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指望
两位老阁老都人生七十古来稀,却是都有着蓄须的习惯,其实这也是这个时代男人三十而立有了孩子孙子就会蓄须。很多朝中年轻些的大臣,在萧禛这个年岁,为了彰显自己的成熟稳重,都会开始蓄须,无论长短,都是一种让自己成熟的体现。而这两位老大人,特别是陈阁老,可是万分的喜欢他那一把美须,打理的光洁呈亮。 萧禛在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也有一刻钟想要蓄须的想法。只是,在一次无意中一点儿胡茬在芳年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后,萧禛就彻底打消了蓄须的想法。而年儿,似乎也很喜欢他这个决定的。 是以,安哥儿这个小家伙,在有限的出生年岁里,虽然因为月份占了巧按照民间落地一岁,过年一岁的说法已经有两岁的概念,却是从来乜有见过蓄须的存在。两位老阁老那一把飘逸的银白须发,却是让小家伙看的稀奇。 “啊··啊!”小手里紧紧地捏着自家父皇放在他手里的玉佩,似乎越看越稀奇的小家伙,不由得摇晃着小手,上下摇动两下,小小兴奋的哦吁两声。似乎为了招呼父皇,小家伙砖头冲着萧禛哦吁两声,露出无齿之笑,才又将视线转移到两位老阁老那边。那架势,仿佛是在招呼萧禛,快看快看,好奇怪的白胡子哟! 如今小家伙的手脚已经比刚出生的时候灵活许多,在芳年的教导引领下,如今也能双手兴奋拍两下,不过,显然,他手里那方玉佩还没有玩够,还不舍得丢弃,所以,只是双手上下晃动两下。 “两位老爱卿坐!”萧禛轻轻地一声招呼,顺便用棉巾轻轻地在小家伙的唇角轻轻地点了点,小家伙似乎快要长牙了,如今稍微一兴奋,就想要飞流直下三千尺。小孩子的皮肤娇嫩,可是经不起口水的祸害。为了防止口水侵蚀留下的口疮或者皮肤淹皮,安哥儿的身上都会随身带着细软的棉巾,并且随时关注着,稍有少许,就赶紧轻轻点去。为了防止小家伙经常擦拭会伤害到皮肤,所以所有人都统一了手法。仅仅只是轻轻地按了按,点去那点儿口水就好,不加摩擦,也就见面了经常擦拭的副作用。 自然,萧禛那般熟练细致的照料,再一次让两位阁老惊讶,不过好在有之前的冲击,他们还是有些抵抗力的。顺着萧禛的吩咐,在内侍安置的座椅上谢恩坐下,陈阁老作为当朝宰辅,曾经不算帝师,也执导过皇子几次课堂,也是最早打定主意支持萧禛的大臣,自然和萧禛的关系也就更加自然亲近些。 “小殿下越发的钟灵毓秀,圣人后继有人哪!”陈阁老摸了摸自己的一把美须,笑着和蔼的道,如今这位尚坐在帝王膝头还未完全懂事的小殿下,那份未来,可是眼能看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帝王早已经在这位小殿下出生后,就摆明车马,那样的重视规格,随然无储君之名,可却是一直享受着储君之实。 再加上,这位小殿下即是嫡出,又是长子,还是如今皇室唯一的孩子,地位更是不可动摇。就是未来帝王再有其他孩子,也比不过这位小殿下的正宗。只要这位小殿下未来有帝王三分水准,只要是正常人,未来的地位就固若金汤。 作为沈家的姻亲,陈家和沈家如今也是天然的同盟,这位有着沈家血脉,备受帝王重视的皇长子,也就是他们陈家未来效忠的对象。沈家的几家姻亲,除了二儿媳稍弱一些,但是那却是和沈家小辈外租石家又是一方清贵代表。说起来,沈家的三门姻亲,他们若是不把态度表达的更明显一些,比之其他两家,并不占有什么优势。 可以说,沈思成做官能力不错,但是显然他教育孩子更加的成功,不说他的四位公子各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出色,就是深养后宅的嫡女,也是一个比一个出色,大女儿当年嫁入定国公府已经是让满京人家羡慕!、、 却又有谁料到,紧紧不过两三年,素来低调名声不显的嫡次女,却是一举得了当今太上皇当年圣人的亲自指婚,直接指给了太子做东宫妃,而后更是在成婚不到半年后,帝王登基,第一箭是就是封后,登基大典封后大典一起进行,让她共享帝王荣耀,就可以想而知,帝王对中宫的重视眷恋。更别说,当今如今更是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专宠中宫,后宫空置,毫不动摇。
沈家的根基就此奠定,而随着这位小殿下的出生,只要这位小殿下顺利长成接了地位,那么沈家就从后族,变成帝王外家···这样的延续,足足能够让沈家再兴旺两三代都没有问题,百年无忧。这样一换算,当年弟弟做媒,保下来的这门亲事,还真的是他们赚了。只要有这位流淌着沈家血脉的小殿下在,沈家的辉煌,也是陈家的保障。 毕竟,陈家如今名声清贵,但是说起来成气能够挑起来陈家下一代的,却是没见天纵奇才。他这把年岁,随时都要退下,一旦他退下来,仅仅只有一个最高从三品撑着的陈家,绝对不足以继续长远立足的。毕竟,他们文职宰辅,那是一任接着一任,却是没有什么可以世袭的,这可不像勋贵家的绝对,可以传承。 所以,沈家陈家的未来,日后一切都要看这位小殿下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是陈阁老这样的老狐狸,此刻也是要多和蔼就有多和蔼。这可是陈家,沈家,未来的希望呢。 所以,对于当今圣人独宠中宫的局面,陈阁老就是抱着支持的态度。陈家没有适合的女子送入宫,如今姻亲沈家女独宠中宫,那就是最好的结果。所以,陈阁老,也就是最铁杆的支持方,支持帝王独宠。作为宰辅,一旦陈阁老摆明了车马,那么帝王和中宫之间的相处,独宠,再有帝王从前的震慑,可真是再无人敢轻易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