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没有资格
<> “朕真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姑息你到如今,”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双眼睛里,没有温情,没有怜惜,只有冷冰冰的恨意,无边无尽的冷漠将她吞没。 皇后的心好像被什么给重重给击了一拳,她的心塌了一块,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脑子陷入空白,麻木无感。 她机械的一笑,抬头看着皇帝,声音无力:“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痛苦了二十年?” 皇帝的眼中是一片嘲讽,说道:“当年不是你拿肚子的孩子威胁朕,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 皇后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呐呐的说道:“孩子?最后还不是一样死在你的手里吗?你好残忍,活生生杀死了自己两个儿子,宋晟,你不是人!” 她才说完,脖子便是一紧,皇帝扼住她的脖子,对于皇后的话,他没有愤怒,只有嘲讽与冷漠:“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朕的。” 皇后的脖子几乎要被捏断了,她以为皇帝真的要掐死她的时候,可是皇帝却放开她的脖子了。 皇帝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摸着脖子咳嗽的皇后,冷笑一声:“不要再让朕抓到你的把柄,如果你觉得这个皇后做的腻烦了,朕不介意换人。” 听言,皇后的眼中都是惊讶,她抬头,看着皇帝,道:“你要废了我?” 皇帝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温度,盯着她道:“这个位子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根本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当年是我费尽心血扶持你登上皇位,她根本什么都没做!”皇帝的话让皇后忽然尖叫起来,她好像是一头母狮子一般,被人激怒起来,发出疯狂的吼叫。 皇帝的眼神燃起了一丝火光,咬牙说道:“凭她是朕心爱的女人,赵锦织,你永远都不配和她比,如果她是天上的凤凰,那你就是地上的麻雀,不,连麻雀都不是,你只是一只臭虫。” 说完,皇帝忽然上前,一把抓起皇后,将她送到殿内的铜镜前,盯着镜子的女人,语气恶毒的说道:“你看看你,长得那么丑陋,皮肤也粗糙,朕一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每次碰到你,就好像是摸到一只臭虫一样,令朕作呕,朕这么多年都不愿碰你,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自己到底有多恶心吗?” 皇后盯着镜子里的人,她的容貌在皇帝的嘴里变得一文不值,尽管她多年精心保养,可在皇帝的眼里,她就像是包裹着好皮的臭rou。 “你根本不配跟她比,就是你这么一个丑陋的人,抢了她的位子,本来站在朕的身边,母仪天下的人不是你,是她!” 皇帝嫌恶的放开了皇后,眼睛里放出的恨意,就像是一把把刀刮在皇后的身上,骨头上。 皇后终于崩溃了,忽然尖叫起来,就像是一只倒在猎人刀下的母鹿,发出绝望的四明升。 皇帝觉得那个声音十分刺耳,不愿在听,也不愿在看,转身便走,看都不看皇后一眼。 而他身后的皇后却是像疯了一样,死命的砸着铜镜,将自己的手砸的血淋淋,溅的脸上身上都是。 梅婕妤被送回了自己的临夏宫,卧床休养。 皇帝为了安抚梅婕妤的丧子之痛,下旨晋了梅婕妤的位份,从婕妤抬到了贵人,赐赏丰厚。 可是这些,对如今的梅贵人根本起不到作用,所有的封赏都及不上丧子之痛。 皇帝看过梅贵人后,吩咐多加了几个人在身边伺候,且太医随时待命。 忙了一天,快到子时,燕嫱才总算有时间歇了,她到梅贵人的寝殿旁边的耳屋去,在那里小憩,若是梅贵人有事,也能第一时间过去。 刚进屋,就看见里头有人了,玲珑坐在桌子旁,燕嫱进来,让她抬起头来。 “玲珑jiejie,你在这啊,”看见玲珑,燕嫱扬起一丝笑容,打招呼道。 玲珑看着燕嫱,也是笑着说道:“累了吧,过来喝杯茶。” 她亲自为燕嫱倒了一杯茶,燕嫱坐下后,送到了燕嫱的面前。 燕嫱捧起杯子,送到面前,吹着气,却没有喝,而是说道:“方才见jiejie不在,还以为jiejie回去了呢。” 玲珑盯着燕嫱的手看,一会后,才说道:“小主这边我放心不下,还是想在这边守着。” 燕嫱点点头,唇凑到杯子上,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看着玲珑说道:“jiejie不必担心,这里还有我呢。”
玲珑只是笑笑,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开了话题,说道:“燕嫱,你入宫也有一年了,去年听你说,这个月初十是你弟弟的生辰,你可要托人给他送些东西吗?” 燕嫱也是笑了,看着玲珑,说道:“jiejie是不是记错了?庆儿的生辰是这个月十九号,不是初十。” 听言,玲珑便是一愣,便是讪讪一笑,说道:“是我记错了。” 燕嫱摇摇头:“jiejie事情多了,难免会记错,jiejie说的也是,庆儿的生辰也快到了,我也该送他礼物才是。” 说完,燕嫱便是用手支着额头,好像是在思考应该送什么似得。 玲珑没说话,却是一直盯着燕嫱的手看,看了许久,连燕嫱都觉得都觉得不对劲,看着玲珑问道:“jiejie,你在看什么?” 被燕嫱一问,玲珑好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她赶紧是笑着说道:“没什么。” 燕嫱看了看自己的手,皱着眉头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玲珑沉着眉头,咬着牙,好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说道:“燕嫱,jiejie记得你的手臂上有一颗痣,是吗?” 燕嫱咦了一声,道:“是吗?我不记得。” 听言,玲珑忽然一把抓住燕嫱的手,将她的袖子一把撸了上去,雪白的手臂上一颗黑痣清楚落在上面。 看见那颗痣,玲珑的力气好像是被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松开了燕嫱的手,坐在那里,呐呐自语的道:“怎么会,怎么会有?” Www.. 本作品的网友自行上传,请登陆浏览更多精彩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