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自保能力
燕嫱的手被宋弈旸紧紧抓着,他的面容稍显狰狞,盯着燕嫱,好像她随时要飞走的鸟儿般,不敢轻易撒手。 两个人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燕嫱才有了动作,尽管宋弈旸用力的抓着燕嫱,却被燕嫱轻而易举的拿开。 看着宋弈旸,燕嫱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想好了吗?” 宋弈旸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想好了。” 燕嫱看着他,眼中流露挤出几分怜悯,道:“你若是真的想好了,就跟我来。” 说完,燕嫱便是起身,转身便走了。 宋弈旸跪在地上,看着她走,沉吟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放下九伯,站起身来,跟在燕嫱的身后。 燕嫱将宋弈旸带到了一间屋子里,这好像是一间书房,一排排的书整齐的放着,书案上还放着笔墨纸砚。 燕嫱走到书桌前,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见书桌分成两半,从里头弹出一个暗格。 燕嫱从暗格里拿出一本书来,看着宋弈旸说道:“你过来。” 宋弈旸走过去,燕嫱将那本书送到宋弈旸的面前说道:“这本秘籍,你带回去好好练。” 接过书后,宋弈旸就是打开来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字有画,像是武功秘籍,他不解的看着燕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 似乎是看出宋弈旸的疑惑,燕嫱坐了下来,看着他说道:“你现在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若是复仇,就要先想办法活下去。” 宋弈旸明白了燕嫱的意思了,自己首先有自保能力,才能谈复仇,他点点头,看着燕嫱说道:“我会好好练的。” 燕嫱点点头,又是看着宋弈旸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这本秘籍越到后面越难,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血脉尽爆而死。” 宋弈旸愣了一下,握着手中的秘籍,原来还有这样的风险,可是他还是将那本秘籍收紧了怀里,有失必有得,大不了赌一把。 燕嫱看着他将秘籍收好,知道他心里已经想明白了,微微一笑,说:“成大事者,该忍则忍,不该忍就不能忍,凡事只求委曲求全,不过是个窝囊废。” 宋弈旸抬起眼,看着燕嫱,他沉了沉眉,说道:“我知道。” 他以前的确是太窝囊,一忍再忍,被人骑在头上,却不敢多说一句,九伯的死,让宋弈旸明白,即便你一再退让,敌人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同情,他们只会将你逼到了绝境,看着你绝望的死去。 宋弈旸暗暗咬牙,既然他们不给自己活路,那他就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燕嫱默默地看着宋弈旸,今夜九伯的死,让宋弈旸自己已经想通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便是他委曲求全,他的敌人也未必会收下留情。 昨日,燕嫱便与梅婕妤说明了昨日太子让自己去取书的事情,梅婕妤虽然不知道太子为何要对自己献殷勤,只是太子既然已经开口了,自己也不好不给面子,于是让燕嫱去太子那边取书了。 燕嫱到了太子的宫里,让人通报一声,没多久,太子就让人带她进去了。 太子在书房,正在练字,瞧见燕嫱进来,却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写着字。 燕嫱站在那里,对着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安康。” 太子没说话,自顾自的写着字,好像当燕嫱于无物般。 知道太子是故意不理会自己,燕嫱也不着急,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太子。 就这么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子终于放下了笔,抬头看着燕嫱,朝她招招手,道:“你过来。” 燕嫱是了一声,走了过去。 太子看着她,说道:“你来看看我写的字如何?” 听言,燕嫱却是摇摇头,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奴婢是个粗鄙的人,怎敢轻易妄论太子殿下的字?” 太子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敢,还是不会呢?” 燕嫱淡笑,看着太子说道:“奴婢不识字,自然是不会。”
听了她的话,太子又是笑了,看着燕嫱,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不能让你来评价。” 燕嫱垂首不语,下颌微收,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嘲讽。 太子看了看她,唇角微勾,说道:“你去将书架上的《史记》拿过来给我。” 听言,燕嫱抬起头,看着太子,眉头皱了皱,正要动,忽然想到什么事情一般,看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奴婢不识字,不知道哪一本为史记?” 太子似乎仍有怀疑一般,看着燕嫱说道:“你真的不识字?” 燕嫱颌首轻笑,道:“太子殿下为何不信呢?” 太子被反问一句,竟不知如何应对,他笑了笑后,说道:“你不识字,那你会什么?” 燕嫱摇摇头,说道:“奴婢一无所长。” 可是太子却是不死心,沉眉想了想后,说道:“身为女子,琴棋书画,一无所长,你倒是诚实。” 太子的话里带着淡淡的讽刺,可是燕嫱却丝毫没感觉,站在那里,嘴角的笑意不改,好像太子的话她根本没有放在心里。 太子不禁有些怒意,这个宫女还真是油盐不进,明知道她在说谎,偏偏自己拿她没办法,太子心里不甘心,转了转眼珠子,又想出别的法子。 太子走了出来,向着一旁的小几走去,小几上放着一方棋盘,太子坐了下来,看着燕嫱说道:“今日我心情好,来陪我下棋。” 听言,燕嫱就是这了一声,很是犹豫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来,是为了取书的,方才已经与小主打过招呼了,若是迟迟不归,只怕小主会怪罪奴婢。” 太子听了,便是满不在乎的一笑,说道:“这有很难,我派人去梅婕妤的宫里说一声就是了,你坐下。” 燕嫱还是不动,仍是犹豫:“这怕是不好。” 太子有些不悦,冷眉道:“你不坐,是要我来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