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meimei的秘密

    两个人再一次敲开了石美玉邻居家的门。上一次，只有一位老头在家，这一次，这一对老夫妇都在家。

    显然这对老夫妇对江冲朗他们的到访也已经是习以为常。江冲朗问的问题依旧是案发那晚严枫石美玉夫妇都做了什么，要他们详细到每时每刻。

    这对老夫妇陷入了沉思，毕竟也过去很长时间了。老头先开的口：“早在15号前几天，小严就该我打电话说晚上要来我们家打麻将。说前几天工作太累，所以晚上就想休息休息。我就一口答应了，顺便叫上了我们其他的牌友小张和小王。当天晚上就在我们家晚上了。小严他老婆小石也在我们家，帮我老伴做十字绣。两人一直待到晚上七点半，就回去了。”老太太也表示事实如此，不过这两个人是边说边思考，时不时的还交流讨论，一起回忆，看得出来应该是两个人年纪都大了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太好使了。

    江冲朗追问道：“那这段时间，他们两夫妻有没有离开过你们家。”

    老太太思考了一会后，回忆道：“6点的时候，小石的jiejie来了。两个人回家做饭去了，大约6:40的时候才到我们家。”

    “6点到6:40，正好可以从石美玉家到王钧勇家来回往返的时间，如果石美玉利用这个时间去找王钧勇，可是石美云不知道吗......”江冲朗脑袋飞速的旋转着，“那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两姐妹一直没回来？”

    接下来的答案明显让江冲朗失望了，老太太想了一会说：“大约6：10的时候，小石来我们家来找小严，说她大姐找不到他们家的鸡精和味素了，然后小严就回家了几分钟，应该是去给她找东西了。然后大约快6点半的时候，小石又来我们家。说汤已经熬上锅了。她大姐一个人看着就行，她来帮我把剩下部分的十字绣绣完，差不多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这时候小石她姐过来叫他们两口子去吃饭。”

    6:20，正是那个长头发的白旗袍女人接王钧勇的时间，石美玉这时候显然还在家里，所以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她了，所以石美玉的嫌疑也可以被排除了，江冲朗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失败，自己调查的方向都错了吗。

    “那他们两夫妻感情好吗，就没人出轨搞婚外情，或者偷情？”韩玉超又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听到这个问题，这对老夫妻的表情明显表现出不满意来，“他们俩的感情真的很好，非常恩爱。警察同志，你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啊，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乱吗。还是破不了案，想编个婚外恋的理由，硬找人定罪吗？”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韩玉超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抬头看看这对老夫妇，他们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你们问完了就快走吧，我们不欢迎你们。”于是，两人起身告辞，临走前也没忘说一句：“谢谢二位的配合，如果有问题我们还会再上门麻烦二位的。”之后，尴尬的离开了。

    沮丧的两个人回到了警局，不过迎接他们的还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王钧勇的异性关系虽然很复杂，但是经过几天几夜的地毯式调查。留这种黑长直的女人还真有几个，她们的职业既包括白领，也包括在校大学生，当然也有三陪女。她们和王钧勇的关系大部分都是露水情缘，换一种说法说就是一夜情。

    不过几个女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声称自己没杀人。江冲朗进审讯室的时候，不禁一愣。原来薛然他们集体给这几个女人都换上了白色旗袍，以至于进了审讯室，就和进了八大胡同里的春香院一样。

    五个穿白旗袍的女人，五头及腰的长发。虽然姿态容貌各异，但是江冲朗从她们的仪态气质就能大概分出她们的职业。五个女人一看见江冲朗，一起喊：“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放了我吧。”她们对江冲朗的称呼各异，警察先生，警察叔叔，警察哥哥，甚至还有警察欧巴。

    江冲朗的耳边想聚集了无数只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他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安静，你们一个一个说，否则，谁都别说了。”五个女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江冲朗让薛然把他们先都领出去，自己要一个一个的问她们。

    通过对这五个女人一番又一番的询问，她们之中有的人有具体的不在现场证据，有的人却也拿不出来什么明显证据。前者在进过走访调查后，如果确定属实后就释放了；后者还需要暂时拘留后，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这轮调查之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过几个女人都透露说，王钧勇和她老婆的婚姻其实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其中一个女人还给江冲朗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警察哥哥，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杀人。王钧勇这个人，见到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就像上去搞搞。听说有一次还趁着喝醉了，还差点把他小姨子给强上了呢。幸亏她的老公及时赶到，所以才没成功。两个人都动手打起来了，都进医院了呢。”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如是说。

    此言一出，说有的人都惊住了。通过观察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表情，她想要的效果明显已经达到了。于是她一遍摸着自己的头发，一遍比刚才嗲声嗲气十倍的声音说：“警察哥哥，我渴了。你能帮我去买一杯橙汁吗？”

    江冲朗挥挥手，示意手下快去办。橙汁买回来了。那个女人有慢悠悠慢悠悠的喝了差不多5分钟。江冲朗终于等不及了，说道：“小姐，你可以说了吧。，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可以控告你故意隐瞒不报，说你故意替嫌疑人隐瞒罪行。”

    那个女人慢慢的放下橙汁，不情愿的看了江冲朗一眼，说道：“我和王钧勇实在一间酒吧里认识的，他说他喜欢我。然后我们就去宾馆开房了，我们只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他付钱，我服务。你们知道的，我们不可能有任何未来的，只能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有一天，他来找我，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喝了不少酒，他又在我这里，又喝了好几杯。然后我们就......”

    她停顿了一下，“你们懂得，之前和之后他突然小玉小玉的叫我。还说什么，你就答应姐夫这一次，姐夫再给你更多的钱，别和那姓严的穷小子过了。还有一次，他好几天没来。来了之后，我看见他鼻青脸肿的，应该是刚和别人打过架。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我们那啥之后，他睡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好几遍，我没接。几分钟传过来一条短信，写着‘王钧勇，我警告你。今天的事算轻的，如果你再敢碰小玉一根手指头，老子要你好看，大不了我们夫妻俩关了修车店，回老家去。’落款的人好像是叫严枫。我偷着把这条短信删除了，没让他看见。所以王钧勇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