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潜伏
古人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在粮草动起来之前，行动的应该是情报部门。虽然白晋等人和楚楚的联合行动算不上战争，却也差不多了，所以我想，即便是所有情报都是楚楚提供的，但只要白晋这边的联盟的头头有脑子的话，他们应该也会对这里进行最基本的调查。 当然，不可能很全面就是。 农村就是这样的，有外来人的话很容易被发现，因为这里的人差不多是家家户户都认识的，如果这个村子真的隐藏着另一支鬼道的话，我想白晋他们那边的人肯定是不能光明正大在村里调查的，至于鬼鬼祟祟…… 在村里其实也是藏不住的。所以我肯定，白晋他们调查的情报肯定不如我详细。至于楚楚他们是怎么获取这里的信息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们两边鬼道，双方都存在着对方的卧底呢！ 把他们代入到警匪片里面去就很好理解了，像无间道什么的。 我在村里面转悠了一圈，收获已经令我满意了，我不再停留下去，是因为我怕引起了别人的警觉的话，我就走不了了，趁着别人没反应过来，我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毕竟我只是战斗力只有十五的渣渣，碰到一群战斗力超过五十的敌人，分分钟就得跪下。 直到我离开村子约有两三里地，我才放下心来，这个距离其实相对安全了，毕竟对方是见不得光的人，他们总不敢名目张胆地乱来，所以，两三里应该是一个他们很难搜索到的地方。另外，这个距离也方便我随时赶到那个村子，就算只是靠我这两条腿，一千米的距离我也很快能赶到，更何况，我顺手在附近买了一台电动车呢! 有钱就是任性，身上虽然只有几百块，但银行卡里的钱买一辆一两千块钱的电动车还是小意思。 所以现在画风也变了，那个仙人指路的杆子已经被我扔了，现在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骑着电动车…… 时间还早，我隔两三里地也观望不到那个村里有什么动静，所以我干脆找了一个地方，安静地整理从那个村子里面获取的信息。 村子的确有问题，这体现在几个方面，首先，那个姓方的农户不是普通的农户，虽然他的外貌特征很像，但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已经暴露了自己。 第二，村子里面没有鬼魂的存在。农村的人流量确实很低，但造成这种鬼魂的真空区，就绝对不是人流量低就能解释的了。上一次见到鬼魂的真空区，后来也被证实是现名楚楚本名黄衫曾命名花蕊的人干的。 第三，村子里的人，太多了。 这里指的是三十岁到五十岁区间的男人，在这个时期，这个村子里面的男人太多了。现在是元月五日，距春节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距离元旦，也过去了四天，这个时间，几乎家家户户的男丁都在家里，这就不科学了。 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村人，自然懂得农村人的收入组成。特别的，这里和我老家都属于南方，所以习俗差别应该是不大的。 一月份，并不是农作物的种植时期，虽然会有一部分菜农倒腾反季节的作物，但，一个村子的人都在种菜？我不信。 讲道理，大部分的男人现在应该是外出打工的，即便是不在外地，在这个时间段也绝对不会在家里闲着。所以这就让我很好奇了，他们都窝在家里，钱是哪里来的？ 嗯，所以那个村或许整个村都是属于鬼道的力量，至于是不是真的属于和楚楚对立的那一支，有待考证。 我分析了一下，发现这份情报，对白晋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帮助。现在的问题在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虽然，白晋这边的联盟认为就算是陷阱那也不叫事，不过我觉得，相比给白晋解决麻烦，我帮她找一条退路好想更有意义。 这也是有自知之明吧，我并没有能扫荡一方势力的实力，或许我能靠偷袭干掉一两个，但这肯定对战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想想，我并不在意他们的战争到底会是谁输谁赢，我只是担心白晋的安危而已。 至于灵儿，虽然她的战斗力不是很高，但，如果她想要逃跑，那简直不要太简单。鬼魂的速度是远远超过人的速度的，只有被压制了，鬼魂的速度才会受到限制。但以灵儿的道行，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够压制她吧！ 毕竟白晋应该是高端的战力了，这道行还只能算作一百年的，能有超过白晋四倍的人吗！ 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白晋比我强了很多，我却总觉得她是需要我保护的呢？或许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带来的错觉吧。除非她能像灵儿一样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不然我还真不会完全放心。 好吧，我的作战思想也已经是确认了，那就是，如果白晋他们一路大杀四方，我就当我一直是被绑在家里了，没必要出现，而一旦白晋他们中了圈套，这时候就轮到我出场了。当然，我只要救人就好。也不必管太多人，救下白晋是第一要务，其他人能帮则帮。 这个作战方略的难点，就在于我能不能及时出现了，而且，要从一群奇人异士手中救下一个人，这难度也不小。不过，这些都是无法计划好的，只能随机应变了。所以我现在考虑的，是藏身之处。 我肯定是不会随着白晋他们行动的，不过，有了白晋等人为我吸引火力，我想要在村里找一个隐藏的地方，难度会随之降低。呐，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在白晋他们后面了。不过，据说武林高手的感官的是很敏锐的，所以我还需要一副望远镜。 如果需要我援助的话，我肯定还需要一点什么东西帮我吸引敌人注意力，闪光弹就很不错。 可惜了，这不是CF，我买不到闪光弹，那就买点鞭炮或者烟花也行。 逃跑的工具的话，就用我新买的小电驴，嗯，虽然是电动的，但速度也还可以。虽说像白晋那样的高手是可以追上来的，但总比两只脚靠谱一点。 花了一点时间，一份颇有漏洞的作战计划便被我整理好了。以我现在的本事，确实很难做到万无一失，此刻，我也算是认识到自己能力的缺陷了。 比如不会开车。因为我以前觉的我没有必要开车，所以没有去学，现在想起，如果我把小电驴换成机动车，这份作战方略的稳妥性无疑会提高许多。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下次有时间，还是要去学车吧。 当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 今天，如果安全，我不必出场也很安全，如果有危险，即便是我出场，也还是很危险。我想，我只是无法心安理得地在家里等待着白晋的归来，因为那样，我只能等待结果，无论是好是坏。 像现在，我依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是凶是吉，或许当白晋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我的出场可以解救她，抑或是，没有任何用处，只是白白把自己搭上而已。 所以，这大概就是白晋不肯带上我的原因了吧。因为她无法保证我的安全，也就是说，她其实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大概也是我和白晋的区别之处吧，白晋虽然是个不怎么管事的负责人，但内心的正义感还是很强的，从咱们第一次合作的连环杀人案，到现在的征讨鬼道，她都是明知道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却还是义不容辞地上了。 换做我就不同了，我会做好事，或者说做正直的事情，但绝对不会为此丢掉性命。 呐，至于我现在为什么不管不顾了，还不是因为白晋陷进去了。如果是别人有危险，在威胁到了我的时候，我说不定就不管了，但这个人是白晋啊！我怎么可能不管呢！ 嗯，那时候我冲动地去什么鬼迷山也是这种心情吧，或许也不能说是冲动，因为这些都是我深思熟虑之下做出的决定。 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候还没有喜欢上白晋，所以说，我这次同样地暂且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情，同样也是因为朋友情谊，而不是因为对白晋有了异样情感。 这样解读一下，心里对灵儿的负罪感也稍微轻了许多呢！ 呐，看到喜欢的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奋不顾身，灵儿应该也会吃醋吧。明明是个醋坛子却偏偏装作大度来支持我开后宫，这样可一点都不萌呢！ 夜，在我的等待中仿佛过了很久才来，明明现在的白天短的可怜，不过五点钟便已经是夜幕降临，我任然觉得焦躁。 今天的天气晴好，所以远远用望远镜观望着村子那边的景象，倒也看得清楚。 说明一点，我用的望远镜不是红外线望远镜，只是普通的望远镜。红外线望远镜，我买不到…… 不过这影响并不大，因为暗处看亮处，并没有那么难。 晚上八点左右，白晋等人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额，讲真的，后面跟的一堆警察好像是押解他们的人一样…… 哈哈，这是个笑话，真的，虽然那伙人走在一起跟个黑涩会团伙一样，但是我能猜到，那些警察，应该是来保驾护航的。 也不能说是保驾护航，更重要的作用，是封锁。封锁周围，不让里面的消息泄漏出去，也不让里面的漏网之鱼逃出来。当然，我觉得如果白晋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些警察应该不会进去救援。 好像我的脑袋挺好使的，白晋他们晚上行动被我猜到了，事先通知官方，也在我考虑范围，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手机忽然多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附近，听话，回去吧！” 喂，这样哄小孩的语气是闹哪样！ 发件人自然是白晋，现在他们距离村子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她居然还跟我发短信，我也是醉了，还有，她是怎么发现我的？明明我选择的这个地方，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而且，我把那身明晃晃的道士装也换下去了，这还能发现我！ “我在家呢，你把我绑住了，我怎么出来。”我回复道，不过，白晋很快又回复了。 “被绑着你还能发短信？你肯定逃出来了，快回去。” 我：“……” 刚才好像我说自己脑袋好使是吧，这分分钟被打脸啊！ 看样子，白晋应该并不知道我在哪里，只是推断我不在家。对了，我忘记跟刘枫通气了，所以，他到我家里去发现没有人，肯定会和白晋说的。 好吧，出来了就出来了，就是不回去。 “呐，我其实只是出来透透气，现在正在吃烧烤呢！” 我就是不承认，反正他又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 “灵儿已经发现你了。” “……” 好吧，看来我是想多了，不过我都出来了，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劝回去的？ “除非你和我一起走，不然我不会回去的。” 打出这几个字，相信白晋能看到我的决心。 “你自己掌握好距离，再近一点就会有暴露的风险。” 白晋这次没有劝我回去了，不过，这句话算是个忠告。我瞬间领悟了，这个距离在灵儿的感知范围，但并不再别的鬼魂的感知范围，而且，光线是无法阻隔鬼魂的感知的，所以，我这种躲藏，只能瞒住人，瞒不住鬼。 对方既然是鬼道，肯定能驭鬼咯！ 所以，这算是白晋默认我跟着了吧！只要保持安全距离，随时可以逃跑。 唉，真可怜，好像自我出道以来，就一直在算计怎么逃跑吧！ 短短的几个短信的时间，白晋等人已经进村了，而我，恰好在警方的封锁线内。村里，大战或许就要开启了，我默默地推着自己的小电驴，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跟了上去。 啊，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之前看距离，全都是靠目测，现在要我保持一个稳定的距离，臣妾好像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