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处一车,意外多多
“眼神不好,就老实呆着吧。”公子说。 南筝原来想坐在他对面的,可是看见他一双长腿,坐下后,膝盖都快抵到对面的椅子边了,只好作罢,坐回原处。 连雪说她眼神不好的时候,她只感到了恶意,可是公子这样说她,她却一点儿也不生气。 外面的雨势仍然很大,车走得十分小心,也十分缓慢。 她挨着公子坐着,能感到他身上传来的暖暖的气息。 她心里十分忐忑,一直在小心地拢着自己的裙子,怕自己的手、脚、裙子什么的,一不小心碰到公子,惹他不高兴了。 公子闭着眼在养神,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她却因为看不清,不知道公子在干什么,只全心全意地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突然马车的轮子驶过一块突起的石头,车厢猛地颠簸了一下,正在拉裙子的南筝狠狠倒入公子的怀里。 刺啦一声,她的裙子被她自己扯破了,雪白的腿暴露在外面。 马车颠簸得厉害,她在公子里怀里挣扎了几次,都因为颠簸,没能坐起来,她只好一手抓着破损的裙子,一手按着公子的胸口,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与他保持距离。 公子睁开眼,低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问:“换作别人,本公子会认为她这是在诱惑我。” 南筝撑得本来就已经很辛苦了,马车此时正好又是一个颠簸,她整个脸都埋到了公子的胸前,公子身上熏了什么香啊?这么清爽,如雨后青竹一般清新,她不由使劲嗅了两下。 她温热的鼻息穿透薄薄的衣料,撩拨得公子胸前某处一阵阵地酥麻。 公子僵住了,直挺挺地坐着不动。 “噗通,噗通”公子的心跳得很大声啊,她抬眼向上一看,只看见公子的眼中一片墨色浓重的汪洋。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自己,只见她的裙子开口更大了,白花花的腿若隐若现,怎么看都是暴力下的产物,而她正侧身暧昧地环抱着公子的腰。 “啊!”她惊呼一声,推开公子,坐直身子,缩在门边。 公子望着她似笑非笑,突然俯身过来,将手伸向她。 “不要过来!我没有想引诱你!”南筝大声尖叫。 这一声确实很大,外面的王朗和一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又迅速调开目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公子的手越过她,拉紧了她身后的车门,她刚刚松了口气,那只手却忽然拉过她的肩膀,将她猛地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她又是一声尖叫。 刚要挣扎,却感到一件沾着湿气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 “公子,没事儿吧?”一名侍卫从另一边的车窗探头进来问,看见公子和南筝的姿势,被烫着了一般,立刻缩了回去。 王朗“啧”了一声,这小子怎么这么毛躁,一点眼力都没有! 南筝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是公子的披风,她的心定了定,抬头看着公子模糊不清的妖孽美脸,心里叹息,他用披风遮住她裸露的腿,那名侍卫没看见,可是又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她,还这么多余地抱着她,他到底是不是在为自己的名节着想呢? 她轻声说:“多谢公子,您可以放开我了。” 公子松开她,却调开目光向着窗外,说:“刚才那几个泥坑有些突兀,四周平坦,而泥坑中间突然那么深,正好卡住车轮,看来不是自然形成的,我们现在一定被人盯上了。” 南筝一听,吓了一跳,忙问:“你是说有人故意在官道上挖了坑,引我们到这个村子里来避雨?那赶快通知王朗啊!我们要不要调头跑?” 公子看了一眼她惊慌的模样,掀了掀唇,扯出一抹笑容说:“王朗知道。” 南筝放了一半心:“他知道就好,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为什么他一定会有办法,公子我难道会没有办法吗?”公子问。 南筝心想:你这样文弱,娇花一般的,打架什么的,当然要靠王朗了。 嘴上却说:“这种小事自然不用公子cao心了。 公子听了这话,却好像很受用,将披风取下来,问:“你就没有带别的衣服出来吗?” 南筝嗫嚅:“有啊……”心里却在腹诽:你杵在这里,难道让我当着你的面换衣服吗? 公子见她脸红到了耳根,突然问:“你今天十几了?”
南筝怔了一下,老实地回答说:“十四了,公子你呢?” 公子没有回答,只喃喃地重复:“十四。” 南筝戒备地转坐到他的对面,将包袱紧紧地按在腿上。 公子斜视了她一眼问:“你这是在防着本公子?” “是啊,很明显,您应该能看出来。”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 “命是你的,我随时可以为你死,可是我的身子,是我的,我不想伺候你。”南筝强嘴。 公子笑了起来:“你的身子自然是你的,本公子没有说想要。”语气里有一丝不屑,眼神也有一点讥诮。 南筝不信,仍是戒备地瞅着他。 公子懒懒地说:“我的侍妾中还没一个比你丑的,你放心,男人的身子也很矜贵,不会饥不择食的。” 南筝想想他说得也对,紧绷的肩膀便卸了力,“我也不喜欢你,这样正好。” “你说,你不喜欢我?”公子问,“你每次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不喜欢啊。” 南筝随意地挥挥手:“啊,是啊,我喜欢美男,对美男没有抵抗力的,所以我对你垂涎的样子,你不用在意,我对所有帅哥都这样。” 公子的脸色稍沉,不再说话,推开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雨仍然很大,他说:“进村子了,你再不换衣服的话,一会儿下车,所有人就都看见你衣衫不整的样子了。” 南筝红着脸,从包袱里扯出一条红色的衫子,对他说:“你转过头去。” 公子好笑地将手环在胸前说:“本公子不是君子,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南筝白了他一眼,直接将那件红衫子套在了衣服上面,然后挑衅地看他。 公子失笑:“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笑,外面的衫子薄且窄,里面的厚且宽,真是衬得人更丑了。” 南筝昂起头:“我不美,我早已经知道了,你也不必再提醒我。” 她自以为聪明,可是这种感觉只保持到了下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