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独占欲
“所以!大哥哥以后必须只能属于芙兰一个人!” 压下心中的愧疚,芙兰朵露保持着强硬的姿态大声宣告着,强迫王暝和自己四目对视,不放过黑眸中的任何一丝异动。 王暝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王暝毫无停顿的回答让芙兰朵露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可无论是心灵链接中传来的真挚与欣喜还是少年眼眸中的情感都明白的展示出来,这是他不会违背的承诺。 这、这么简单?! 心中的些许不安被王暝不假思索的态度化解,芙兰朵露心思一转,得寸进尺地接着说道:“那咲夜、美铃、jiejie、帕秋莉、小恶魔她们你都不准下手!” “下手?下什么手?” 少年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疑惑地问道。 糟糕,忘记在大哥哥面前应该表现出以前的态度了! 心中大喊不妙,芙兰朵露情急之下使出了雌性通用的技能。她整个人都贴在王暝身上,完全依靠着少年的身体作为支撑,不断摇晃着他的手臂。 唔,没想到芙兰的长势还挺良好,本以为会和蕾米莉亚一样是贫困户呢…… “总之答应我就是了!快答应芙兰!!” “好,答应你不会对她们下手,行了吧。” 王暝抬起左手胡乱摸了摸少女的头,把柔顺的金色发丝揉成一团乱麻,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黯淡。 敏锐的捕捉到这一丝黯淡的芙兰朵露警惕地竖起了耳朵,连乱糟糟的头发都不管不依不饶地再次摇晃起少年的手臂来。 “等等!大哥哥你的表情不对!是不是想暗地里下手?!就算红魔馆里只有你一个雄性水晶宫什么的也是会遭天谴的!崩坏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心被我柴刀断头然后抱在怀里当娃娃!!” “想什么呢小鬼,看来的确应该内部封杀师父大人的图书馆了,是不是从师父大人的书里看到的情节?” 少年眉头一挑,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芙兰朵露,直到少女看似心虚的点了点头才作罢。 帕琪,你就先帮我扛枪吧,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 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好友,芙兰朵露像是被长辈训斥的小女孩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低下头盯着脚尖,一副委屈的样子。 “……别害怕,我没有训斥你,反正早晚要和师父大人为往事做个了断,正好一并解决了。” 叹了口气,王暝伸出手来,漆黑的冰晶凝结成一把梳子,王暝绕到少女背后,开始为芙兰朵露细细梳理凌乱的头发。 “什么往事?” 享受着王暝服务的少女随口问道,毕竟从王暝的语气来看那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久……嗯,也不是很久。大概半年多以前吧,被师父大人当做活体实验材料,而且一点尊重都没有。” 王暝垂目,语气平淡得如同在叙述旁人的经历。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而娴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平时就经常为芙兰朵露打理形象的他梳头这种事情已经非常熟练了,虽然从短发突然变成了长发,可是如此顺滑的头发梳理起来也没有什么难度。 芙兰朵露猛然一抖,作为最熟悉王暝的人,她自然对少年潜藏的傲骨清楚得很。对少年而言,这样对待自己的帕秋莉已经是仇敌之一了。 虽然后来七曜魔法使主动改善了两人间的关系,但是王暝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仇恨值消除了,可为了这口气他也一定会去找帕秋莉战上一场的。 “大哥哥……” “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师父大人一手培养起来的破法者,法师杀手,一切施法者的天敌。而且最熟悉的魔法就是作为我魔法基础理论的七曜魔法,胜面不见得那么低。” 王暝捞起一把发丝梳着,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而且这件事情如果不赶紧处理,我怕过不了多久那些好不容易积攒的愤怒就会消散掉,那时候我可就没什么理由去找场子了。” 生性薄凉的少年对于他人的事情并不怎么在意,就算是回溯记忆时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经历过的屈辱,可是局外人一样的感官让他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自己弱小,能怪谁? 尊严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的。 不过心中愤怒郁结自然要发泄出来,这和理智承认的规则无关,是感性的鼓动。 但问题是……自己没有愤怒郁结啊。 在脑海中把这段记忆反复回播十多次,并努力把自己代入其中之后,王暝才再次把“向七曜魔法使复仇”这个任务加入行动日志里面。 啧,以前的我真是弱啊,若不是来到幻想乡后马上就变成了吸血鬼,背靠着红魔馆这颗大树,可能早就死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荒郊野岭了吧? 对过去的自己有着微妙的不满,王暝拍了拍芙兰朵露的肩膀:“好了,梳理完毕。” 芙兰朵露转过身,紧盯着少年平静的脸:“‘积攒下来的愤怒’……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王暝挥挥手散去手中的黑冰梳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只是我的感情清零了而已。” 芙兰朵露的气息瞬间紊乱了起来,灼热的疯狂的气息让王暝甚至以为自己身处燃烧着的血海,而心灵链接中传来天崩般的苦涩悲伤又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捂住了心脏。 难过得像是要死掉了一样。 不过这些感觉转瞬即逝,少女笑眯眯地看着轻揉胸口的王暝,玉指轻轻戳了戳少年的脸。 “你骗人,明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明明对我和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一些,以为只是说说话就可以骗到我了吗? “对,对你没有任何改变。”王暝直起身,点了点头“但是对其他人的感情全都消失了。” “所以说,我现在只有你了啊,芙兰。” 少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芙兰朵露冰凉的脸颊,像是要抚平那上面的不可置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