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胡说八道
燕嫱的话让在场其他人不由自主便露出几分笑意,屠大公子真是好兴致,没事拿荷花出气,想想那画面,便觉得有趣,谁还管是否真假? “胡说些什么,我何时糟践荷花了?”屠熠皱着眉头,瞪着燕嫱说道。 燕嫱听言,便是掩嘴呀了一声,看了一眼屠熠,略带几分歉意,说道:“公子说的是,我胡说呢,公子怎会拿荷花出气?” 屠熠气的凤眼都瞪圆了,就差没两撇胡子,气的翘起来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燕嫱不说还好,一说更加落实了所有人的怀疑,没想到屠熠还有这等癖好,果然富贵出闲病,不少人在心里盘算,倘若以后惹屠大公子生气,送他一片荷花池,让他糟践糟践,说不定就解气了。 臭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屠熠暗暗咬牙,忽然就是笑着说道:“是啊,那****正观花呢,忽然有个人上来,一脚便将我踢下荷花池,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见我们这位表小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呢。” 听言,众人又是看着燕嫱,眼神都变了,没想到这位表小姐如此暴力,看来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妙。 燕嫱盯着屠熠,嘴角虽然带着笑,可是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了。 屠熠看着燕嫱,脸上都是无辜,其实心里都已经笑岔气了,死丫头,不是很会胡诌吗,难道他不会吗? 尽管燕嫱看起来还是笑意满满,可是脸颊已经有些抽动了,只怕是气的不轻了 所有人都一脸同情的看着屠熠,饶他是屠大公子,燕嫱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会对屠熠做出什么事情? 然而屠熠却没有任何的担心,他看着燕嫱,眼中的笑意更深,这样的燕嫱看起来更生动有些,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非要将自己装的如此深沉,板着一张脸多难看,还是气呼呼的她看起来可爱。 燕嫱也不算生气,懒得跟屠熠这种小屁孩计较,她冷哼一声,语带嘲讽的说道:“我娘亲曾经告诉过我,为人正义,摒除逆贼,尤其是对采花贼更加不能手软,公子若是怪我,我也是无辜,谁让你那日无事采什么花呢?”、 燕嫱的话一语双关,此采花贼非彼采花贼,可是明里暗里都是在骂屠熠心怀不轨。 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察觉到屠熠冷峻的眼神,才赶紧收回去,别等屠大公子不能拿表小姐怎样,却拿他们出气了。 死丫头,算你狠,屠熠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是笑的越发开心,说道:“有诗云,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开正好,我怜惜无人欣赏,欲折下赠与佳人,不想被表小姐误会了。” 屠熠也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主儿,扯起谎话来一口气都不喘。 燕嫱冷哼一声,懒得再与他说话了,不咸不淡的说道:“既是误会一场,公子应当不会怪罪我,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公子定是不会再提起了。” 屠熠看着燕嫱,这丫头脸皮真厚,给自己戴高帽,以为自己就会放过她了吗?想得美。 他笑笑,说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唯独记忆太好。”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燕嫱,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嫱还能怕了他不成? 在一旁看的是一身冷汗的牟韵,拉了拉燕嫱的袖子,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后,说道:“燕嫱,这位是屠公子,单名熠,乃是靖国候爷的侄子。” 屠熠是什么来头,牟韵再清楚不过,鹿犭山庄不是牟府能惹得起的,牟韵不知道屠熠是什么脾性,今日也是初次相识,牟府与鹿犭山庄素来无交集,今日也不知道屠大公子哪里来的好兴致,突然造访牟府。 这可将大夫人吓了一跳,因着他只是来玩耍,大夫人不好以主母的名义接待,故而特意嘱咐牟韵好好招待。 牟韵看了看身旁的燕嫱,心里头有个想法,却将她吓了一跳,这屠熠不会真的是冲着燕嫱来的吧? 燕嫱看着屠熠,听牟韵介绍完,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屠熠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好像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没什么区别。
只见她对着屠熠微微点头示意:“燕嫱见过屠公子。” 屠熠笑笑,此刻的燕嫱看起来文文静静,就像只小兔子一般,可是屠熠知道,这丫头表皮下实则是一只母老虎,张牙舞爪的,逗弄起来还是蛮可爱的,也不枉他跑来一趟牟府。 牟碧看着燕嫱,又看看屠熠,对方眼中的笑意,让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屠熠的身份她也很清楚,她正值青春荣华,面对如此俊俏且身世显赫的少年郎,怎么可能不动心? 及笄前,牟碧便已经定了一门婚事,明年开春,她便要嫁人了,她见过那位未婚夫,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虽说是门当户对,可是牟碧看他总有些不顺眼,就是个书呆子,哪里能和屠熠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屠熠如今也有十七岁了,与她相差两岁,若是能嫁给屠熠,便是不看屠熠,将来鹿犭山庄也是要交给屠熠,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夫人,听起来是如此风光,牟碧的心不由的动了起来。 看他身量高大,俊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不是看着她。 牟碧的心里直冒酸水,越是这样,她对燕嫱的怨恨就更深一重,恨不得立即拿刀划烂那张脸,挖出那双眼珠。 她正盯着燕嫱看,没想到燕嫱好像是察觉到了,也是回头盯着她看,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森冷如刀,又好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牟碧被看得心立即便是狂跳起来,收回了目光,不敢再看燕嫱。 见她避开了目光,燕嫱也收回了目光,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容,依旧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在场的人有说有笑,完全忽略了牟碧,这让牟碧怎么能受得了,她拿眼偷看了几下燕嫱,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