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适应弱小
“对痛苦的恐惧，让我们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糟糕；对死亡的恐惧又让我们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凌岛芸《自杀城观光游记》 法兰特罗尼，这是我的名字。今年32岁，我的职业是一名魔法师，副业是一家名为复杂人生的咖啡旅社的店长，但比起主业我更热爱我的副业，似乎很多人都是这样呢。 今天说说我的故事吧~我的父亲是魔法行业内算是出色的魔法师，我的母亲是一家魔药店的店长，虽然我是个魔法家庭出生的孩子，但我却不在魔法的世界生活。因为父母工作关系我在普通人的社会中长大，在普通人的学校上学，与普通的女生恋爱，与普通的男生一起逃课、打架、玩电脑游戏，过着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也许以后我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电影演员，或者跟我的朋友组建一支乐队，甚至我还有可能当上华城的最高领导人。可惜，在我16岁那年因父母工作关系我们必须回到魔法世界生活，当时的我很不解，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根本不理解他们拍着你肩膀严肃的说“孩子啊！当我们无法抵抗世界的强大时，我们必须要去适应这个世界”。在当时一个16岁的叛逆少年眼中，魔法，夺走了他的一切。夺走了他自认为的爱情，夺走了他自认为的兄弟，夺走了他自认为的梦想，夺走了他自认为的生活。余下的8年，他像普通的孩子被父母强迫学奥数一般学着魔法；他在魔法学院时同学们嘲笑着他麻瓜的经历；教授为了防止他影响其他同学学魔法，将他安排到角落；他被迫学着他厌恶的知识直到迈入他父母要求的行业，就这样痛苦的活着。 “当你成为有本事的魔法师时，你就能回到人类社会当中！”这句话使他最终成为了一名魔法师。没错，这就是我成为魔法师的故事，我的职业是魔法师，但我最讨厌的就是魔法。 话说回来，也许是我在魔法世界里因为孤独而养下来的习惯，我喜欢与我脑中幻想的人物对话，这样能弥补当时无人倾诉的心情。当9年后再次踏足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却发现一切都变了。路变窄了，楼变高了，空气变得稀薄，人情味越来越淡了，一切都变得陌生。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父母为什么要带着我回到魔法的世界生活。因为魔法，成了当时被人类所发现的世界禁忌中的一种。又或者可以说，因为魔法用科学解释不了，所以它属于世界禁忌，而我，成了世界禁忌的受害者。当然，除我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一位魔法师敢出现在世人视线之中。当我得知此事后，我更加的讨厌魔法，我决定隐藏自己的身份，克制自己使用魔法，当然这不容易，就像吸烟，一旦开始，就会成为习惯。我潜匿于普通人的社会，因为没有经济能力，我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寻找着自己的生存之路。要知道从16岁开始接触魔法，我可是一点普通人的技能也没有。最终，我妥协了，我以占星师、魔术师的身份，在一间名为女巫酒吧的地方成了“假的魔法师”，欺骗着在酒吧里那些愚昧无知的学生们，他们以为我是在玩弄我的“假魔法”以搭配酒吧的主题，实际我是在帮助热衷SM的客人，狩猎那些无知的迷途青年。 我25岁时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性，什么叫做欲望，我才懂了当时父母拍着我肩膀对我说的那句话“孩子，当我们无法抵抗世界的强大时，我们必须去适应这个世界”。 这就是我的故事，你也许会在想，为什么我不愿将自己的故事讲给那位女作家听，除了魔法外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如果把我的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以上都只能写在前传当中，我的故事在来到女巫酒吧时，才刚刚开始。 “哟~我的小魔法师，大半夜的那么有空躺着看书，不来招呼你的客人？”一个穿着深紫色风衣戴着顶八角帽，手上的烟都盖不住身上香水味的女士，走进我的店里打断了我与你们交流的时间。 “稀客稀客，我本来还想看完这一章就闭店了呢！”已经晚上12点了为什么我不把店门关上！ “那我不是来的巧了，话说你的店开了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也不收拾收拾，用魔法的话应该很快就收拾干净吧！” 妖女·凯瑟琳，女巫酒吧的店长，一个爱装神弄鬼却十分拜金的女人，没错，她除了长得好看之外一点也不会什么妖术法术之类的。 “这个点数不是你们酒吧的高峰期嘛~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吧！怎么有空来我这？” “今天酒吧没开张，跑来你这喝喝咖啡，是不是要招待一下你的前女友呀？帮我点个火。”凯瑟琳将才吸了不到半支的烟熄灭后又抽出新的一支。 “这么晚你还喝咖啡？看来你今晚真是闲得慌。”我一边玩弄我的小魔法帮她点烟，一边在调制着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咖啡。 “哎哟我的小魔法师还记着我爱喝摩卡呢~那么久没见就没有想我？”凯瑟琳身上诱人的香味和样貌，根本没人会在乎她拙劣的勾引技巧。 “说吧，是什么让你能放下一晚上千万的利润，跑来我这个小咖啡店大半晚就为了喝一杯咖啡。” 凯瑟琳依旧摆弄着那拙劣老套的勾引技巧：“不都说了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想我嘛~” “调情就算了，今晚困死了，早点关门睡觉去了，别回我什么一起睡之类的话啊~我可不想再跟你~~” “前戏那么快就结束了？我都还没玩开心呢~”凯瑟琳用她白嫩纤瘦的小手勾撩着我带点胡渣的下巴。 我拉开她那纤细的小手终止了这段调情：“我猜猜，是为了那个女人是吧？”。 “哈，你还有自知自明。” “她是我的客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得保护她的隐私。” “你应该知道，就是因为她，神兵联盟的人都找到我那去了吧！我又没有你那种可以把客人藏起来的魔法，你知道我这几晚少赚多少钱吗？你知道我的酒吧一关门，那些有瘾的家伙都会死的！就为了你的一个客人？那我的客人怎么办？” “这么跟你说吧也许你会好受点，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魔法可以很强大，因为契约与制约，当我立下契约之后，我的魔法就没办法被破坏，当我的魔法释放后，我就没办法破坏我立下的契约，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我可是业内出了名的老实，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猜忌我说的话，可能更多的时候我都是一名旁观者，所以我也没必要说假话。 “你..连她去了哪都不能说？” “是的，甚至连她名字都不能，对了，看在情分上我还是建议你，找她，不如想办法对付神兵联盟吧~我的客人回旅社是不用经过这儿的，不可能在我这等得到她。” 我的咖啡旅社，外表是咖啡店的店面，旅社的房间则在店铺地下，我并没有所谓能把人隐藏的魔法，只是派人宣传到处这么说，加上我的口碑和隐藏的好，当然~客人回旅社的确不会经过我这。不过契约与制约倒是真的，每位住在我旅社的旅客，我会用我的魔法·契约与制约与旅客签下绝对不能打破的约定，我的客人无法透露我旅店的秘密，我无法透露我客人的秘密，这的确存在，只不过我在这点上加了点光晕效应罢了。这其实既保护了我的客人，也保护我自己，毕竟这年头谁也不能抱有绝对的信任啊~ “你知道自杀城的那帮人来华城了吧？“凯瑟琳起身准备离去时说出了她此次找我真正要说的事情。 “血脸吗？你这次来其实是担心这个吧？也难怪，神兵联盟也不会对一个SM狩猎酒吧感兴趣，毕竟你们也威胁不到华城联邦，除非...” “除非那贱女人知道我和微笑恶魔的交易，而且她就是从自杀城来的，她突然离开，很难不让我怀疑她跟自杀城的那帮人有关。“ “如果你真的怕血脸组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借神兵联盟搜查你们时，刚好可以保护你们。” “呵，别傻了，这点线索神兵联盟只会派些喽啰出场，自杀城那帮人一时不出现神兵联盟一时不会派有实力的人，以自杀城那帮人的速度，神兵联盟的人只会是来收尸的。” “那微笑恶魔呢？” “那个更别提了，我和他们只是很单纯的利益关系，他们做事一向谨慎又疯癫，说不定在自杀城那帮人来之前或者神兵联盟将我带走前，以防我出卖他们就先把我处理了。” “这么说，你是来找我救命的？”我说完这句后，凯瑟琳回头看了看我。 “呵，讽刺吧？到头来却被自己的坐台女给害惨了，可以吗？她应该已经不在旅社了吧？”凯瑟琳脸上透出了绝望。 “这我不能说，但是我的确可以让你住在这儿，但你一定得像个隐形人一样入住，我可不希望你和微笑恶魔的勾当会影响我的旅社住客。” 凯瑟琳哽咽的望了望我，嘴角轻扬起笑容说：“谢谢，当时我真该听你的，绝对不碰世界禁忌。” 凯瑟琳告诉了我她们与微笑恶魔的交易，GAME，华城联邦WTRD用世界禁忌研制出的间歇性超能力的药，没错，间歇性。使用者只能在一定时间及药效内产生特殊的超能力，GAME不会让人产生依赖性，但是超能力能。当你拥有了超能力后你永远也不想失去这股能力。虽然不知道华城联邦用GAME来做什么，但从凯瑟琳口中透露得知，微笑恶魔手中有大批量的GAME，他们将GAME贩卖给各种酒吧夜场，将其流入市场，似乎是想引发一场超能力暴乱，又或者是想控制整个市场，甚至整个华城。但听到后面我知道了一个更让人惊讶的事情。虽然血脸组织也许是想得到GAME所以找上了凯瑟琳，神兵联盟也许得知消息后想把泄露在外的GAME回收。这些其实凯瑟琳完全不用担心，她只是这个局中的一条线索，一个被利用的小角色。但这个小角色却拥有着更大的秘密，就像凯瑟琳手下的那个坐台女一般。女巫酒吧之所以生意能那么火爆是因为有着越来越多的对SM上瘾爱好者，这可不仅仅是依靠她的营销手段以及这个变质的社会。当我得知为什么有越来越多对SM上瘾的人时，我真后悔与她立下契约与制约。此时我被迫加入这场游戏，虽然没人知情，但我总有预感事情的发展会到我身上。 另一边（华城西区） 一间阴暗的仓库，四、五辆装甲货车正在装卸货物。 “这个不错，眼睛大大的，嗯嗯这个也不错身材好赞呢~眼睛大的砍掉手脚，身材好的挖掉眼睛，然后装货上车吧~” 一位当众穿着情趣内衣的女人挑选着“货物”。 “那个..黑桃女，畸形秀这边当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你们血脸不会出尔反尔吧？主人可是下过死令的，拍卖会上必须有世界禁忌”。 “哦~你是不相信我们血脸组织吗？” “当然不是，只是...神兵联盟也介入此事的话，主人担心会不会有点不太好搞？” “放心吧~那个bitch有着比GAME更吸引人的世界禁忌，再说了首领还不想那么快跟微笑恶魔交手，而且那个bitch的秘密，连微笑恶魔都不知道嘻嘻~“ “呵呵，你们血脸组织办事我放心，我放心~只要能交差给主人什么都好办~” 这世界上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