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记忆崩散
第一章记忆崩散 前言 不久后的未来，人类的记忆可以重构，但此项技术并不完善，仅仅运用于较为极端的心理治疗领域。 一审问室 “说说吧，为什么来自首” 陈浩锋坐在审问椅上，面对着两名威严的警官，陈浩锋低下头，脸上充满悔意。 “我杀人了，杀了我的爱人林娜娜。” “林娜娜？”其中一名警官皱起了眉头。“就是前段时间被车撞死的女士？” “是的，没错。”陈浩锋点了点头。 “她不是交通意外死的吗？当时你还在现场。 “是我害他车祸死的。” 两名警官面面相觑。 二大街陈浩锋自首六天前 林娜娜从商场出來，她拿出手机给自己的丈夫陈浩锋打了一通电话，这时一名男子默默跟在了林娜娜的身后。待到林娜娜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小道之时，男子快步走上去，毫不犹豫地开始抢夺林娜娜的手包，林娜娜用尽全力反抗。男子拿出钝器，在林娜娜脑门上重重一击，林娜娜昏倒在地上。男子带着林娜娜的手机提包和手机，迅速离开。 三医院林娜娜被袭击2小时后。 林娜娜被医生们从救护车上推下。林娜娜躺在车上看到奔跑的医生。突然，在医生中林娜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惊了一下，把头转到另一边，看到一名熟悉的男子正帮着推抢救车，那男子正是她的前男友陆风，林娜娜眼前一黑又昏过去了。 四医院一年前 同样的走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娜娜正和医生推着躺在抢救车上但早已血rou模糊的陆风。此时林娜娜早已吓得失去了魂，只是害怕的盯着满脸鲜血的陆风。前方手术室门被打开了，医生把林娜娜挡在门外。林娜娜呆呆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口袋里手机响了，吓了林娜娜一跳。林娜娜找了一个角落坐在地上，无心的拿出手机。又一阵脚步声在陆风的手术室门前停下，是陆风的母亲，林娜娜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3小时后，手术结束了，手术室门被打开，医生走出来，只见陆风母亲急忙围上去，医生摘下口罩朝她摇了摇头，一声痛苦的哭声瞬间充斥在医院的各个角落。 五医院林娜娜被袭击7小时后 林娜娜在梦中惊醒，她睁开眼，一名护士正给林娜娜送药。 “刚想要叫醒你，头不痛了吗” 那护士向道，林娜娜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把今天的药吃了吧。医生说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是吗谢谢你们。” 林娜娜接过药，用水送了下去。 “你头上的伤口你要好好处理，不然会留疤的。” 林娜娜再次摸了摸头上被包扎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 六林娜娜家 出院当天的夜晚，林娜娜回到家中，非常熟悉的放置好一切，脱去衣服，走进浴室，十分放松地洗起了澡。随后她走进卧室，上床入眠。 七某实验室 黑暗中只看到一台电脑，屏幕上有几个分区，每一个分区都在监视林娜娜家的一个角落。 一位神秘人拿出手机，收听里面电话录音，內容竟是林娜娜在被歹徒袭击之前与陈浩锋的对话。 八林娜娜卧室 几小时后，林娜娜已进入梦乡。桌子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跳动着。 九林娜娜梦境 梦境的环境非常空旷，在中央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林娜娜看不清，但又不敢过去。 ”陆风？是你吗？？” 林娜娜喊道，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还伴着回声。林娜娜被吓了一跳，她害怕的捂着耳朵。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林娜娜回头看，但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林娜娜极度害怕，哭着跪在地上。 “陆风是你吗你别吓我。” 陆风的母亲突然出现在林娜娜的面前，吓得林娜娜坐在了地上。 “想陆风了，他就在那，去看看他啊。” 陆风母亲指着中央的床。 “他现在一定很孤单，我们去陪陪他吧。” 陆风的mama拉着林娜娜，林娜娜向后退。 “不要！” “你不是喊了陆风吗他就在那！来呀！” “求求你！不要！” 十林娜娜卧室 睡梦中林娜娜的表情非常痛苦，突然惊醒，黑暗中能看到林娜娜眼里泪水闪烁的光。林娜娜坐起来，拉亮灯，拿起表，表上显示九点半。林娜娜下床，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面前一张结婚证吸引了她的目光，他打开一看，吓了一跳，结婚证掉在地上。看到结婚证上的照片是林娜娜和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而结婚证上却是她前男友陆风的名字。 林娜娜愣了愣，随后拉开抽屉，把抽屉翻了个遍，从中找到一张身份证，身份证照片上的男子正是结婚证上的男子，身份证姓名上写着方钢二字。 就在林娜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房子传出脚步声，林娜娜怯怯的走到卧室门前，从门缝里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的人来到了她的家。林娜娜赶紧来到床前，拿起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房间里的灯光照亮陌生人的脸庞，林娜娜一征！那人正是林娜娜结婚证上的那个男子，只见他先来到了厨房，打开冰箱，看了几眼，随后走向了林娜娜的卧室，把拿起电话报警的林娜娜吓得神魂颠倒。 方钢看着惊慌中的林娜娜，一脸迷惑。 “你没事吧” 林娜娜不说话，害怕的看着他，方钢向林娜娜走去，把掉在地上的电话拿起来，放在桌子上。 “你到底怎么了” 林娜娜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没睡好吗” 林娜娜再次摇了摇头，依旧没有说话。 “早餐要吃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门铃响了。林娜娜挣脱方钢，慌忙去开门，门外站着两名警察，方钢也跟过来。 “刚才是你们报的警吧”其中男警官问道。 “是我！！” 方钢连忙抓住了林娜娜的手臂，向警察们赔了个笑脸。 “没事！我们是两口子。” “我不认识他！！放开我！！” “你说什么呢？我认识你已经十五年，结婚4年了。你怎么说不认识我” “警察同志！我从没见过他，相信我！” “警察同志，她最近精神不大好。” “我老公叫陈浩锋！不是他。” “你说什么？我们有结婚证！我去拿，你们等一会。” 方钢入屋，不久把一张结婚证交给了两名警察，他们的目光集中在结婚证上的照片上。 “看看，这就是我，陆风。” “你的身份证拿给我们看看。” “好的，等等，我找找。” 方钢在包里翻了翻，拿出一个身份证，上面写的是陆风的名字，准备拉上拉链， “警察同志，这是我的身份证！！” 林娜娜连忙把自己的身份证也给了警察。 两警察仔细地查看他们俩身份证,皱了皱眉头。 “你们两是不是觉得我们很闲！”其中一名教训道“这明明就是两口子！刚才报什么警？” “对不住了，警察同志。她也是前不久磕在这里。”方钢用手指了指额头。“可能有点后遗症。” 警察把身份证还给他们，表情极不耐烦。 “那就以后多关心关心她，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要有下次。” 两名警察不快中离去，方钢关上门，林娜娜蜷缩在沙发上不吱声，方钢摸着头，看着一头雾水的林娜娜，强压着自己的怒火。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方钢气愤地站起来。 “你说！！陈浩锋是谁他跟你什么关系，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是我老公！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方钢苦笑了一声。“我是陆风啊！你到底他妈的是怎么了！” “你骗人！你不是陆风！你不是！” 方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想要摔，但他控制住了，林娜娜委屈的抱着沙发上的枕头，一声极响的摔门声，方钢走了，林娜娜把头藏在枕头后面。 十一 第二天早晨，林娜娜来到了咖啡厅，跟常一样点了一杯热咖啡，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不久，一位陌生女子坐在林娜娜的对面，她戴着墨镜，围着围巾。一直盯着林娜娜。 “你是那位？我们认识？” 那女子摘下了墨镜，让林娜娜诧异的是，女子竟和林娜娜一般模样。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现在知道你所有的事情。” “什么？” “你有一个男朋友叫陆风，对吧” “没错，你怎么知道？” “总之他是因你而死的” “怎么可能？” “是你的任性害了他，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吗” “知道，一次....一次意外。” “是车祸！你还记得出车祸那天的事吗” “那天？”林娜娜绞尽脑汁地回忆，可他就是想不起来“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应该记得！就是因为他迟到十分钟，你就生他气走了，害他在后面追你，结果一辆车....” 林娜娜的脑海里画面突然回闪，她连忙捂住耳朵，失身喊道，哭了出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你让我不要说了，可你知道吗他母親现在有多孤单。” “我知道...我知道...原谅我。” “她认定是你杀死他儿子的。” “我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她要为他儿子报仇的。” “不！阿姨不会的，我了解她，我了解.....。” “不会是吗？” 女子把头靠近林娜娜，目光死死盯着林娜娜。 “不信你看窗外。” 林娜娜的头转向窗户，看到陆风的mama正拿着一支枪对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杀气，片刻后枪声响起。 十二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碎了一地，镜子碎片上沾有血迹。林娜娜躺在地上，额头上流着血，脸色苍白像死人一样。 十三公交站一年前 外面正下着雨，人们都焦急的等着，林娜娜手里握着手机，时不时生气的看着手机，看到陆风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他手里的伞在风中也改变了形状，雨水全都灌到陆风的身上。陆风狼狈的跑到林娜娜的身边。 “手机进水了，开不开机了，提前下了两站，一直等不到车，就跑着过来了，所以让你等这么久。” 林娜娜看到狼狈的陆风，原本生气的神情突然消失，她听到陆风的陈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十四洗手间 林娜娜额头上的伤疤已经干了，此刻她从洗手间出来，来到卧室，打开柜子翻找东西。她掀开一件衣服，她愣住了，因为他看到在衣柜了放着一个摄像头。她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恐地看着那个摄像头。 十五林娜娜家 方钢开门进来，非常熟悉的放好自己的东西。走向卧室。轻轻推开卧室门，打开灯。被床上披头散发的林娜娜吓了一跳。此时林娜娜身边放着几个摄像头，神情恍惚，方钢小心翼翼地走到林娜娜的身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林娜娜，怎么了你这是.....” 林娜娜疲倦的抬起头，额头上的伤口呈现在方钢的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方钢跑到洗手间，看到一地的碎玻璃，他好像明白了什。拿着毛巾，来到林娜娜身边。 谁知林娜娜紧紧地抱住方钢，方钢怔住了，她抱起林娜娜，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这几年委屈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步不离的守护在你身边，不再让你离开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方钢安抚着林娜娜，而此时的林娜娜就像大海中的一个溺水者，有一个强壮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她。 林娜娜疲惫的躺在方钢的怀里，开始亲吻方钢，方钢也开始配合。慢慢地他们缠在一块，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不知为何，方钢开始有种本能的抗拒，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因为他脑中有一个女人在呐喊，这人不是林娜娜。他连忙推开林娜娜，大口喘氣。林娜娜无助地抱着被子失声痛哭。 十六林娜娜卧室 夜晚，林娜娜躺在床上入眠，表情还是非常痛苦。 十七实验室 电脑屏幕前一个人的身影疲倦的躺在椅子上。电脑屏上有几个分区是黑的。突然屏幕前的那个人坐起来，因为他看到屏幕里林娜娜坐了起来，林娜娜出现了梦惊的现象，屏幕前的人非常焦急地监视着她，林娜娜发疯似的在房里跑着，直到林娜娜消失在监控的范围，屏幕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十八林娜娜家 清晨，一丝阳光照进房间，正好照在在地板上熟睡的林娜娜，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在房间回荡。林娜娜慢慢地睁开眼，站起来，走向电话前，呆呆的看着电话，小心的拿起话筒，但林娜娜还没有把话筒放在耳朵前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陆风的母亲，手里拿着枪，面目狰狞地看着她，她扔下话筒跑进卧室，打开衣柜拿出行李箱，开始疯狂地往里装衣服。卧室，梳妆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并伴有铃声，悦耳的手机铃声在整个房间里萦绕，林娜娜彻底失去理智。手中的行李箱掉在地上，她冲出了家门，疯狂地在大街上奔跑。 二十大街一年前 林娜娜又因为陆风迟到十分钟而生气。 ”你不用来了，干嘛要来！” “就这一次了，我保证。我妈今天不舒服。” “那好，你去跟你妈去约会，还来找我干嘛” 林娜娜说完转过头往马路对面走去。陆风跟着解释，但林娜娜不理。 “林娜娜！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 陆风大声恳求，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从林娜娜背后传来，林娜娜呆住了，他不敢回头，路上其他人都迎着林娜娜跑去。 二十一大街 林娜娜继续奔跑，这时陈浩锋出现，连忙抱住林娜娜。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林娜娜，是我，你老公！！”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我是陈峰！！陈浩锋。” 林娜娜听到了这个名字，抬起头注视他，愣了好久好久，才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瘫在陈浩锋的怀里。 “陈浩锋....你是陈浩锋。” “对不起，对不起.....林娜娜”陈浩锋把林娜娜紧紧地搂在怀里。“结束了，都结束了，这一切都只是个实验。” 方钢已经来到了陈浩锋的身后，他连忙抓住陈浩锋，一拳把陈浩锋打倒在地，林娜娜被甩在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动我妻子！”方钢再次把陈浩锋抓起。 “你不是陆风，这只是一场实验！！快醒过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麼！离我妻子远点！” “我说过了，你妻子不是她，你老婆叫那蓝....你不记得了吗！！” “那蓝？” “没错，是她，还记得她是怎麼死吗？” 方钢怔了一会，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停住了手，这时他们背后传来一道紧急刹车的声响，两人呆住了，向传来刹车声的方向望去，林娜娜已经躺在了血泊中。 二十二某大街两个月前 方钢坐在地上，旁边停着一辆大货车，货车前面溅满了血。旁边已是血rou模糊的妻子那蓝。他仰望着天空，欲哭无泪。 二十五咨询室三个月前 “所有人都在笑话我，笑我头上的帽子一点点的变绿，而我却一点也不知道。都瞒着我······” 方钢哭着向陈浩锋倾诉自己的痛楚。 二十六方钢家一个月前 方钢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妻子那蓝的脸上，朝瘫坐在地上的那蓝咆哮着。随后拉着那蓝往外走，来到路边，方钢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猛地往外一推那蓝，没想到正好把那蓝送到一辆飞驰的货车轮下。那蓝当场就血rou横飞。 二十七审问室 “他找到了我，要我让他忘记发生的一切。······我给他做了一次记忆重构，让他认为他是陆风，所以他完全沉入到我给他设计的角色中了。” 陈浩锋坦言。 “然后方钢就自杀了对吗？” 其中一名警察追问，陈浩锋默默地点了点头。 二十八某楼顶林娜娜车祸3小时后。 方钢慢慢的走向楼的边缘。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眼神中满是悔恨，乞求饶恕似得看着天空，他纵身一跃，在楼层间画了一道弧线。 二十九审讯室 “我找人伪造了他们的结婚证还有方钢的身份证。就这样，一切都变得更真实了，但是记忆重构的技术还不成熟，所以对象在重构后会出现记忆的幻觉，导致她精神不振，是我害了她。” “为什么选你妻子”另一名男警官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陈浩锋眼泪落下。“也许是自己每天都面对的女人，每天都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然而每次梦里都会叫她前男友的名字，于是我对他们产生了嫉妒······继而更恨她了·······所以想要报复她·····可是我只是想到了开始，却没有想到过程，更没想到结果。” 三十墓地林娜娜去世2个星期后 陈浩锋被两名警察押着来到林娜娜的坟前，陈浩锋献上了花朵，在林娜娜墓前默哀。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让你知道。” 其中一名警察说道，手里拿着一封尸检报告。 ”林娜娜其实已经有快三个月的身孕了。” 陈浩锋转过来看着那警察，内心悔恨全都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