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克心魔和将臣的指点
将臣现在的姿态和语气极为霸气，尽管他没有释放出一丝一毫的气息，仍然让周围的天象发生了变化，也让姜鲲腾体内的僵尸血脉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恐惧感，不顾他的苦苦坚持，强迫着他的身体扑通一下跪倒在将臣面前。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下跪，是标志着彻底臣服的五体投地！ 此刻的姜鲲腾内心除了惊惧之外，还有说不出的羞耻之感。 他在游戏之中，不是没有对那些游戏世界的神灵或者超级强者行过跪拜大礼，甚至比现在的五体投地还要卑躬屈膝。 但是那个时候，他可以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大局，不得已而为之的表演。是他权衡了利弊之后主动为之的举措。 而现在这匍匐在将臣脚下，生杀荣辱全部交由将臣决定的姿势，根本就不是他的自愿，而是自己的僵尸血脉擅自为之的。 可以说这是姜鲲腾本能的表现，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羞辱和耻辱感。 “混蛋啊！给我起来，你们这些混蛋！”姜鲲腾在内心意识中疯狂的咆哮起来，奋力的驱动全身的力气，想要和那僵尸的血脉相抗衡。 “咔嚓咔嚓”由于本能的顺从和他意识上极度的抗拒，他的身体在截然不同的两股力量和意志的作用下，再度发生了极端的崩解。 他的骨骼在寸寸破裂，肌肤也出现了龟裂，大量的鲜血从肌肤的裂口处渗出，不受控制的浸染了身下的土地。 而从指间和脚尖开始，他的身体在一份份的崩裂开来，变为细小的粉末开始弥散在天地之间。 这是因为两种极端力量的对抗，让已经失去了僵尸血统配合的身躯再也无法承受，开始自动的崩解。 如果换了以前，以他的个性，肯定会放弃和体内僵尸本能的对抗，乖乖的向将臣表示顺从，可是自从发现自己那实际上怯懦的性格已经成为心魔之后，他就不断地告诫自己，再也不能怯懦和退让了。 所以这一次，他宁可身体化为灰灰，也要拼下去。 “妈的，who怕who啊，我就不信你个血脉本能比我还要不怕死！”身体的崩解已经蔓延到了肘部和膝关节，他还没有放弃。 将臣对眼前这诡异的情景并不以为意，作为僵尸的真祖，这个世界从创始就存在的真神来说，他见过了无数的生生灭灭，见过无数比姜鲲腾这还要凄惨的生离死别和悲欢离合，自然不会有所触动。 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姜鲲腾的意志和血脉本能之间的抗衡，想要看一看人的意志究竟能坚韧到什么程度。 姜鲲腾身上的僵尸血脉，是将臣吸收了他体内那一丝丝的盘古精血，重新融合之后，以自身精血赐予姜鲲腾的，因此可以说，姜鲲腾就是将臣的直系后裔，所以他的血脉对将臣的恐惧本能，要比况天佑等人严重得多。 像徐福那些二代僵尸们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克服了身体对将臣本能的恐惧之心，只是表面上对他顺从，内心恨不得将臣不死。 而姜鲲腾的特殊僵尸血脉对于将臣的臣服几乎是死心塌地型的，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本身心境的提升而有所改变。 这就好像是永远也隔断不了的血脉联系一般。 不过本能毕竟是本能，总有极限。 当姜鲲腾的四肢都已经完全的崩解掉，身体的崩坏开始去干弥漫，并且很快就崩坏了大半个身躯之后，在他的意识中，突然传来一声极为愤怒和惶恐的咆哮声: “够了，你这个疯子，快停手！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同归于尽吧！” “哼，你终于现身了啊，我的心魔！”姜鲲腾冷哼道，随即继续说道: “凭什么要我退让，我说过我不愿再无谓的退让和屈服了，要退让你来！否则，那就同归于尽的好，反正我也挣扎的累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不过就是向比你更强大的存在低下头，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干过这事，而且干得更加卑躬屈膝，怎么现在就要立贞洁牌坊了！我呸！”那个愤怒的声音依旧在咆哮着。 “你有资格指责和干涉我的作为么？你不过就是我血脉中本能的意志集合体罢了，甚至连心魔都不是！不服气就和我放怼啊！”姜鲲腾丝毫不肯退让，并且在无情地羞辱那个意识。 此刻他胸口以下的身躯全部都化为乌有，那崩解的速度在姜鲲腾骤然提升的意志压力下更加迅速了，开始朝着心脏蔓延而去。 “混蛋！你这个疯子！真是疯得够呛了，为了这点意气之争就不要命了，你是不是在游戏里被人打傻了？”那个声音的怒火更加高炽，但姜鲲腾却感觉到了一丝色厉内荏的气息。 “我之所以一直在奋斗，就是不想再向任何一个人无谓的弯曲下我的双膝，你习惯了跪下，居然本能也觉得跪是一件好事，所以就带着你的本能，和我下地狱吧！”姜鲲腾冷笑道。 此时他只有一个头颅继续漂浮在空中，那身体的分解过程开始从脖颈向下巴蔓延而去。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你这个混蛋！你赢了，赶快收手！”那个声音终于失去了镇定，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 “为什么还不收手，你究竟要干什么！”发现姜鲲腾依旧在和自己对抗着，那个声音不仅惊恐万分的说道。 “我说过，你没资格命令我，你收手，然后自我接触意识的存在，否则就一起小时吧，这次的消失，连复活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啊！” 江宫平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的嘴巴已经消失，鼻子开始崩解，还有几公分，那崩解的趋势就会蔓延到脑子上。 “混蛋啊！你赢了！”终于，在半个大脑都开始崩解掉之后，那个声音再也无法坚持下午，垂头丧气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主动停止了和姜鲲腾的对抗。 他仅存的半个头颅突然发出了血色的光芒，已经能压制住怯懦心魔的姜鲲腾这一次发挥出了比以往更加强大的本源力量，一道红色的血流从那半个头颅中一泻而下，瞬间就凝聚出他新的身躯。 恢复了身体的姜鲲腾也没有检查自己身体有何不妥，直接就抬头看向了一脸微笑注视着他的将臣。 将臣凝视了他一阵，终于开口了:“想不到，你居然能超脱本身血脉意志的控制，并且终于有勇气宁愿去死也要坚持自己的意志，不错啊！看来你似乎成功了。” “这还要感谢你啊，真祖大人，如果不是你这个迷之自信的微笑让我看着很不爽，我可能真的就从了，也就不会一直对抗下去了。”姜鲲腾语气不善的说道。 将臣听出了他的不敬，却不以为意。 在千万年的漫长岁月中，他见过无数的人，也感受过无数人对他的不同态度。 有漠然无视，有尊敬，有恐惧，有祈求，有崇拜，有爱，也有刻骨铭心的恨。 将臣虽然是盘古一族，却对人类有着无法说清的爱，他对人类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宽容，因此对姜鲲腾小小的敌意，根本就不以为然。 将臣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当年你祈求我赐予你僵尸的初拥，我曾以为你会后悔，没想到现在看来，你似乎过得很好，除了一点点的无法控制自己血脉之外。” “这漫长的岁月中，我也仅仅咬过几个屈指可数的人，他们大多数在变成僵尸之后，都会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也因此改变了心性，似乎你是个例外啊。” 姜鲲腾耸耸肩道:“那是他们见识不够，太执着于对人类身份纯正的追求了，如果和我一般，见过了无数有着人类之心，却混杂了乱七八糟各种仙魔神佛血统的人，估计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接着说道:“似乎被你咬过的人，除了况天佑和况复生之外，其他人都过得很开心啊，比如那个奇洛和乌鸦。” “你果然如你当年所说，来自于一个我不了解的世界，而且那个世界的层次比我目前所在的世界要高，要不然你怎么对我的历史那么清楚呢。”将臣淡淡的说道: “奇洛和乌鸦究竟过得快乐还是痛苦，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不是么？” “呵呵，想不到我们几年后再度见面，居然是在探讨人性和僵尸的关系。”姜鲲腾感到说不出的讽刺。 “似乎你一直在追求力量，却没有关注过精神世界啊。”将臣笑道。 “我所经历的事情可能超乎了你的想象了，平时增强力量都来不及，什么精神上的事情，我没那个兴趣。”姜鲲腾没好气的说道。 将臣哈哈大笑道:“呵呵，你所追求的力量在我看来，实在是可笑之极，我还以为你这个人比较特殊，应当能够发现僵尸血脉的力量根源，却没想到如今连你也已经落入了俗套。事实上，你和奇洛、乌鸦他们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运用僵尸不死不灭的特征，来苟延残喘罢了。” 姜鲲腾不屑的说道:“僵尸力量的根源，你想说是爱么？真是可笑之极！我所在的世界里或许也有真爱存在，但是没有力量，谁有资格去追求真爱！更何况我不是没有面临过要为所爱的人拼命的绝境，那个时候，你这号称能用爱去推动力量的僵尸血脉，表现也就那样罢了！” “哦？”听到姜鲲腾直截了当的话，将臣也颇为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开来，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你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对这个世界很了解的地方，所以你知道僵尸力量的真谛是爱，可那也不过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罢了。至于你抱怨你的爱并没有让你有力量的说法，呵呵，我对你的爱情观并不了解，不能妄作判断，不过我想问你一句，当你面临绝境的时候，想的更多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爱人？” “嗯...”姜鲲腾被将臣的话似乎启迪到了什么，闭上眼睛敏思苦想起来。 他想到了自己两个爱人郑丽和冯箐菁，想起了自己和她们结识，爱恋的经历，以及之后几次危机中自己的思想动态。 反复推敲并且回味之后，他发现自己虽然的确对着两个女人有特殊的感情，但是往往欲望更胜爱意，尤其是冯箐菁，根本就是自己没管住下半身才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的。 而且自己似乎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别的不说，他对黄菲雅这个老同学和初恋就很有企图，要不是那个崇高之袍对处子之身的苛刻要求，自己恐怕早就下手了。 每当危急关头，更是如将臣所说，推动自己力量再度高涨的，不是自己对郑丽和冯箐菁的爱意，而是自己对于死亡的极度恐惧，恐惧到了极致，也能挖掘出一定的本能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凭什么说将臣的话不对？凭什么说僵尸的力量不是靠爱推动的？ 看着他似乎若有所思，若有所得的神态，将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来，你并不是没有爱的人，而是你的感情太过于复杂了，你的爱并不纯洁，也不炙热，不过我相信以后你总会找到自己真正的爱的，也能推动你的力量不断超越，甚至超过我。” “呵呵，你过奖了，超过你的人估计很快就会出现，不过不一定是我。”已经想通了某些事情后，姜鲲腾对将臣的敌意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够放下心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你是说况天佑，哦，应该是过去的况国华才对？”将臣的眼中露出了别样的意味。 “果然是真祖，你当初吸收了我的血液，似乎对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有所了解了啊！”姜鲲腾早就知道，将臣当初吸收了他的巫族精血之后，知道了他的记忆，当然轮回使者对此动了手脚，让将臣并不知道轮回殿的存在罢了。 所以将臣实际上对僵约二三部的剧情历史都早已熟知了，也知道自己和女娲的命运，也知道谁是自己的克星。 这也是姜鲲腾一直都不愿意踏足这个世界的根本原因，一个已经知晓了未来的命运天道，一个已经恢复了记忆，知晓了未来自己命运的僵尸王，这个世界有这两个怪物存在，已经要被玩坏了，自己没事加入，那可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将臣的微笑显得十分灿烂和真诚:“不用瞎cao心，我并不会去贸然打扰况天佑的生活，甚至我还按照这个世界既定的轨迹去做一些事情，要不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碰面呢？” “怎么，你不顾女娲的死活了？你应该知道女娲最终是要和这个世界二选一的！”姜鲲腾惊异的叫嚷道。 ps:以下字数免费，感谢起点读者“水龙卷”也就是凌小山打赏1000起点币，祝你鸡年大吉吧，也祝你儿子的小毛病早日康复！继续求订阅求推荐，什么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