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千六百二十一:新尊的诞生
赵神英叛逃之后,当时参与计划的几位食圣立刻下令封口,所以这件事并不为外人所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余食圣先后逝去,只有赵元极凭着不断进步的修为活了下来,成为新的众圣之首。 时至今日,除了赵元极,再无一人知道当年辛密,假若他不说出来,这个秘密也许就会彻底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诸圣面面相觑沉默无语,内心复杂至极。从大局观的角度出发,当年几位食圣的做法不能说错,只能说是太过大胆,没有充分考虑到可能存在的风险。 可从结果的角度出发,真的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几乎可以认为,是当年几位食圣的行为,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此事吾亦愧疚懊悔至今,汝等心存愤怒理所当然,然而事已至此,汝等还要小心应对才是,吾命不久矣,再也做不了什么了……”众圣之首赵元极说完又开始剧烈咳嗽,手帕上再度见血,而且更多。 “圣尊,你还是先保重……”炎圣还没说完,就被赵元极抬手制止。 赵元极摇摇头,似乎感觉自己时间不多了,擦去嘴上的血迹接着说:“这第二件事关乎未来千年命数,吾去之后,汝等定要精心培养问天,问天继承食神之心,或有机会重现食神荣光。待他修成圣位,众圣之首便由他来接掌。汝等可有异议?” 诸圣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道:“无异议!” “好,让问天进来吧。”赵元极点点头。 很快,项问天就被带了进来,他没有再隐藏自己的另外四条手臂,六条手臂全都展露在外。 “圣尊。”项问天走到赵元极面前单膝跪地。 赵元极颔首微笑,从心田中取出一枚玉简,颤巍巍递到项问天面前道:“此简乃世代众圣之首传承之秘,收入心田即可沟通。” 项问天并无忸怩,郑重接过捧在手中,就好像捧着的不是一枚玉简,而是如山沉重的责任。 “好,好孩子。”赵元极笑得很满意,抬手轻轻在项问天眉心一点,随着水滴滴落之声,淡淡的淡银色光芒融入项问天眉心消失不见。 项问天猛地晃了晃差点摔倒,顷刻间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缓过劲,起身站在赵元极身侧,气息已然稍有不同,眉心多了一个淡银色的符号,再看赵元极眉心,符号已经消失了。 诸圣一齐躬身心中百感交集,这是众圣之首的传承符号,是和众圣殿构建联系不可或缺的关键,有了这个符号,项问天相当于已经提前成为众圣之首,只需要提升实力就能坐上大位,而失去这个符号,赵元极失去了先灵庇佑,估计连今天都熬不过去。 “咳咳……”赵元极明显更加虚弱,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任谁都知道那是回光返照,“这第三件事,便是秦羽化身魔神一事,汝等有何看法或者建议?” 诸圣闻言脸色都不太好看,果然这个问题是避不开逃不掉的,不想面对也得面对。 “真焕,你当时在场,你来说说吧。”楚圣看向颜真焕。 颜真焕面色冷峻沉声道:“按照玛伊魔圣的说法,秦羽原本就是魔神之心的继承者,来到美食大陆只是为了寻找圣魔女的血脉,而圣魔女的血脉恰巧就是一直跟在秦羽身边的慕容雪。” “这是玛伊魔圣的说法,我问的是你的看法。”楚圣道。 颜真焕看了楚圣一眼,沉默了几秒才说:“依我看,玛伊魔圣的话半真半假部分可信,至少秦羽十五岁之前的确没有任何记录,就像是凭空出现。” “秦羽说过,十五岁之前他一直跟着青颜食仙四处游历。”楚圣又道。 “此话并不可信,据我调查,他入子午食院之时,并无半分食气,甚至对许多常识都懵懵懂懂,如果他一直跟随青颜食仙修行,怎会没有半点修为?所以我认为,除非青颜食仙亲口承认,否则不足为信。”颜真焕终于将自己的看法完全说了出来。 许多食圣闻言颔首,认为颜真焕说的有些道理,毕竟骆青颜是食仙,随便吃几道食仙做的美食,也不至于全无修为。 楚圣恍然道:“如此说来,你是主杀派咯?” 此言一出,诸圣脸色明显变了变。颜真焕瞳孔骤然收缩:“秦羽化身魔神是真,做出的成绩和贡献也是真,我的主张是擒而不杀,查清再说!” “你又怎么知道,秦羽写的那些东西不是Y谋?依我看,那仙方经其实已经撬动了整个世界的根基,说不定里面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大Y谋!”卫圣越众而出语气激愤,眼中更是血丝密布,显然情绪很不稳定。 也难怪他如此愤怒,卫存先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于魔圣的围攻下陨落,导致卫家实力大损,血仇家恨不共戴天,这份仇恨自然而然就迁移到了化身魔神的秦羽身上。 颜真焕似想反驳,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多言。卫家陨落一位食圣,颜家同样也陨落了一位食圣,颜真意是他的亲兄弟,难道他的内心就不痛苦就部愤恨吗? 卫圣转身朝赵元极一拱手寒声道:“圣尊,不管那秦羽究竟做过什么,化身魔神是不可动摇的事实,现在他已经非我族类,假以时日必成大敌,所以依我看,此子不可留!” 米圣附和:“秦羽与别的魔族不同,别的魔族至多修成魔圣,纵然寿逾万年也不足为惧,而秦羽继承魔神之心,假以时日必成真正魔神,到了那时,如果问天未成食神,便是整个美食大陆的末日!” “如果秦羽是被害成为魔神的呢?如果他依旧心向我族呢?”项圣开口反问。 “就算是被害成为魔神又如何?就算他暂时心向我族又如何?人若成魔,自我认知便会改变,自古以来无一例外,此次人魔大劫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秦羽纵然暂时能够保持清醒,谁又敢保证他永远能坚守不变?你能保证吗?”卫圣怒视项圣厉声喝问。 项圣被堵得哑口无言,是啊,谁能保证?他能保证吗? 显然,他不能!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