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剥茧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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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辛澜这样一说，大家也疑惑起来。是啊，在第一楼吃饭的人可多了，咋就你一家有事儿呢？

    那妇人却被气红了眼眶，她大声嚎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家有事儿？除了你们第一楼的人在我们的汤里下了毒，还有什么原因？”

    莫辛澜不怒反笑，她缓缓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你们的汤里下毒？我们有什么必要的原因去给两个素不相识的客人下毒？“

    “为钱？你也说了我们是有钱人，你们的那些钱我们有钱人还看不在眼里。为人？我们无冤无仇的，又不傻，难道会用这种手段败坏自己的名誉吗？不管怎么说，我们酒楼的人都没有理由去给自己的食客下毒，这不是在自毁招牌？”

    虽然莫辛澜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屑，大家却还是赞同的点点头，那妇人听了后，似乎也觉得第一楼没有理由害他们，但是她男人确实是中毒而亡的啊，这可是大夫说过的。

    莫辛澜看着大家的神色，目光慢慢坚定起来。想就这样给第一楼泼脏水？方春霖也太高估他自己了，现在她就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的剥茧抽丝，让大家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第一楼做的事儿？

    莫辛澜看着那妇人道：“若是不介意，我可否查看一下你丈夫的身体，毕竟，这事儿要给你一个交代，我也想证明我们第一楼的清白。”

    妇人纠结半天还是同意了，刚才这少年扎针的时候，她也是看到的，知道他会这些。

    莫辛澜走上前去，查看着已经死去的那男人的舌苔眼球等。谨慎起见，她还用针扎了这男人咽喉处的一位xue。男人的嘴唇乌黑，拔出来的针上也是黑色，明显是剧毒导致，之前莫辛澜还怕是食物相克引起的，现在，她却莫名的放下了心。

    “确实是中毒，但绝对不是我们药膳所导致的毒药，此人中的毒应为砒霜。”

    众人哗然，砒霜？这可是剧毒，这位小东家没说错吧？人群中，却有几个偷偷往出溜的身影。

    莫辛澜又站到了酒楼门口处，对着刘掌柜使了眼色，刘掌柜立刻带了几个小伙计从酒楼的侧边退了出去。这会儿人都围在少东家这里了，也没人注意他们。

    “确是砒霜，我不敢欺骗大家。而且，为了证明清白，我已经差人去请了济生堂的坐堂大夫，是与不是，等到济生堂大夫来了，大家自然会明白。”

    众人安静下来，济生堂他们自然是信的过的。

    小一会，之前那名小伙计已经带着济生堂的三位坐堂大夫过来了，莫辛澜一看，三个竟然都是济生堂里最有名的，八成是贺子檀授意的。莫辛澜说了自己的判断结果，为首的那大夫点点头又自个儿去诊断了，过了一会，也确定是砒霜。

    百姓们当然信了，那妇人也开始大哭。一道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就算证明他中的毒是砒霜，也不能证明这药不是你们下的。”

    莫辛澜一看，那人正好是想溜走的那几人之一。莫辛澜笑道：“那你又如何证明是我们第一楼下的药呢？你怎么证明他之后有没有吃其他什么东西？你又怎么证明他在吃了我们药膳之后没有接触到其他什么人什么事呢？嗯？”莫辛澜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的嗯字还带着莫名的压迫感，让那说话的人莫名先软了腿。

    莫辛澜勾唇看他一眼才又对着妇人道：“婶子，请问你今天有没有发现你丈夫有什么异样？或者你们今天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没有？最重要的是，你们是如何得知他是中了毒的？”

    那妇女等莫辛澜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一说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们家确实穷，平时吃不起也舍不得吃这药膳，今儿却有人给了我家男人一些银子，说可怜我们，让我们去尝尝那药膳的味道，好心人可怜我们，我们就去了。吃完后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我家男人不见了一会，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妇人开始泣不成声。

    莫辛澜无语，人家这样说就信了？这么拙劣的手法他们就一点戒心都没有？天上本来就没有白掉的馅饼。

    莫辛澜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中了毒的？”

    妇人道：“我找到我男人不久后，一个郎中路过，说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中毒身亡，我们那会儿可只吃了你们家的药膳啊……”

    莫辛澜心道，还真是好巧的郎中，她看了一眼被刘掌柜已经抓住了的人，问那妇女道：“那些给你们银子还有过路郎中的人的脸，你还记得吗？”

    妇女愣了一下道：“我还记得一些。”

    莫辛澜点点头，对着刘掌柜大声说道：“刘掌柜，将他们带上来，让这位婶子认一认。”

    众人一愣，朝后面看去，果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后面的刘掌柜，刘掌柜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伙计，手里抓着三个人。

    刘掌柜将人带到了那妇人面前，莫辛澜道：“婶子，你仔细看看，认不认得他们？”

    妇人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这个长得是挺像那个郎中的，但是他比那郎中年轻。”

    莫辛澜一笑，又道：“若是给他粘上胡子再换身衣服，婶子你说像不像？”

    那妇人又看着那人，似是在脑海里想了一下才大声说道：“是他，对，他就是那个郎中。”

    周围的百姓却窃窃私语道：“他是什么郎中啊，就是街上的混混小痞子罢了。”

    莫辛澜勾着唇角说道：“婶子你再仔细看看后面两人，确定不是那好心人吗？”

    莫辛澜将好心人三个字咬得很重，那三个被抓住的人有些颤抖，试图挣扎着逃跑，却仍然动不了身体，躲在远处的何元，却暗暗骂了一句，自己先溜了。

    妇女看了半天才说到：“是有点像，不过当时我也没太看清，我不确定。”

    莫辛澜不再问她，直接对着那三人道：“我也不再问了，你们是自己招呢？还是把你们送去县衙那里好好吃顿板子再招？你们若是现在招出幕后之人，我还能酌情饶了你们。但是不招的话，毒死人这种大罪可能也只好一命抵你们三命了。”莫辛澜的声音清脆悦耳雌雄难辨，这会儿听在那几人的耳里，却像是催命符一般。

    其中一人想到死，精神已经开始奔溃，忍不住颤着声音道：“别……别把我送去县衙，招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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