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美琴的质问，红夜的答案
时值放学后的黄金时间，料理店和快餐店里挤满了学生，排起的队伍都延伸到了店铺的门外，空气也显得更加地闷热。 海原光贵端坐在长椅上，低垂着头，像是正在思考着问题。在他的2点钟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御坂美琴的身影。 他在这里已经坐了十来分钟，但来往的学生们，除了几个偶尔投来一些视线的好奇女生，谁都没有在意他。 “目标之一——可能精通魔法的大能力者，意外状况…？！” 海原光贵突然站了起来，再也不顾掩饰自己的行踪，望向右前方，原本应该在那里的目标，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哪里去了？这么快的动作，难道……？” 他的心里突然掠过一阵寒意，转过身来。 长椅的后方，红夜平静地看着他，但双眸里透出来的视线却不带善意，而御坂美琴更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御坂同学，没想到……” “海原光贵，哦，不，应该说是魔法师先生，监视的工作可还辛苦？”红夜语气不带丝毫温度，略显粗暴地直接打断了他的发言。 即使是在和御坂美琴交谈，但在他清醒过后，他很快就发现了海原的行踪。不说他的感知力，仅仅只是海原那太过于明显的监视地点，就足以让红夜发现他的意图。 被打断的海原神情一怔，但随后就露出了苦笑：“好像是出现了什么误会呢，这位同学，不知道你是……” “喂，你会不会弄错了啊，他可是常盘台理事长的孙子啊，不可能是魔法师吧。”美琴小声地问道，毕竟红夜说的也太过离奇了，她也是打探过海原的身份了的。 “间谍的训练课程看来学习到不少嘛，不过，即使你用魔法披上了那个海原光贵的外皮，你的气息也是无法遮掩住的。”红夜没有理会美琴，不过对海原的回应，还是给出了解释。 美琴愣了愣，才理解了红夜的意思，顿时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那种事情……不，不会吧……” 她的双手也有些颤抖。 “你在说些什么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但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事情吧。”海原依然好脾气地回答着。 红夜摇了摇头。 不过海原的伪装真是相当成功啊，这种好脾气，这种清秀温和的模样，老师和学生们夸奖都来不及，怎么会怀疑他呢……想来纠缠御坂美琴的行为，还会被理解为痴情的少年吧，也许他都快想成为真正的海原光贵了。 红夜脑海翻腾着思绪，但右手已经取下了背后的黑布，拔出了天羽羽斩。 “身为暗部，我有义务镇压学园都市内部的不安定因素，所以，魔法师先生，你是要选择活下去，还是要隐瞒身份毫无反抗地去死呢？” “喀拉！” 长椅被红夜切成了两半，海原也连忙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行人，也开始出现了恐慌，惊叫着逃离开来。 “你……你不要乱来啊，这可是大街上啊，怎么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啊……”美琴有些慌乱地说着，想要制止红夜。 尽管脑袋依然有些混乱，但她还是没有准备直接动手，试图弄清楚事实。 “要说伤害……我还只是反击而已啦，你难道没有想过，真正的海原光贵……这段时间究竟怎么样了呢？” 美琴的脑海里立刻轰然作响，而海原光贵，也抽出了一把黑色的石头刀，并连连后退着。 “终于肯暴露身份了啊，假冒海原光贵的魔法师。” “真是的，你的感觉竟然这么敏锐，果然是个很不好对付的目标啊。” 海原脸上温和的神情已经看不见了，面容有些扭曲，但是他只是看着红夜，对于美琴，则是不敢去直视。 “对了，你也不想要引起大的sao乱吧，，既然你这么想杀了我，那就过来吧。”海原说着向后跑去，并同时向天空亮起了刀刃，开始念着含糊不清的词语。 从刀刃中，射出了一道隐形的光束般的东西，划向红夜的位置，但它只是穿过了一片空气，然后打在了一家商店的玻璃上。 咔咔咔咔！ 玻璃上出现了道道裂痕，伴随着无力的哀鸣声，散落了一地。 “想换个战场吗，不过这么慢的攻击，可是不能完成除掉我的任务哦！” 红夜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海原的面前，手里的天羽羽斩用力地一挥。 “不要……！”美琴突然大喊了起来。 唰！ 宛若切削豆腐一样，红夜的天羽羽斩直接切入了海原的手臂，然后没有阻碍地，就直接切断了他握着黑曜石小刀的右手。 鲜血从断口喷涌而出，但红夜却仿若未觉，掉转长剑切下了他的另一只手。 海原，不，应该说是艾札力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地面。 从魔法师的层面来说，海原光贵是属于最好对付的类型了。那把号称能分解一切的小刀，在他的空间能力面前，就是渣一样的武器。 然后……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美琴隔着已经变成两片的长椅，轻声地质问着他。 她的脸颊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健康的苍白。 “你怎么能这么做？肆意地使用能力去伤害别人，你没有半点的同情心吗？”美琴继续质问着。 “他可是魔法师呢，你要同情他吗？” “既然你能轻松制止他，那交给警备员不就可以了吗？”美琴突然激动着喊道。 “嗯……果然是善良的jiejie大人呢。” 红夜的脸上突然泛起了微笑，语气也变得非常的柔缓。 “你……你干嘛露出这种奇怪的笑容，有什么好笑的！” 美琴被吓了一跳，红夜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这就是你和黑子的处事方法了吧。” 哪怕是敌人，也会尽可能地付出自己的同情心，掌握了力量，却绝不随意地使用，甚至是极为克制地利用，这就是黑子和美琴所共同抱有的原则吧。 “那又怎么样？” 红夜叹了口气，收起了天羽羽斩，转身想要离去。 “喂，你想要不负任何责任就逃走吗，不把他送去医院他会死的啊，你就这么漠视别人的生命吗？”美琴突然狂奔了过来，拦下了他。 “没错啊，确实是不在意啊。”红夜肯定的回答道。 “你……” 美琴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红夜。 红夜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她却觉得有股凉气从他的笑容里，开始渐渐渗透到她的心里。 “其实和黑子闹了那么久的矛盾，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情，不过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承认罢了。那就黑子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从来就不会认可我的行为吧。她就和你一样，总是将同情心大量的派发，而我，从来也不会这么做。” 红夜淡淡地微笑着说着，眼神闪动着，语气平静。但美琴却似乎觉得，他不是在开心地笑，而是在笑着哭泣。 “她总是向你抱怨，那是因为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劝导我，她能短暂地包容我，因为我是她的哥哥，但她却不能理解，当然，也不能一直容忍下去。” “那你，你也……” 美琴试图开口，却发现脑海里也是一片混乱。 “当然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没尽到责任吧，我应该向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去努力的，但是我还是做不到。我不重视的人，去死也没有什么关系，想要破坏我的生活的家伙，我就以我手中的剑，将他斩杀。” 美琴愣在了原地，红夜的话语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让她的有些难以接受。 “这位魔法师，会有人来照顾他的，当然你要送他去医院就随你吧。”红夜随意扫了眼地上的海原，语气淡漠。 “等等，你……”美琴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 红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 PS：考试什么的真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