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圣人尸骸
韩旭很难想象,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那种恐怖气机压迫让他心中悚然! 眼看着韩旭就快要踏入大殿之时,大殿前方的一处阴暗之地有一物如同一道青色的闪电一般,带着惊人的气息,朝着他飙射而来。 “咻!” 就在那物临近的瞬间,韩旭的眼中寒芒乍现。 但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那物突然在虚空之中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尖锐嘶吼,仿佛是感应到韩旭身上有着什么恐怖绝伦的气息,那物竟是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大殿之内遁去,惶恐逃离。 韩旭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绿锈斑驳的巍峨大殿,强压下了心底的疑惑,继续朝前走去,只是这一次他的脚步放慢,更加警惕地走着。 此处神秘而妖邪,更是有着“葬圣”的名头,让他心中不宁,也由不得韩旭不小心翼翼,毕竟他前来此处是想找到那枯青水来增加寿命,而不是来寻死的。 韩旭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闪动之间,左手反握春雷,“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系,富贵自古险中求!” 韩旭眼中寒光闪闪,神色渐渐平静,变得就如同当年在青阳城外面对那如同银龙一般怒扑而下的飞流一般,神色坚毅无比。 此时的他为了心中的执念,愿意用尽一切去拼! 修行之路凶险无比,前路坎坷,我愿以我手中刀,斩出明晃晃的路! 韩旭双眸寒光闪动间,他跨过大殿的门槛,走进了殿中。 大殿之内昏昏沉沉,黑暗无比,韩旭肌体生辉,真气运转间点点金光亮起,如一盏明灯一般悬挂在漆黑无比的葬圣殿中。 葬圣殿不知道有多大,漆黑无比,纵使是借着他运转元气所散发出金光,也只是能依稀看清楚身周的情况,前方的路一片昏沉,充满了未知,一股令人心悸的无匹力量似是铺天盖地,将大殿之内的一切都镇锁其间。 “嗒!”、“嗒!”、“嗒!”……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韩旭那低沉的脚步声在昏沉而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不断地响起。 借着体表散发的金光,韩旭能看出地面是古铜色的,但是却有着一种玉质的晶莹剔透之感,他踩在上面时,竟是有轻微的反弹之力,如此材质奇异之极,韩旭闻所未闻。 突然的,有一道散发着灰蒙蒙的光的暗影如同大山一般压落下来,那重若山岳的恐怖力量令人窒息,韩旭似被大山砸中,身体一颤,体表的金光变得忽明忽暗,这令他惊悚无比。 韩旭带着深深的不安,神色凝重,强大的灵识之力如同利刃一般自眉心探出,却被如岳般的威压瞬间震散,上方那沉坠而下的暗影如同一远古奇兽,散发着令人无法匹敌的恐怖威压。 “嘭!” 随着那暗影越来越近,那如同山岳一般恐怖的威压也越来越强,突然,韩旭如同被紫雷劈中,浑身一软,被恐怖的威压直接压趴在了玉质般晶莹剔透的地面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回荡在漆黑昏沉的大殿内。 “那是何物?是活着的吗?”韩旭心中不安。 他喘着粗气,冷峻的眸中充满了恐惧。 屏息! 他终于看清了那一道灰蒙蒙的暗影,那竟然是一具尸体! 一具看不清具体面容,白布裹身的男尸!那灰蒙蒙的光华竟然是一道道凝实了的法则之力,那恐怖的威压正是来自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灰蒙蒙光线。 场面极其妖邪恐怖。 “咝!” 韩旭倒吸了一口冷气,先前他对这恐怖的威压有过数种猜测,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如此恐怖之物。 “这是圣人尸体?葬圣殿……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联系……”韩旭脸色苍白,心底更加不安:“难道说这大殿真的是圣人埋骨地?!” “圣人,那可是超越武道第七重的绝顶强者,他们为何会死去?为何会将尸体葬于这古朴大殿之中?”他神色凝重,感觉很是不妙。 韩旭遭遇恐怖威压,身躯一震,紧贴着地面的他xue窍沸腾,真气翻涌,神力如同渊海般澎湃,那恐怖的威压太强大了,那是属于圣人的法则威压,在不断地施加于他的身上,撕扯着他的rou身甚至是灵魂。
他惊惧无比,古老相传,圣人滴血可镇日月星辰,片rou能让天翻地覆,那法则凝道的气机镇杀一切未成就圣人之蝼蚁,而如今这恐怖的气机便离他不过半丈,那无匹的气机如同雷神之锤一般重重的砸在了韩旭的身上,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是任凭他百般施为,都挣脱不开丝毫,那圣人之尸便犹如拥有着魔力一般,死死地将他镇锁在原地。 “不对!” 韩旭忽然惊呼出声:“不对!以我的修为如何能够在这个距离抵挡住圣人的气机威压……” 他的心中如同巨浪掀起,一道灵光如同劈开夜幕的黎明曙光一般瞬间将他的识海照亮,他强忍着如岳般恐怖的气机威压,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手臂紧贴着地面。 灿灿光华,斑斓炫目,一缕缕似瀚海般宽广,又似青冥般无垠的气息自韩旭的右掌之中弥漫而出,道道璀璨的光华不断地自他的掌心之中溢出,隐隐地似是欲在他的身周凝出一具古朴的石碑,一股苍凉而悲怆的气息隐约浮沉。 “这……这不是那滩血迹中烙印的镇仙碑么?怎么会在我手上?”韩旭惊疑不定,而且这块石碑他越看越是眼熟。 “韩旭浑身一凉,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终于记起:“落剑石!” 这块石碑分明就是伫立在星斗宫山门前的那块据说是星斗宫祖师爷从域外一处恐怖禁地之中所得,而后横渡数百万里星域种下的落剑石,更是那位披甲提矛老人的藏身之所。 “怎么会这样?”韩旭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这一切的一切隐隐间竟然皆有关联。 可是他向来是杀伐果断之人,尤其是在这样恐怖的遭遇下更是容不得再深思,必须得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