一脸便秘的表情,段二炮调小了电视声音,奇怪的看着他。 “没事儿,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坐八九个小时的火车。” 吴天赐脱掉衣服进去冲了个澡,冰凉的冷水稍稍浇灭了心中的火气,说起来这段时间自己几人都没怎么消停过,老是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安稳觉,不多时,吴天赐就感觉到了困意,闭目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吴天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的睡过懒觉,被罗绮琪从床上揪起来的时候,吴天赐还在做着美梦,醒来时只感到头痛欲裂,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晌午十点。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吴天赐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呵欠穿着衣服,一边随意的开口。 罗绮琪背上斜跨着一个双肩包,嘟嘴说道:“我没什么可以收拾的,赶紧看看你要带什么东西,我帮你整理。” 吴天赐自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整理,他带的东西不多,都放在箱子里没有拿出来,段二炮的行李大半都让那群乞丐给糟蹋了,也就一个牛仔包了。 “胖子那家伙跑哪儿去了。”一眼看去,屋子里就红毛还在角落里躺着,这厮现在是比吴天赐还喜欢赖床了。 “一大早的就看他高高兴兴的出去了,问他干嘛也没说。”罗绮琪把吴天赐昨天换下的衣服叠好,放到了箱子里面,抽空回道。 “这家伙有点钱就嘚瑟,不会跑去嫖了吧。” 吴天赐恶意满满的坏笑,罗绮琪脸上一红,杏眼一瞪不满的说:“你以为都像你一个德行。” “我什么德行,嗯?”吴天赐开始使坏,手上顿时不老实起来,罗绮琪脸颊绯红,两下就被吴天赐攻陷了防御,急道:“再这样我咬你了。” “呀!炮爷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段二炮回来的极为凑巧,推门一看两人抱在一起,又赶紧的退了出去。 “啊!”吴天赐大叫一声,手上多出了一排压印,这是让罗绮琪给咬的。 “再不老实我就咬你嘴巴。”罗绮琪得意的挥舞着粉拳,看着吴天赐痛的龇牙咧嘴的模样,心里这才满意。 又恨又爱的看着这个小姑奶奶,吴天赐拿她真的没辙,这一口倒把困意全都咬没了。 “完事了没?要完事了我就进来了。”段二炮装模作样的在外面喊道。 吴天赐恼怒的回道:“滚进来吧。” “嘿嘿!”段二炮一脸暧昧的笑容,从兜里拿出两张银行卡说道:“我刚才去银行查了,这卡里还有一百四十多万,我转了四十万出来,剩下的给你。” “你特么一天都不能等。”吴天赐瞪眼大骂,自己怎么就有个这么没出息的兄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段二炮丝毫不觉得脸红,说道:“我在餐馆里定了位子,你快洗漱洗漱,炮爷饿得要死。” “朽木不可雕也。”吴天赐无奈叹息,简单的洗漱之后,几人带上行李下楼,吴天赐和宾馆老板交谈了一会儿,告诉他厉鬼已经完全超度,那个房间也可以继续使用了。 宾馆老板不疑有诈,对着吴天赐那是千恩万谢,还拿出一叠钱物硬要塞给吴天赐,吴天赐那里敢收,只说截教弟子普度世人那是天经地义,收取钱财是要被祖师爷责罚的。 跟着段二炮到餐馆吃完了饭,三人一狗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火车站,成都并没有直达湘西凤凰古城的车次,只能坐到一个名叫铜仁的地方去转车。 好不容易上了车子,乘务员以烈性犬不能上车的理由非要赶红毛下去,如果硬要带上车,只能补卧铺票,那里有一节空车厢,吴天赐没法,几人只能补了四张卧铺票,其中一张是买给红毛的。 “老吴,你说咱们到了辰州派以后,该怎么和他们说。”段二炮睡的是吴天赐的上铺,罗绮琪在吴天赐的旁边,旅途枯燥,段二炮开始思考起了手上的正事。
关于段二炮的这个问题,吴天赐已经在脑子里想过无数遍了,但是最终都没有想出一个十分妥当的办法,这也是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提的原因。 “你们都不用说,我来说就行了。”开口的不是吴天赐,而是罗绮琪,这里也只有她最了解罗千山的脾性,只是让罗绮琪去做这件事情,吴天赐总感觉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琪琪,你们天师道的这阴阳法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略微思索,吴天赐出言询问,阴阳法盘可定黄泉之门,说来这都是张正嗣的一面之词,自己连阴阳法盘长什么样都还不得而知,如果最后不能起到封印黄泉之门的作用,那不就白白折腾了。 罗绮琪放下手上的杂志,歪头想了想,答道:“阴阳法盘我也只见过几次,我爹当成个宝贝一样,从来不让我碰的,看外观的话比较像是一个大号的罗盘。” “这法盘具体的作用是什么,能上天还是入地?”段二炮翻了个身,趴在床头发问。 “我爹说阴阳法盘是我天师道一直以来经久不衰的秘密所在,只要有阴阳法盘在手,这世上谁来了他都不怕,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他也敢斗上一斗。”罗绮琪知道这个胖子嘴贱,故而没有生气。 “你爹就吹吧!”段二炮不屑的翻回身子,在他看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仙,否则这满天的卫星怎么没拍到过。 “没让你信,自己要问的。”罗绮琪一看段二炮说起她爹来,神情变得有些气恼。 “琪琪!”吴天赐制止了两人的争执,出言叫了一句,罗绮琪嗯了一声,转头看过来。 “过来我抱抱!”吴天赐话锋一转,嬉笑说道。 “吴天赐!你给我去死!”拾起手上的杂志对吴天赐扔去,罗绮琪眼圈微红,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善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