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受折磨的白席月
自那日的事情过去已经有五天了,在这五天里白席月没有出过凤栖宫半步,而那外面的人也没能踏进这凤栖宫一步,就连即墨流风在这几天里也都是睡在了尚书房,日夜苦读着。 至于那位年幼的六皇子殿下,也没能讨到好,天天在仁寿宫中哭着喊着要见白席月,看的太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是既舍不得儿子遭这个罪,心里又生气白席月,可是暗地里却又不得不去问问摄政王能不能开开恩,让小家伙见白席月一面! 她这个娘当的容易嘛! 仁寿宫里因为白席月乱了套,而白席月自己在凤栖宫里禁足,也没能多舒坦。 就像今日,白席月躺在树下的软榻上小憩,阳光透过树荫,熙熙攘攘地晒在白席月身上,全身暖洋洋的,睡意十足。只是看着是如此的舒适,真实情况对于白席月来说却是一场噩梦,只因为耳边那是不是传来的哭喊声,还有像是木板拍打什么钝物的厚重声。 一时之间,朦胧的睡意荡然无存,白席月恼怒地睁开了眼睛,瞬间在软榻上坐起,胸口更是上下起伏着。只是白席月这样的气愤,不是因为被打扰了美好的午觉,而是这样的戏码,自从白席月被禁足之后,每天都在上映。 “娘娘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那板子很快就会打完的。”春芽看着自家主子那渐渐冒出火光的眼睛,赶紧上前试图拍着白席月的后背,让其能缓和情绪。心中更是担心自家皇后会因为一个忍不住,又做出一些让摄政王不高兴的事。那样的话,后果一定会比现在还惨! “今天是很快就会打完,只是明天继续而已嘛!”白席月没有理会春芽的劝告,说的话还是那样的咬牙切齿。 五天了,这样的情况已经整整五天了! 经过这五天的折磨,白席月十分充分的了解了身为摄政王的即墨殇,那手段之阴险,之狠毒!就连前世自诩温柔大方善良的白席月,都忍不住想要摔杯子骂娘了。 原本白席月以为即墨殇借着处罚宫人来告诫自己,已经是他做的最狠的事情了,可是谁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白席月第一天被禁足时,闲的无聊,就想着来到院中晒晒太阳,享受一下浮生半日闲。可是谁又能想到,正当她舒服的时候,耳边居然传来了一些宫人的哭喊,还有打板子的声音。白席月一问,这才知道,这声音正是在惩罚那些宫人。 白席月不愿听那些声音,那些板子的声音听着就像是抽在她的心上一样,只是那声音很快便停了。 第二天,白席月照常来到了院子了,准备睡个午觉,可是昨日的情况又发生了。听到那些哭喊,拍打的声音,白席月怒了,想要问个清楚——明明只打二十大板,为什么在昨天行刑完之后,今天又会继续呢! 可是白席月得到的答案,却让她大呼:“卧槽!~” 原来即墨殇下了一个命令——凤栖宫上下的宫人,因为要伺候皇后,不能一下子全部负伤修养,所以每日只需要惩罚三个即可。 而这每天三个,就意味着凤栖宫上下数十的宫人,得近一个月才能全部惩罚完毕,这到那个时候,白席月估计也能“病愈”出宫了。 听到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消息,白席月当场懵逼了,身体力行着想要找即墨殇来个人性之间的探讨,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之初,性本善! 可是还没等白席月冲出凤栖宫的大门,她那小身板就已经被春芽狠狠抱住,身后还跪着一地求着白席月不让她出宫的宫人们。 面对如此情况,白席月最终只能无奈的接受着,这日日堪比凌迟的酷刑。 只是,原本还想要来个咱惹不起,还能躲不起的白席月,她就想着躲到一个听不懂刑罚时,听不到那些声音的地方。可是咱们的摄政王再次为白席月刷新了令人发指的三观,不论白席月躲到凤栖宫的哪里,只要每天一到行刑的时间,那些声音总是能传进白席月的耳朵里。经过几天的轰炸,白席月就连晚上做梦,都能听到那些宫人们的哭喊,还有那木板拍打的声音。 经过五天的折磨,白席月自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麻木,自诩放弃了抵抗,可是事实证明,自己的心中的小宇宙是越来越膨胀了,只等着什么时候爆发了!就像此刻——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本宫不就是偷溜出去玩儿了一会儿嘛,需要这么折磨本宫吗!从今日起,本宫和摄政王势不两立!就算是来日他跪下求我,我也再也不要理他了,呜呜呜……!”骂着骂着,白席月居然还很不要脸地哭了起来。而且这一哭,时间还不短,边骂边哭,听得一众伺候的宫人们是冷汗直流,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捂住自家主子那语出惊人的嘴! 希望这次他们的小命还能保得住! 白席月这边的哭诉还没停止,而另一边,一些消息却已经传进了某位当事人的耳朵里。 “禀告王爷,皇后娘娘她……”此刻一名宫人正拜在即墨殇面前汇报着什么,只是这话越说到后面,他脸上的冷汗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 此刻这名宫人的内心是崩溃的,可是那些话他却又不能不说,所以只能一边汇报,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这,祈祷眼前这位大神,不会因为皇后娘娘的那些不敬之语,迁怒自己这位两军交战的“使者”! 果然,即墨殇在听完这名宫人的汇报之后,神色不动地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 “呵呵,这丫头……”原本还不动声色的摄政王,不知为何却是突然浅笑了起来,这一举动更是惊的那名宫人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更是大呼:为啥自己这么苦命的被选上了这样一个差事啊! “下去吧,如有其它消息,继续来报!”笑过之后,即墨殇状若无事地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了,而他自己则是继续处理起政务来了。 只是即墨殇在处理了一会儿政务后,却又重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静静坐在那里思虑了片刻,随后出声喊进了一名在外候命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