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复归原主
这伎俩,他对岳青珊用过几次,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反过来用到自身上。。。 蒋萱从没见过如此凶狠的太子哥哥,被吓得失语,目光闪烁不定,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说!” “是……” “二哥!” 前面不远处的沐玳,及时打断了结结巴巴,尚未吐‘露’实情的蒋萱。 沐玳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晃人眼。 他睨了一眼蒋萱,打开褶扇,快步走上前来。 沐玳嘴角浮起邪魅一笑,狂狷地看着面红耳赤的蒋萱,又看到沐琪脚下的木兰‘花’,故作惊讶道:“二哥吃了生姜,生萱meimei的气还是头一回。” 沐琪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瞄过沐玳一眼,幽眸盯着心虚的蒋萱,已然明白一切。 “说,是谁唆使你学坏的?”沐琪仍然紧咬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被他要吃人般的幽眸吓怔住,蒋萱焦虑地看向沐玳。 白狐清冷的眸子也盯着她,好像这件事与他全然没有关系。 分明就是这个白狐瞅着空儿告诉她,在木兰‘花’蕊涂上催情香,恰当的时机他会带着岳青珊来个碰巧撞见…… 没想到走第一步,就失败了。 看着沐琪鹰隼般犀利的眼神,旁边又有齐王殿下狡猾地盯着她, 蒋萱‘唇’翕翕合合,半晌,吞吞吐吐:“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这个回答令他们的友谊不复存在。 她选择站在自己的对手立场上,沐琪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没有再追问下去。 蒋萱松了口气。 沐琪看在眼里,沉沉道:“今后,只准叫我太子殿下!” 蒋萱吃惊地望向沐琪,“子良哥哥……” “闭嘴!叫我太子殿下!”沐琪沉沉道。 他低冷的斥责让人心惊胆颤。 蒋萱走上前两步,尝试着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袖,如以往一样地撒娇:“我,错了。” “滚!”沐琪低吼。 蒋萱的热泪巴嗒巴嗒地落下来, “二哥,到底为何事啊,看在萱meimei心里眼里都是你的份上,也不该朝她发这么大火气呀。”沐玳轻松道。 虽然沐琪一直是低沉的,语气里含有不满,并不如沐玳夸张的“这么大火气”。 但沐玳想煽风点火,趁机挑拨他与四朝元老蒋太尉的关系,所以才夸大其辞。 沐琪了然于‘胸’。 蒋萱说到底是被利用,心不算坏。 身为姑娘,这种事被揭发出来,于她也是羞耻。 她捂着脸,哭着跑开。 沐玳一向疼爱‘女’子,看她这么伤心,又见沐琪无动于衷,急了:“二哥,萱meimei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你不去哄哄她?” 沐琪现在最反感的是沐玳,罪魁祸首是他,他还能装出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真是佩服这只白狐的演技。 沐太子仿若未闻地转身离开,要去含珠宫接岳青珊。 沐玳讨个没趣自去安慰蒋萱。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蒋萱突然从‘花’园山石旁边走出来,挡在沐琪身前。 这话带着不甘与怒气,连一向冷若冰霜的沐琪冷峻的面庞上都起了一丝异样。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表情,幽眸里闪过一丝温存,想要安抚她,但立马变脸,脸‘色’沉沉道:“不讨厌也不喜欢。” 淡淡的语气更像一把锋利的刀捅伤她的心。 蒋萱听了泪水肆意地流下。 她与他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可从小到大,沐琪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诺兰离。 从小三人结伴去游玩时,沐琪亲手折柳技结成环给诺兰离戴上,好像不曾看到身边有她的存在,虽然诺兰离为人心地善良,为了不让她觉得受冷落,会亲自折个‘花’环帮她戴上。 可是她就是不服气被诺兰离比下去。 后来诺兰离意外死去,蒋萱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可以堂而皇之地替代诺兰离了,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他与岳青珊才认识多久,就要娶她为妃! 他与岳青珊的感觉才多久,能抵得过青梅竹马的她? 蒋萱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啊。 苦苦的守候,换来的是不喜欢不讨厌,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吗? 蒋萱坐在水边的大石上,呜咽‘抽’泣。 沐琪走过来蹲在她身前,伸手平淡地抹掉她脸上的泪水,看似关切,都又像个观众,对她的泪水没有一丝的同情。 这是第一次看她这么难过,但却无动于衷。
“不是说你父亲找我有要事相商?他人呢?” 满心期待沐琪安慰她的心愿再次落空,她楚楚可怜地收住泪:“我父亲没来,是我故意叫你来的。”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不准再发现第二次。”沐琪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警告。 听了男人冷漠的话,蒋萱冷笑一声。 伤心的面庞上,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很开心这个男人还会被她‘激’怒。 眼前的他真得很有‘迷’人,是她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然而男人冷漠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即使现在她很难过很需要安慰,男人都没有一丝动容,老天给了他颠倒众生的长相,也给了他冷漠无情的残酷。 “不会,再有下次了。”蒋萱绝望地盯着他。 男人却看也不看,直接起身离开。 含珠宫里在拉家常,敬妃有意无意地问着岳青珊小时候的事。 可惜她记忆不好,敬妃惋惜作罢。 敬妃看到青珊发髻间戴着的木兰簪子,想起什么,命宫‘妇’去把她的长命金锁项链取来。 那只长命金锁一直安静地锁在箱笼底下,主子突然要拿过来,宫‘妇’也有些吃惊。 不一会,宫‘妇’擎着托盘送来,只见那金锁如‘鸡’卵一般大,一边刻着四个大字,“芳龄永继”。金光闪闪的,两头系在一根金链上。 敬妃拾起来反转看了,另一面雕着两朵兰‘花’,工艺‘精’湛。 她笑道:“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这,我怎么敢收?”倒不是因为金锁贵重,而是看到敬妃望着金锁出神,看得出她对这把锁很重视。 “这金锁啊,与你有缘,你戴着吧。” “那,谢娘娘。” 岳青珊不再推辞,朝她作揖。 敬妃淡笑无语,伸手,将金锁挂在她脖子上。 链子不太沉,轻重适中。 一股冰凉感碰上脖子,青珊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金锁,看着那四个隶体字,又转过来看看雕刻的金‘色’兰‘花’,两头都有,中间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