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回来了
元清被她这般挑衅,怒火更甚,他一挥手,数十个锦衣侍卫立即上前,亮剑朝燕嫱招呼。 燕嫱并不急着进攻,反而是连连退守,她的招数很奇怪,根本不是同一个套路,那些侍卫根本伤不到她分毫,只能渐渐收拢力量,将她困住。 刀剑无眼,眼见着就要砍到燕嫱,只见她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在所有人的面前亮了出来。 刀刃如血,鲜红刺眼,刺得人眼睛发疼。 看她亮剑,侍卫们越发的谨慎,合起结阵,刀剑一齐向她砍去。 看那刀剑来,燕嫱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反而是嘴角勾笑,以剑抵挡,一个漂亮的剑花,脚尖轻点,突出了重围,飞跃几步,落在了元清的面前。 元清看着那人落在自己面前,手中提剑,剑身如血,隐约发出几声争鸣。 他的眼神骤变,看着那剑,惊讶,喜悦,是九里琴,他看着握剑的人,眼中都是不可置信,是她,真的是她,她回来了! “啊嫱?”元清的声音颤抖,语气里都是不确定,看着燕嫱,眼中都是惊喜。 燕嫱没说话,她的身后数十个侍卫早已围上来,刀剑眼见就要触到燕嫱的身上的时候,却没料到燕嫱却是回身,面对着那些侍卫。 到这时,元清才反应过来,朝着侍卫们大喊道:“住手!住手!不许伤了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剑已经指到了燕嫱的喉咙,她却没有闪躲的意思,一挥剑,鲜血淋漓。 九里琴尝到了鲜血的味道,顿时兴奋起来,在燕嫱的手里颤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它的兴奋传递到了燕嫱的手里,燕嫱的唇角勾起,如轻鸿般跃起,提剑便上。 几道剑虹下,便是几个人倒下,血流了一地,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九里琴越发的兴奋,如野兽般吸食着鲜血。 侍卫们忘了元清的嘱咐,此刻为了保命,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是他们的进攻,在燕嫱看来,就好像是笑话一般。 她的攻势又快又狠,剑下毙命数人,剑身越发的鲜红,将燕嫱的眼睛都染红了。 这是个魔鬼,她要杀了所有人! “啊嫱!”元清朝着燕嫱大叫一声。 闻言,燕嫱回头看他,那染了杀戮的眼神看在他的身上,比冰雪还冷。 见她向元清走去,侍卫们连忙将元清护在身后,因此,燕嫱的剑下又多了几条人命。 “不许伤她!”元清站在后面,看着杀红了眼的燕嫱,眼中尽是心疼与愧疚,他低低的吩咐道。 宋嬙回来了,二十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带着满身的杀戮回来了。 她的眼中都是杀意,她要杀了自己,元清的心中都是苦涩,就算如此,他也不怪她,因为他没有资格,他欠了她太多。 燕嫱出剑极快,几招之间,剩下的人都毙在她的剑下,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唯有九里琴,却是异常的兴奋,它贪婪的吸食着鲜血,那剑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有了性格后,便想要逃脱燕嫱的掌控。 燕嫱的剑尖指向了元清,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度,曾经熟悉的眼睛,却有了陌生的眼神。 “啊嫱,你回来了,我等了你二十年,”被剑指着的元清走近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带着笑说道。 他的神情淡然,好像是做了一场美梦般,看着燕嫱,眼中都是缱绻。 “你死以后,鸠智大师说过你回来了,我以为他在骗我,却还是忍不住自欺欺人,等了一年,两年,没想到一等就是二十年。” 他看着燕嫱,眼中的笑意更深,那样真挚的眼神,几乎要让人感动。 只可惜他面对的人是燕嫱,曾经的宋嬙,那个被他亲手推进地狱的人,她的心早就死了,再回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心。 燕嫱用剑指着元清的胸口,稍一用力,元清便觉得几分吃痛,可是她却没有刺入他的胸口。 元清的心中一喜,眼中燃起希望,但很快对方的声音很快就熄灭了他的希望。
“元清,你欠我的,用你命来还都不够,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付出比当年多十倍的代价来偿还!” 她的声音很沉,故意改变的音色,让人听不出来她真正的声音是什么? 她的声音那么冷,音调平淡,却让人听出那背后深藏的恨,刻骨的恨。 燕嫱的手一扬,剑尖划过了元清的胸膛,便是划出了一道血口,顿时血流如注。 看着自己的杰作,燕嫱满意一笑,后退一步,在元清惊慌的目光中,踮脚一跃,跃上了屋顶,几步便消失了。 “啊嫱!”元清提步便要追,可是胸口的伤口痛的他难以呼吸,他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晕倒。 她回来了,果然回来找他了,她对他那刻骨的恨,他将用一辈子来偿还。 也罢也罢,只要能多看她一眼,一条命何以足惜? 京城刘府,主人刘扈位列太师,官居一品,家大业大,纳了三房小妾,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三十五岁未嫁,一度是京城人的笑话,一直想要个儿子,未能如愿。 当日祭诞,刘扈入宫扶礼,妻女在家等候,结果没能等来刘扈,却等来了活阎王。 这些年来,刘扈一直冷落正房,刘夫人心中凄苦,却也只能忍着,娘家没落,她如今在刘扈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如今她膝下无子,只恐刘扈继续冷落她,终有一日会休妻。 想来想去,刘夫人决定做些事情挽回刘扈的心,夫妻多年,他总会念些旧情的。眼见着就要入夏,给刘扈做身衣裳,说不定刘扈会心软也不一定。 刘夫人带上丫鬟,便要出门,刚出房门,就看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从角门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哭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杀人了。” 看见那丫头大喊大叫的样子,真是有失体统,刘夫人正想出言训斥的时候,只见一道虹光过去,那丫头便被劈成了两半,血水喷的到处倒是,刘夫人的脸上溅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