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伤口上撒盐（4）

    顾瑞琛听到周林念的这一声道歉，勾唇一笑，恢复以前那种爽朗的态度。

    “你怎么又来道歉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记不清你到底说了多少个对不起了。”

    周林念低下头，十分歉疚地说：“那是因为真的觉得非常对不起……”她这一句话说得十分委屈和没有底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正在承认错误一样。

    顾瑞琛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不怪季总。”顾瑞琛似是非常大度地开口说道。

    “我叫你来，是想再跟你确认一下那天晚上的细节，我好再着手去重新调查一下，到底是谁拍了那些照片。”顾瑞琛说起正经事来，就变得十分严肃认真。

    周林念略微点头，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好像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唯一一个比较直接有力的证据，就是苏依瑶的电脑。

    可是她的电脑已经被陈建凡带走了，顾瑞琛这边也没办法着手调查。

    “你把你所有觉得可疑，觉得有动机做出这事来的人都写下来给我，我一个一个地去查。”顾瑞琛从抽屉里面拿出纸跟笔，然后递到了周林念面前。

    周林念先是迟疑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该写下谁的名字。

    她总觉得，看不惯她和季泽恺在一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知道的，不知道的，明里的，暗里的。

    可能数不胜数，一张纸恐怕都写不下来。

    只是那个人拍了她跟顾瑞琛的照片，不是为了要勒索钱财，只是为了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甚至是身败名裂。

    看样子一定是跟她有很深的冤仇。

    周林念想了想，然后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淡淡地开口道：“顾律师，我实在是想不到有谁。”

    她总不能在纸上写下她婆婆，她小姑子，她jiejie……这些人的名字吧。

    其实根据顾瑞琛的调查和了解，知道周林念身边有哪些人会做出这种事来，只是他怕自己有遗漏。

    看到周林念这副样子，差不多也坐实了顾瑞琛心目中的预计名单，到时候就按照那个名单去查就行了。

    顾瑞琛把桌子上的纸收了回来，轻笑了一下，好像那一抹笑容牵动到了他脸上的伤痕，疼得他“斯斯”地发出声来。

    周林念抿了抿嘴唇，看到顾瑞琛那副样子，关切地问：“顾律师，你早上擦药了吗？”

    “走得太急了，忘了。”顾瑞琛摸了摸后脑勺，大大咧咧地说道。

    周林念十分歉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匆忙地跑出了办公室。

    大厦不远处的街口，有一个小型的药店。

    周林念跑过去，回忆了一下昨天医生开给顾瑞琛外擦的药，然后一一买齐，又加快脚步跑回了大厦。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过马路的时候，正好经过了祁子言停在路口等红绿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