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变种人也会攻心计

    “让我先把丑话说清楚。第一，别指望我们会加入你们神盾局，我们就是我们。第二，不要尝试道德绑架，也不要企图用各种名义去命令我们做任何事。我们也是这个星球的一员，必要时候我们也会出手。事实上，我们做的事不比你们神盾局少多少。当然，这个‘必要时候’由我们来定义。第三，没有研究，没有实验。你们不会知道，对变种人能力的研究不止会伤害到我们，更会对你们的社会秩序造成极大破坏。最后，不要妄图登记我们的资料。我们不是你们神盾局清单上的玩具。就这些，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了。”

    神盾局与变种人的正式会谈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主要是作为神盾局代表的科尔森带着梅和彼特逊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变种人一方的代表就抛出了那么一段话。科尔森对谈判的艰难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程度会这么重。

    他更没想到，本来以为变种人一方的代表是汉克·麦考伊，结果不是。会议一开始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的也不是之前就爆发过的似乎跟普通人不怎么对盘的琴葛蕾，而是在雕塑那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瑞雯。

    隔着玻璃看着会谈室里的在瑞雯的一番话之后陷入沉默，越看越感觉有剑拔弩张的意思，外面的斯凯有些急了。她往自己的身边望去，结果发现沃德如她一样密切地留意着会谈室内的动静，双眉紧皱大概也是在担忧吧。而费利安，他还是在走神。不过这不难理解，毕竟变种人有可能就是他的同类么……斯凯打定主意，要跟费利安好好谈一谈。不过这得等变种人的立场明确了之后，不然说不定只会适得其反。

    而就在斯凯做着打算的时候，会谈室内，科尔森开口了。

    “事实上，我真的有一张清单。上面列出的不是你们的名字，而是作为人类守护者的神盾局需要从你们那搞清楚的寥寥一百几十个问题——或许还漏了一些，毕竟我们普通人很多时候都不能将每个方面都考虑清楚。所以就这样吧，让我们从最直接的问题开始。”

    看来科尔森并没有回应瑞文那几点要求的意思。原因不难理解——他还做不了这个主。科尔森何尝不想将这么一股强悍的战力收归神盾局旗下，可是瑞雯提出的头两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复仇者联盟之于神盾局就是这种关系。第三点对方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很明显是跟预言能力之类的有关。结合汉克说过的“故事”，估计是那个奇异博士在撮合变种人暂时分裂的两派时向他们展示了某种可怕的未来了。这种事不管真实与否，都已经不存在于未来的时间之中，可以不去理会。所以关键还是瑞雯提出的第四点。换成尼克弗瑞在场，毫无疑问，局长先生绝对不会同意。而即使是他科尔森，也觉得将变种人的天赋能力等资料记录在案是十分有必要的。看看这个群体都带来了什么——本来没有证据表明存在的预知能力、心灵感应以及超感官知觉，现在一股脑出现了。这些能力如果被民众所知，肯定会引发信任危机，最直观的就是某个国家的国民最重视的个人隐私方面无法保证。除此之外，更别说那些能力会对现有的部分体系造成攻击——比如物理学及其衍生学科，比如逻辑与刑侦系统……

    综上，科尔森决定将这个难题交给弗瑞自己去烦恼了。

    当然，他也不是“坐以待毙”，还是有想办法将谈判的主动权夺回来的。摆出“最直接的问题”就是第一步。以他的观察，变种人一方肯定会上钩的。

    果然不出科尔森所料。即使瑞雯再怎么想要表现出强硬的态度，也不得不在汉克的小声劝说下软化下来。原因也是很简单——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空间屏障——姑且让我这么称呼它——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肯定你们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意外。而既然你们选择在隐藏了几十年之后现世，想来也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最直接的问题就是，让变种人甘愿冒着被实验被憎恨被歧视的处境、却也不得不面世的事到底是什么？

    “只要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我们接下来的谈判会更顺利的。”看着与自己隔长桌相对而坐的瑞雯，科尔森微笑着说道。

    不由科尔森不得意。他识破了对方的虚张声势。不管瑞雯怎么先声夺人，变种人都是求助的一方，先天就处于劣势。很明显他们对谈判的需求更加迫切，科尔森有的是拿捏对方分寸的空间。

    最差也能让这个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里的变种人成为第二个复联吧？

    事实上，科尔森就是这么想的。让他们配合研究是不用想了，强迫研究也不符合神盾局的价值观——虽然神盾局也没少做挑战自己底线的事。那么最好的情况，大概就是能得到变种人中的一部分的加入，新建一个神盾局变种人部门，特别机动组什么的。当然，这个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目前来看，变种人对普通人可是没多少好感，更别说是对神盾局了。那么最差就最差吧。如果其他变种人都有天赋已知的那几个牺牲了的那么强力的话，这个群体比起复仇者联盟也差不多哪里去了，或许还更胜一筹！至于不安定的因素？斯塔克、浩克、索尔，难道复仇者联盟就都是乖乖小孩了？在面对地球危机时多一班帮手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然而千算万算，有一点科尔森是没有预料到的。

    “我们是有需求没错。可是你就这么肯定你们的角色就是施惠者了？如果你们认为地球的安危，人类的文明不值一提的话，门口在那边，请便。”瑞雯冷冷地看着科尔森，海蓝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人类，切记一点，我们寻求的是互相帮助且值得信赖的盟友，而不是死到临头依然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可怜又可悲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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