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仰从装神弄鬼开始

    “凡人，你这是要背着本仙子去哪儿呀？”趴在张浩航背上，琉璃问道。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小心我把你给卖了！张浩航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嘴上说道，“不是要去考察寺庙么，离这里不远，就是江海市的知名寺庙清虚观了，全国各地每年差不多有十几万人来这里旅游参观呢。”

    “十几万人，这也不少了，”琉璃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些人中间能有多少信徒。”

    “信徒什么的我一介凡人怎么知道呢，”张浩航说道，“这不需要仙子你来确认考察么。”

    “恩，这就要看本仙子的本事了，”琉璃说道，“凡人，赶紧走啊，别说走这么一段路就累了，别让本仙子看不起你。清微天主的无上光辉还等着你去弘扬呢，快点，加油哦！”

    “什么区区一段路，我背着你可是走了差不多一公里了，你不下来自己走不说，还说什么风凉话！”张浩航说道。

    “才不到一公里而已，我可都还说累呢！”琉璃说道，“快点，你可是被仙子选中的男人，要将清微天主的无上光辉传播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怎么能被这渺小的路程给压垮呢，快点，加油！”

    张浩航咬咬牙齿，忍着劳累，朝清虚观爬去。终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张浩航终于爬到清虚观的大门前了。这时琉璃一下从张浩航身体挑了下来，扬着小脑袋四处看了看说道，“这清虚观选址还算不错，居然在这样的末法时代还能找出这么一个有点天地灵气的所在，还真是难得了。”

    张浩航喘着气说道，“是么？这清虚观已经建立几百年了，前几代真人据说修炼有成，飞升天界了。”

    “飞升天界？”仙子琉璃摇摇头不置可否。

    “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张浩航问道。

    “没什么问题，”琉璃说道，“反正我们不是来寻仙求道的，他们飞升不飞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走吧，我们进去看看。”琉璃说着就朝清虚观里面走去。

    “等等，琉璃，我还没买票呢。”张浩航说着赶紧跑去售票窗口，花了五十块大洋买了两张票，和琉璃走了进去。

    清虚观景色还算不错，虽然现在是冬天，没有下雪，少了点韵味，但台阶上树影碎散，池塘里鱼群晃动，再加上各种亭台楼阁隐藏在苍山老树之间，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琉璃显然没有在意周围的景色，一个人东看西看，不时跑进三清殿，祖师阁等各种供奉各路神仙的地方仔细看看，不一会儿，就把整座清虚观跑完了。

    坐在石阶旁的亭子里，看着琉璃面色不善的样子，张浩航问道，“琉璃怎么了，这地方不理想么？”

    “当然不理想，”琉璃说道，“先别说这里供奉了那么多神仙，无法把信仰统一起来；就单单来这里参拜的那些人，就没一个算得上是虔诚信徒。”

    “不是吧，没一个算得上？”张浩航有些惊讶地说道，“刚才不是看见好些人都烧香拜神的吗？”

    “那些人呀，”琉璃说道，“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仰，信念驳杂，内心虚妄，他们对神灵根本没有多少敬畏和理解，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烧香拜神，求神办事罢了。”

    “这也难怪，”张浩航叹口气说道，“这毕竟是五浊恶世，又处于末法时代，加上现在科学昌明，好些人不问因果，直接把神仙妖怪视为封建迷信大加排斥；又有些人虽然有些信仰，但现在神通不显，道法不彰，根本就没有谁见过神灵，于是他们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和想法遇庙进庙，见神拜神罢了。”

    琉璃听了，看了眼张浩航说道，“难得难得，想不到你还是有点见识的嘛，这就是所谓的凡人的智慧？”

    “既然这里情况不理想，那我们去其它地方看看吧。”张浩航没理会琉璃的吐槽，说道。

    “也只能是这样咯，凡人，背着本仙子走吧！”琉璃说道。

    “难道你就不能自己用脚走么？”张浩航说道。

    “当然，本仙子多金贵的身体，怎么能随意走来走去呢！”琉璃说道。

    就你金贵！张浩航心里抱怨着，还是背着琉璃把江海市所有的寺庙都跑了个遍，甚至连圣光教堂和天方寺都去了。

    “哎，”坐在灵猫咖啡店里，琉璃吃着牛排，喝着奶茶，叹口气说道，“你们这地方怎么都这样呀，本仙子忙活半天连合适的地方都找不到，这该怎么办呀！”

    “还不是你太挑剔了，”张浩航说道，“你不是说天方教的信徒都很虔诚的吗，怎么不选那个？”

    “天方教呀，”琉璃说道，“虽然他们很虔诚，但是呢，他们一来人数太少；二来他们的教义本仙子很不喜欢，就没必要选那么个地方了。”

    “那圣光教堂呢？他们人多势众，虔诚度也不错啊。”张浩航说道。

    “恩，是不错，”琉璃说道，“就是因为他们人数众多，信仰虔诚，我们反而不能选这个。”

    “为什么呀？”张浩航问道。

    “因为我们实力弱小，根本没能力消化那些信仰之力，强行和他们扯上关系，咱们只会被那浩荡的信仰之力吞得渣也不剩。”琉璃说道。

    “琉璃仙子不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么，怎么会怕那信仰之力呢？”张浩航说道。

    “凡人，神通是神通，信仰是信仰，不懂就别乱说，哼！”琉璃说道。

    “好吧，琉璃，江海市所有的寺庙咱们都走遍了，你说选哪个的好？”张浩航说道。

    “嗯，恩，”琉璃想了想说道，“综合起来还是清虚观靠谱一点，不说那地方还残留着天地灵气，就那个人流量也是其它地方比不了的，恩，决定了，就选那个地方。”

    “清虚观呀，不是说他们信仰混乱无法统一么，加上那里又没有虔诚的信徒，选那个地方合不合适呀？”张浩航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琉璃说道，“信仰无法统一，那就由我们来统一；没有虔诚信徒，那就由我们来制造；更别说那些天地灵气对你的修炼很有好处，难道你不想修炼成仙了么？”

    对，修炼成仙，想到这茬，张浩航也心动了，对选定清虚观是一百个赞成了，不过还是心存疑惑，于是问道，“琉璃，那我们怎么统一信仰，制造信徒呢？”

    “这实在太简单了，”琉璃豪气地说道，“展现神迹就行了。”

    “展现神迹？”张浩航想了想说道，“展现神迹这不是装神弄鬼么？”

    “什么装神弄鬼，真不会说话呀，凡人！”琉璃说道，“咱可是正经八百的仙子，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咱需要装神弄鬼么？”

    “好吧，咱家的琉璃仙子，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张浩航说道，“不过这不是搞封建迷信么？”

    “这有什么不对，”琉璃说道，“无知的凡人，信仰本来就是从封建迷信开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