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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鸢黛(修改版)

    第十一章鸢黛

    “那就开始吧!”季月白道。

    说完,季月白走到鸢黛的身前,俯身看着她轻声道:“鸢黛,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魏延。”刚说完鸢黛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季月白扶住她颤抖的肩膀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曾是奴婢家中的先生,奴婢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白夫人,奴婢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怎么躺在奴婢的床上奴婢也不知道。”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季月白将手上的绢帕递给她,看了眼身后的明姮又看向司寻雨和卫夏,转而给鸢黛身后的刚抬若巧出去的嬷嬷道:“将鸢黛姑娘带下去找件衣服给她穿上,带魏延上来。”

    看现在的情形这白夫人想来是要帮鸢黛的,见季月白的一切动作,主位上的明姮眉毛微挑,但也不曾言语。

    旗云似乎是看出了卫夏的疑惑,俯在卫夏的耳边轻声解释道:“鸢黛姑娘是季家送进府上来的,所以,白夫人对她比常人还要好些。”

    卫夏点了点头,那方才鸢黛对着季月白喊冤也是情有可原了。只是这样未免不让人觉得这位白夫人处事有失偏颇了。

    正思考着,一衣衫不整的男子被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子押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想来被押着的那位就是魏延了,内院中不能随意进出主家以外的男子,那押人的那人是谁?

    正想着,那男子将男子压在地上,后面的两个青衣小厮上前将那男人扣在地上,那男子上前,躬身抱拳行了一礼道:“奴才肖释拜见郡主,拜见众位夫人”行礼时还捎带看了一眼卫夏,卫夏点了点头。

    “肖管家请起。”明姮道。

    季月白看向肖释道:“审问男子,我们深宅夫人始终是不便的,肖管家审吧!”

    肖释应是,便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延道:“叫什么?”

    “魏延”那男子被肖释弄得生疼,一说完就深深吸了口气。脸色惨白。

    “你与侍婢鸢黛是何关系?”

    魏延看着肖释久不言语。

    “不说?”肖释的声音带着阴沉的恐怖。肖释原是山上匪帮的军事,后来匪帮被招安之后就被商子陵招进府做管事,身上的书卷气味虽然足了,但匪气也不减分毫,卫夏不知道他的来历,但从季月白一出事就想到去请他就知道,这人是有几分本事的。

    肖释转身看向明姮和卫夏她们几人道:“郡主,奴才恐冲撞了各位夫人,请准许奴才将此人带出去一下。”

    明姮摆了摆手,含笑道:“你去吧!”

    肖释带着人出去,没有一会儿就又带着人进来了,方才那男子还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现在则是青白的,不知是受了什么刑法,双目睁圆眉毛绷得直直的,唇舌紧紧地咬住,肖释单手提着他便进来了,进了厅中,随手便将那男子扔在了地上,那男子显然已经是站不起来了。

    肖释看向明姮道:“他愿意说了。”然后踹了那男人一脚道:“说吧!”

    那男子勉强支撑着跪了起来,怯生生地看了明姮又恐惧地低下头道:“我与鸢黛本是情人,后来她被送进了府,我一直想方设法与她取得联系,她也一直在找人联络我,在尚书大人回乡的那几天,我便和她联系上了,便开始了私下往来。”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季月白道。

    那男子闻言看向季月白道:“我与黛儿是真心相爱的,还请夫人成全我们。”

    “住口。如此秽语?”季月白怒道。

    明姮看着那男子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和她之间的事情?”

    那男子道:“我身上穿的衣服便是她亲手为我缝制的,她缝衣服洗好在右袖口出绣一片梧桐叶。”

    明姮看向肖释示意他检查,肖释翻开那男子的袖子,果然在袖口处发现了一片橙色的梧桐叶。

    肖释补充道:“这并不能证明。”

    明姮道:“鸢黛的母亲是苏州一片有名的绣娘,鸢黛自小接触的针法却只有她娘自创的叶针,这个世界上会叶针的人只有鸢黛和她娘,只要看那梧桐叶是否是叶针织就就可以证明鸢黛的清白。”明姮的嘴角带着笑意,话也说得讽刺,无论是否证明鸢黛与此人是否是情人关系,鸢黛是不洁之身已是不争的事实。

    肖释为难地看向明姮道:“这针法织就的,奴才不是很懂。”

    季月白走上前,细看了一眼那枚梧桐叶。脸色未变,转身走回到座位上,道:“肖管家,将此人押入前院看管起来,等大人回来处置。”

    肖释应是。

    季月白接着道:“罪妇鸢黛,与人偷jian行yin事不贞的事实,对于她的处罚就按照府中的规矩。”,娇艳的樱红的双唇一开一合,发出的声音却是寒冷至极。

    明姮起身走到季月白身前道:“白夫人处事果然是赏罚分明不计姐妹之情。”说到这里又看向卫夏道:“一点都不想新来的夏夫人顾及感情,哪怕是一个刚来服侍自己的丫鬟。”

    听着明姮的话,站在卫夏身后的旗云歉声道“夫人,是奴婢不好。”

    季月白向她福了一礼道“妾身既被大人吩咐管理府中大小,自然不敢有所偏颇。”

    卫夏拍了拍旗云的手宽慰她,然后走到季月白的身边道:“今日,妾身相信旗云的原因除了妾身知道旗云不会害妾身,还因为,旗云没有理由害妾身。”

    明姮看着她们二人,笑道:“今年府上真是热闹,前儿来了个会唱歌弹琴的碧夫人,今日又来个嘴功夫厉害、气势凌人的夏夫人,有得看了。”说着便带着身边的丫鬟出了大厅。

    那肖释得了命令早就带着那男子出去了,只余下,碧夫人,季月白司寻雨几人。

    季月白歉疚地拉着卫夏的手道:“今日本是你第一日进府,却让你看见了这些糟心事。”

    卫夏微微笑道:“这宅院就是meimei以后的安身之所,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不过有朝一日她是要离开的,这是那日商子陵交给自己的那封手书里说的,待商子陵功成之后,她可自行离开。无论那封手书是否真假,卫夏终究是要离开,此刻商子陵需要自己,她便会不留余地的守着他,若有一天,他不需要自己了,她也可全然身退。

    几人说了会儿话,卫夏便带着旗云画凡出了画戟院。

    两人刚走出画戟院,碧夫人便带着丫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