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杀戮

    李季回到久违的城市，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那就是压抑。看似繁华的都市给李季的感觉就是一个压抑的牢笼。即使是一条龙在现代化的都市里待久了恐怕也只能变成一只虫。

    回到城市后，李季通过马特买了一把USP和SR-XM110狙击枪。子弹更是多到可以打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了。他在吉利射击俱乐部办了一张会员卡，同时也买了一辆二手车，除开吃饭睡觉和写作，大部分时间都被他投入到了练枪。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似乎拥有了枪感。虽然离指哪里打哪里还有一段距离，但至少不动靶他基本可以算是百分百中了，虽然成绩依旧糟糕，但至少可以达到六环以内。狙击枪也不差，人形靶也基本没有脱靶的情况发生。当子弹被消耗一空的时候，时间也到了今年的圣诞节。

    今年圣诞节，简会回家过。所以李季早早地就回到家里。USP的子弹只剩下不到五十颗散弹，都是没来得及拿走装弹夹的，装好弹夹后，四个满弹夹，一个半空的。狙击枪只剩下十颗子弹。

    将枪支放到MP4和八卦玉佩一起。李季开始准备过节所需。

    圣诞节前夜，简回到家。一到家，就跳到李季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下来。虽然简依旧有些依恋，但很明显，李季察觉到一丝别扭。在这个世界厮混了快两年的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感情感情，常常交流的情感。经常不见面，再深的感情也会变得淡漠。

    简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不过李季现在已经没有了萝莉养成的感觉。练过枪后的他本身也变了，变的不再那么纯粹。

    马特依旧属于单身贵族，对于简的邀请，他二话不说，就拎着礼物上门。最新款的布娃娃——孙悟空！好吧。李季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给简买过任何玩具。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养过孩子，也不懂孩子们的世界，在他看来能吃饱就不错了，还玩具？相处那会儿，老子还没脱贫呢！

    吃饭的时候，简叽叽咋咋说个不停都是关于在学校的趣事，李季和马特听的开怀一笑。这让李季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也像简一样喜欢跟父亲说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父亲疏远了呢？大学？在那以后他很少跟父亲说起学校的事情。也许是大学里不出众所以自卑？也许是社会上工作后不如意，所以不愿意说？

    想到这些他有些后悔。有些话一直想说，但也许再也没机会开口。有些话一直藏在心里，也许再没机会说给你听？

    李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上去是开心。知心的才知道那是伤心。

    简在家里待了三四天后，就再次跟李季混熟了。在某个晚上，她又钻进了李季的被窝，对此李季只能选择禽兽不如。

    简的能力也得到了强化，现在移动一些小东西已经毫无压力。于是家里开始遭殃，洗碗的时候，水突然飘起来还算正常的，瓷碗偶尔打掉个把才是最头疼的。另外垃圾乱飞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简的能力就像念力，比万磁王要好一点的是，万磁王只能控制金属，可简什么都能控制。一个精而纯，一个广而博。万磁王甚至能控制人体内的铁元素，将这些铁元素抽取出来杀人。可简却只能大范围控制，让她去控制精细一点，比如把一块毛巾撕成碎片，她能做到，但你让她把毛巾撕成整整齐齐的四块她就做不到了。更不用说去控制元素了。这种能力怎么说呢，也好也不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假期结束，简再次哭哭啼啼地去了学校。留下孤独的李季。

    很快李季就甩开了所有情绪。他找到了马特。

    “你想跟我一起出任务？”马特怪异地问。

    “是的，练了这么久，我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怎么样！”

    “好吧，如果你坚持。”马特没有劝解。恰好他有事情要做。一个小混混头目，杀了人，但他手下的小子替他顶了罪，逃开了法律的制裁。马特要干掉他。

    克林顿区——地狱厨房所在。

    这里有一个码头，码头上有一个仓库。那个小混混头目，目前就在那里栖身。他只是某个大混混下面的一个小头目而已，掌握着这个码头和仓库，油水很足，所以人数和军火数都不算少。

    有二十来个精干的伙计和包括冲锋枪手枪手雷在内的三四十把武器。李季的目标就是他们。

    仓库正对面是一个塔吊。视野很好。但李季放弃了，因为那里不好隐蔽。仓库有个后门，那里有座建筑，屋顶上可以藏身。但敌人如果从前门逃跑李季就得抓瞎。所以最好得选择是上仓库的屋顶。

    考察好地点后，李季就开始准备装备，除了XM110狙击枪和一把USP外，他还需要一把锋利的匕首或者军刺。匕首是用来割开仓库顶部的，也可以用来防身。当狙击手被近身后，他能选择的武器就只有USP和匕首。USP不是万能的。匕首是必须的。虽然他跟马特有试打过，马特两招就KO了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群坏小子还在仓库里庆祝。声音很响亮，这给李季的行动带来了便利。他没有去管马特在哪里。总之这里包括李季在内谁都有可能死去，唯独马特不会死。所以李季需要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顺着排水管道他顺利地爬上了仓库屋顶，找到了匕首的用武之处，最中央的位置，哪里露出了塑料的痕迹。轻轻地割开塑料，就看到那群坏小子的身影。

    ******真糟糕。李季朝里一看就想要骂娘。因为里面堆了不少货物。堆的很高，挡住了他的部分视野。跳下去！

    李季打定了注意，绳子这种东西当然是早有准备。对于狙击手来说，绳子是必须的，因为偶尔的绳降逃脱比爬楼梯要快速的多。李季赶紧找到拴好的绳子，将绳子重新选好位置系好，缠在腰间的扣子上。他细细观察，准备乘坏小子们不注意的时候，降下去。

    这一看，他心中就更加郁闷了。也不知什么时候，马特已经进了仓库，正躲在货物上静静地倾听呢！

    他在找我！李季明白了。于是找了个机会悄悄地开始放绳索，身体开始慢慢地往下降落。降落的过程中，李季注意到马特这个夜魔侠已经发现了他。因为夜魔侠已经朝着这边竖起大拇指。

    ****，我要是有你那样敏捷的伸手，鬼才愿意绳降呢！

    轻轻踩在货堆上。那群坏小子们还一无所知地乐呵着呢。位置不错。只是视野还是很有限。没办法，他不敢像夜魔侠那样四处跳动。夜魔侠可以，因为他的敏捷很高，可以悄无声息地跳过去，可李季一旦跳了，就是惊天动地的声音。

    于是李季把狙击枪背到背上，拔出了USP，狙击枪看来是用不上了。慢慢踩着货物，渐渐接近那群小子。可惜最后还有一个货堆有点远，过不去，只能强行起跳。于是他朝夜魔侠那边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他相信夜魔侠一定能“看”得到。因为那个人叫夜魔侠！

    夜魔侠果然“看”到了！他取出多功能短棍，轻轻一跳就落到坏小子们中间，双手挥舞一瞬间就打趴下五六个坏小子。乘着混乱，李季深吸一口气，跳到了坏小子边上的那个货物堆。从上往下可以看到坏小子们有的已经开始拔枪了。

    李季连忙把USP摆正，叭叭叭的几枪就打空了弹夹，结果只打中了三个人。不过也吓了坏小子们一跳。他们开始四处张望寻找暗处的枪手。可惜你不动，不代表夜魔侠也不动，于是同时，夜魔侠又打趴下了三个壮汉。

    训练演戏跟实战完全是两码事，训练的时候，李季是百分百击中目标。但真的打起来，命中率低的吓人。李季没时间去考虑，他放下USP，快速地从背上取下XM110，三十秒时间就完成了取枪瞄准一整个动作。

    狙击枪和手枪比起来就要强多了，毕竟手枪威力有限，有效射程也有限。可狙击枪无论是有效射程还是精确度都要高得多了。更关键的是狙击枪有瞄准镜。

    三枪，李季三枪就搞定了三个拿枪准备射击的坏小子。

    手枪射击和狙击枪射击的感觉完全不同，因为手枪射击的时候，你能清楚地看到他倒地，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血液彪出的全过程，这个过程对于普通人而言有点刺激。可狙击枪不同，按照狙击枪只要命中，哪怕是XM110，只要命中了胸膛（最好命中的部位），基本这人就丧失了战斗力。所以命中后，李季就会转换镜头。他没有看到敌人死亡的瞬间，所以心态很平稳，就好像平时打靶。仿佛打中的不是人，而是靶子，既然如此，心态就能保持住。心态好，命中率就有了保证。

    地上夜魔侠已经开始四处乱跳躲避子弹。货堆上，李季平稳地射击，平静地换弹夹，这一刻，他找到了教官说的死神一般的感觉。

    狙击手就应该躲藏起来，远远地解决对手。只不过这群小混混虽然发现了李季的位置，可惜李季头一缩，换个位置打一枪，再换个位置继续开枪，他至少杀了一半人后，夜魔侠才干掉七个。剩下来的几个一窝蜂滴朝前门冲过去，只是可惜面对狙击手，疯狂逃跑将背后让给狙击手是最低等的找死方法。李季很沉稳地一枪一个，将那些愚蠢的坏小子们一个一个干掉。最好一枪甚至打出了****运的爆头。

    夜魔侠的脸藏在面具里，李季看不到他的表情，想来不是那么美妙。因为他的生意被李季抢了。那个坏小子头目被李季的狙击枪打中，现在还在抽搐着并颤抖着想要举枪，结果李季忍着恶心，亲自抱着他的脑袋用力一扳。他死了。

    举着匕首，李季也不嫌脏，一个一个割开喉咙。

    “他们已经死了。没有必要。”

    “不！我是第一次杀人。我希望能够完美一点。”李季是在锻炼自己杀人的感觉。和平年代出生的人，很多人连杀只鸡都不敢，至少穿越前的李季就不敢。他清楚地记得有次母亲杀鸡，他帮忙捉着鸡的翅膀和双脚。当母亲割开鸡的喉咙时候，双手传来的那种挣扎的力道，很有些吓人。如果我被人割喉是不是也会有那样的挣扎？李季不知道，因为他没有被人割喉过。他也不希望有一天被人割喉。

    这一次的行动，李季很不满意，满分一百分，他只能给自己打个六十分。特别是用USP射击时候的那个糟糕的心态和命中率，零分！如果不是后期的狙击枪发威，和最后一枪风sao的爆头。李季觉得自己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