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为情而生
靠近江陵地牢的街道万籁寂静,时而传来一两道狗吠声,漆黑的街道偶尔闪过一两道佝偻的人影,甚是恐怖。 “江陵地牢会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婉蓉听着芷若的话,紧紧搂着白衣的胳膊,她感到巷中的风格外冷,不由扯了扯衣衫,她胸脯前圆鼓鼓的东西挤着白衣,逐渐变得挺拔起来,娇躯也逐渐燥热起来。 白衣眉头微蹙,似察觉到婉蓉的爱意,回道:“根据端木元的消息,江陵地牢最近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倒是很不正常。我感觉到有数股强劲的气跟随着我们?应该是极乐宫的,我们暂且别动声音,待到江陵地牢再看。” 荒僻的小巷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婉蓉依偎着白衣,感到内心暖暖的,爱意似要溢出来般,他们拐过一条街道,前面隐约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提着把修长的佩剑,浑身散发腥风血雨般的杀意。 “顾一凡。” 白衣看着那一身布衣,站得笔直的人影,他两鬓微白,眼睛再没有那种桀骜不顺的狂意,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憎恨、痛苦,他目光依旧如火焰般,英俊的容貌满是沧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落魄的贵族。 他为一个女人叛出全真教,将所有的前途全部抹黑,白衣很怜悯他,也觉得他很可怜,既是自己选择的路,他有何缘故来恨别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迷失到自欺欺人的感情中。 他拿着的剑燃烧着,那是熊熊烈火般的剑意,剑刃的鱼鳞宛如活物,鲜血跳跃着,相较热海时他的武功的确进步很大,剑法更臻到一种天养万物的境界。他右手提着包裹,包裹内滴答答滴着液体。 一股刺骨腥臭的味道传来,那种味道白衣很熟悉,是血液,白衣眼睛有一丝水波掠过,问道:“你将沈醉风给杀了。” “哈哈,血煞谷的人都该死绝,我原本以为我能杀掉沈醉风,可惜她,她却挡在沈醉风的身前,我的剑,剑刺穿她的胸膛,我曾****夜夜留恋她的**,她却将身心都给了别人,你知道一个人活着,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曾经陪你风风雨雨的那个人,你为她付出一切,她最终却站到你的对面来害你。” 顾一凡话说得极慢,似乎每一字说出来他都要思考,白衣看着巷子中的人影,他身体隐隐颤抖,剑却拿的更稳了,因他在世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羁绊,没有羁绊的他,剑法更加的凌烈可怕。 “我曾是全真教最得意的弟子,我一生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对不起我的师傅马钰,我为情所生,为情而死!为情众叛亲离,这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决意离开前见你一面。” 越婉蓉娇喝道:“喂,你是谁?你找我衣哥哥做什么?” 顾一凡没理越婉蓉,自顾自说道:“她和沈醉风的勾当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制造的美梦,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被你击败后我飘荡五湖四海,行尸走rou般的活着,现在的我既不恨你,也不感谢你,我只想尝试着杀掉你,知你自创情剑,江湖的群豪称你为情剑,呵!情是什么?谁配懂?” 他缓缓将鳞阳剑举起,将包裹抛给白衣,白衣施展一股巧劲接过包裹,包裹内的确是人头,既非沈醉风,亦非潘卉。 “血煞谷我迟早要灭,我想你也有兴趣,倘若今晚我杀不死你,我会帮你斩除一切的仇敌,这狂煞想要害你,我帮你斩杀,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白衣掌心燃烧起淡紫色的火焰,空间塌陷扭曲,那包裹的人头瞬息间灰飞烟灭。 “她的请求,我不能置之不理,沈醉风我最终没能挥剑杀了他,这真是可悲,可怜。”他眼睛猛地一缩,鳞阳剑挥舞间,刮起腥风血雨,白衣掌心凝聚一柄流光溢彩的水剑。 “天元剑始。” 鳞阳剑剧烈颤抖起来,一道血红的剑气分化,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从虚空中遁来,那一道剑芒包罗万象,凛冽得能够斩杀一切。 “犹为离人照落花。” 月光凄迷,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将四周照得一片莹白,剑是木轮劲凝聚的,剑招是月光,他身影蹁跹,瞬息间一招击出,那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一顿,骤然间消逝无踪。 “我目前的境界没谁真的见过,纵然和绝境的强者想必,我也未必会输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密密麻麻的虚汗顺着顾一凡的脑门滑落,他见白衣风情云淡,内功都没催动,就轻易接下一剑,他的那招情剑引用的是日月精华?能够夺天地造化,日月强坤?难道真如他所说,武道修炼不弱绝境强者。 魔剑的封印越来越弱,随着白衣修为提升,他将七成的内功用来震慑魔剑的魔气,防止魔种魔气爆发,他能施展出的修为只有三成。
“真的是徒劳吗?纵是狂煞,都躲不过我的一剑。” 鳞阳剑血影浮沉,天地黯然失色,乌云密布,那是非常惊艳的一剑,聚集天地间的污秽能量,来自宇宙的虚空,这样的一剑是无敌的,纵然教剑帝都相差无几,看来顾一凡的确获得高人传授内功、剑术,否则岂能施展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 真的无敌吗? “黯然**,别剑。” 剑意如胶似漆,时断时续,那是一种超脱宇宙的情感,一种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的剑术。殷红的鲜血顺着顾一凡的嘴角滑落,他惊恐地退后数步,看着白衣道:“你,你难道真的领悟到天地奥秘,修炼成长生秘法。” 晚风吹起白衣的斗篷,他眼睛隐有丝落寞,望着亿万的繁星,很多事情的真相他渐渐都知道了,皓翎星球想做的事情,他必须要阻止。“顾一凡!我的世界非你能够理解的,你无需灰心丧气,凭借你的剑术,东洲鲜有人能够超越你。” “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狂笑,他将鳞阳剑猛地掷到白衣面前,看着他手掌的水剑逐渐溃散,狂傲地笑道:“你让我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也让我知道我的渺小!可笑。有你做对手,的确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纵然我远不如你,那也不能阻拦我追上你的脚步。” 他说完,朝着白衣相反的方向离开,直到那道人影彻底消失,白衣笑了笑,看着远处璀璨的星辰道:“我们继续前行吧!” “衣哥,你的情剑造诣纵然是我都不能看透呢!” “婉蓉,你师承越女阿青,我师逍遥子素来敬佩阿青前辈,倘若论剑术的高超,纵然是独孤求败都略逊一筹,我的剑法境界远远不如你的越女剑,你这般赞美我,倒是因怜爱我过多。” 越婉蓉脸蛋羞红似云霞,她看着白衣,恨不得狠狠得亲吻他的嘴唇,他总是那般惹人高兴,她嫣然笑道:“衣哥哥,你真是油腔滑调呢!难道那么多漂亮的姑娘都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周芷若淡雅地笑道:“你们都不用贫嘴,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越姑娘倘若有时间,还请指教几招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