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 是他杀的人
金越直接地回道：“炎公子你答应的条件别忘了。” “你放心。我不会忘掉。离开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子知，否则也是深不由己了。” 金大夫点点头。 “有炎公子的这句话，我自然放心。我相信炎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 娄炎笑了笑：“金大夫，我还有件事问你。” 金越不满了，“炎公子我们说好的。只有一个条件。” “对，是只有一个条件。我只问问，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娄炎轻笑。 金越更加不满了，“炎公子，你明知道我不会回答，又为何还要问呢？难道你把我当成了犯人？” “你又想多了。”娄炎话锋一转，“你为何扮成地鬼告诉我子知的病情？” 一席话说完，堂屋里有瞬间的安静。 金越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娄炎淡笑着看他。 过了一会，金越回过神来，“炎公子你胡说！” “可是我怎么看出来地鬼是你呢？”娄炎依旧淡笑。 金越惊得张口结舌。 “炎公子你不是在做梦吧？”金越狡辩。 娄炎笑笑，“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地鬼的事，金大夫你会易容术吗？” 一席话又说得金越的脸色红通通的。 金越抹了把汗，道：“炎公子，你再糊说，我就撵你了。” “为何你不敢提地鬼两个字？”娄炎再次问道。 金越被激怒了，“快滚！” “急什么？”娄炎不气反笑，“子知的病只有你知情，那只鬼又怎么会知道？还眼巴巴地这件事告诉我呢？” 金越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炎公子，请你不要再胡说了。地鬼是个不吉利的东西，你一口一句，是不是想诅咒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娄炎笑笑，“这件事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提起了。你放一百个心。我也相信你不是地鬼。” 金越的脸色白了白：“那你还胡说八道干什么？” “只是奇怪金大夫在这里救死扶伤，是不是得罪过谁，要不然别人为何把你和子知之间的机密泄漏出去？” “你什么意思？”金越心里已是咯噔一下。 娄炎忙笑了笑，“就是想问问你，得罪过谁？你有个闺女是子知的歌伎一事也是那人提前告诉我的。” 金越的脸色惨白，“也许是太守府里的人见不得伶儿的好。” 伶儿就是金越百般捧在手里的宝贝女儿。 娄炎点点头：“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 “炎公子，你确定这件事是地鬼告诉你的？” “是啊。掌柜也肯定了。”娄炎若有所思，“金大夫你是不是从前没医治好人家的病，让人家记恨了？” “不要随便污蔑人。”金越生气了，“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一定是我的对家说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生气归生气，还是要说声谢谢。 “金大夫，你何必放过那些想害你的人呢。这件事我相信一定有人故意在整你，你应该主动出击，以牙还牙才是。” “呵呵……”金大夫冲着娄炎冷笑一声，“我只是个文弱的大夫，只会看病救人，不会其他，你请离开吧。” 娄炎声音略显沙哑：“金大夫，你怎么文弱呢？一下子杀了一百多个人，这世上还有哪个大夫能做到您这样的好手段？” 金越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下。 他嘴角也微微抽搐，整个身子僵化，后背慢慢地有无数个蚂蚁在爬噬着。 “你……”金越忙恢复镇定的神情，“炎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娄炎把目光落在金越旁边的那盆炭火上。 不知何时，炭火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这里才意识到，方才店里的伙计在抓药后，看着他们闲聊了很久，不经意地朝着炭炎里添了几根柴。 此时堂屋里已经没有了病人和抓药的人了。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娄炎的意识在慢慢地失去时，耳边传来金大夫的声音：“关门打烊。” “是。”店里唯一的伙计听从命令地拿起木板开始安插回门框上。 “金大夫，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娄炎说了一句后，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 岳青珊正在屋里同陆晴香说下午去逛街的事。 来幽州好几天了，一直没有逛过这里，马上要离开幽州，不如趁此机会买些风土人情回去。 陆晴香赞同。 她们在说着话时，门外的突然响起了阵阵匆忙的脚步声。 “各位注意了！幽州这几日不太平，没有要紧的事千万别出门。” 客栈的小二在走廊上大喊着。 陆晴香听了情绪低落，“诺jiejie，我们还是待在屋里吧。” 岳青珊摇摇头：“娄炎提过他去医馆的事。不去逛街就算了，我去医馆看看。” 陆晴香想了想点头：“那也是。正好可以去当面谢谢金大夫。” 虽然地鬼只是娄炎发现，客栈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但是掌柜还是坚持去庙里求了道符，贴在娄炎之前睡过的屋子。另外在水井边也贴了张符。 岳青珊与陆晴香出门时，恰巧客栈的楼下什么人也没有，所以并没有人走出来阻拦她们，更没有人来劝说。 两个人买了一壶酒提着去了金越的医馆。 “金大夫，这是送您的酒。”陆晴香将酒递到金大夫的跟前。 堂屋里只有金越一个人，金越正在安装着门板，不由得惊道：“好好的，为何送我酒？” 金大夫本来不认得陆晴香，但是看到陆晴香旁边的岳青珊时就想起来了。 “金大夫谢谢你之前救了我。我的小命差点就留在幽州了。”陆晴香笑道。 金大夫放下门板，不好意思地接过那壶酒，“你客气什么？我是大夫，救病扶伤是我的本份。这酒你还是拿回去吧。” 金越说着把酒推还给陆晴香。 晴香坚决不收回去。 旁边的岳青珊就笑道：“金大夫，你收着吧。我们不喝酒，这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金越听了脸上讪讪的，“那……我就收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