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他们的交易
太后的脖子娇嫩得很像二八佳人。 曾经也有人提起过，不过宫人们更相信是太后保养得当，才会显年轻。 居然让一个冒充太后的年轻女子藏在后宫，这宫里的戒备真是太松懈了。 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发现。 沐景帝想了想还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他点点头：“你吃过很多苦吧。我父皇救你，你为何不辞而别？” “我怕连累你们。”它它公主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其实那时，她已经发现了盘谷寺的方丈是她教团里失踪的左特史，故而去投靠左特史去了。 方丈之前的提醒她现在忘得一干二净。 几乎是完全掏心掏肺地跟沐景帝说话。 但同时，她也清醒地知道，在说出自己的秘密时，不能牵扯到无辜之人。 沐景帝想了想问：“秀和大宫女出现的那天，慧太后就是你吧？” “是啊。秀和是我曾经的侍女。她非常忠诚于我，她在我身边，我才平安无恙地在后宫生活了这么久。”它它公主如实说。 “秀和没有做过坏事。她只是一个忠心于公主的侍女。”它它公主再次强调。 沐景帝点点头：“公主，你现在是打算把一切都告诉朕吗？” 说完他走到离公主比较远的位子上坐下，拨弄着案上的一盆开得正茂密的兰花。 花盆里土壤肥沃，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灰。 看来收过不少的情报。 一直以来收情报的人看完字纸后，就会点火烧掉字纸，再将字纸的灰烬混在茶杯中盛的雨水里，一同倒在盆景里灌溉花草。 所以沐景帝看着兰花土壤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就能判断出来。 太后浑而不觉，也想不到沐景帝的观察细致入微。 她只是动情地盯着他看，见他摆弄着兰草细长的绿叶，许久后才缓缓道，“皇上，我愿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我是它它公主，也是神教圣女，只因机缘巧合，与皇上相处了这些年，我假扮太后欺骗了你，并非想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何况太后早就被敬妃所杀。我想，太后在天之灵，也不想死得这么早吧。所以我继续替太后活着。” 为了当年的顶替事情，她原本就和方丈谋划了很久。 她潜伏在盘谷寺，摸清了慧皇后的生活习性，饮食起居，了解了她的爱好，躲在暗处模仿着她的举止，判断着她是什么样的人……一切准备妥当后，方丈正要帮助她采取行动，而太后的死，恰好解决了最棘手的谋杀问题。 不得不说，敬妃是生来给她做刽子手，挡箭牌的。 就是因为准备得很久，加上它它公主的机智过人，所以这些年没有人识破她的真正身份。 “你为何要冒充太后？只怕目的不那么简单吧？”沐景帝镇定自若地说。 它它公主颤抖着道：“皇上，你真厉害。除了这些我的确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等皇上解决东月，我再告诉皇上。” 听着她故弄玄虚的话，沐景帝蹙眉不语。 真正的原因，就是在先皇面前吹枕头风，借先皇之力早日消灭毁他们家园的东月，尤其是娄家军。 而这些，若是告诉了皇上，皇上定会不满于被利用。 沐景帝要吞并东月，但要是知道有人在利用他毁灭东月，他一定不会让人称心如意的。 她太了解沐景帝了。 甚至和岳青珊一样了解。 只是岳青珊比她幸运得多，能得到皇上的垂青。 这个世上，也只有岳青珊，那样的女人，才能得皇上的青睐吧。 旁人想都别想。 就连那位从乌郡过来的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刘兰兰也入不了皇上的眼。 最后不还是指婚给了张太尉家的二公子。 在它它公主的眼里，这个世上，也只有岳青珊让他改性子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沐景帝为何会因她改性，一直以为在自己的心目中，都是一个谜。 在它它公主的印象里，除非沐景帝死后重新投胎，才会见到岳青珊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死而复生是一句空话。 这个世上，除了她的续命蛊，能让人死而复生，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一直困扰着它它公主。 两年前的皇上还只是太子时，有人飞鸽传信，说沐太子在庐江郡治理水患时，溺水身亡，就在她惊讶时，又来了一封信，说太医诊断有误，太子平安无事。 太医出了那大的差池，简单可以判死刑了。 不过，沐太子并没有追究太医的责任，反而让好言安慰。 “公主现在既然不愿意说。那朕也不强求。”沐景帝淡淡道，“听公主说，是东月人害得公主家破人亡，是也不是？” 它它公主点点头：“是。” “如此说来，公主与朕有一个共同的对手。”沐景帝淡淡一笑，“公主是想与朕联手对付东月？” 它它公主心里一愣。 沐景帝轻抚着兰草的动作极轻，可是给人的感受是手掐着人的咽喉，让人透不过气。 它它的心悬了起来。 皇上不是容易对付和说话的。 皇上观察细致入微，稍有不慎，就会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半晌，沐景帝放下兰草，幽眸淡望着它它公主：“现在我和公主谈一笔交易。只要公主答应了，东月在今年之内一定会消失。” 最终还是被他猜到了。 他太聪明太会洞察人心了。 只是几句话，就能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想要隐瞒都不可以。 它它公主深吸一口气：“皇上请讲。” “朕替公主消灭东月国，并扶持公主成为苗红疆的第一位女土司，而公主只要送朕一样东西即可。” 一听这话，它它公主心里咯噔一下。 她也想到了沐景帝提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不过，她的愿望并非是回归苗疆，他应该了解她的心才是。 它它公主的泪珠再次落下：“皇上是不打算让我陪伴在左右？” 沐景帝凝着她伤心的模样，叹了口气，起身踱步过去，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