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兄弟相遇
火红的朝阳从山巅尺宽的灰色云层间冉冉升起,变得银子般的白,射出银白色的光,点点片片的披在田园树舍。 赤霄换成海哥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铁城,神不知鬼不觉得从众人视线中消失了。灰面老者跟着赤霄到了城门,看着赤霄远去的背影,愣愣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分舵。他最关心的是琼寂手中的赤日神兵。至于赤霄,只要承影在手里,这些人都跑不了。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手中的一张王牌”。 赤霄也有一件闹心事,承影交给的任务:“尽快找到莫邪”。 看来回总舵见过琼心,得去找莫邪了。赤霄叫承影一起走,承影说莫邪可能会到铁城,还是在铁城等等。自己去什么地方找哪?“应该回华城看看,至少钝钧、夏禹都在那里,人多好办事吗?对了,还有大哥泰阿”。 赤霄想起泰阿等人,一脸的愧疚,两年了,为了琼心隐姓埋名,没想起回华城看看兄弟。 铸城隐约可见,朦胧的城影带着几分神秘和飘渺。赤霄吹着哨子,摇着扇子,一付放荡不羁的样子,就这德性,在路上吓跑了不只十个女人,还包括一个老**。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赤霄没有让路的意思,这么宽的路,二匹破马有什么好让的。赤霄轻移扇面,美女图挡住鼻息,四个黑色大字露在外面—“勿要惊慌”。 阵阵黑色的灰尘腾起,淡淡的香味幽然拂过。“美女”! 赤霄来了精神。接着又是一阵灰尘,几丝酸酸的气味,扑面而来。赤霄捂住鼻子,“臭男人”。 赤霄捻着鼻子又吸了几下,坏魅的鬼眼瞪了起来。“拷,臭小子,没长眼睛呀!连你这么潇洒的二哥都认不出来了”。 啪!赤霄用扇子狠狠的打了下马屁股,双腿用力一夹,座下的白马长嘶一声,四蹄飞溅,一溜烟的追了上去。看着前面黑色娇小的身影,簿皮嘴咧了咧,心里骂道。“行呀!三弟,追妞哪”! 赤霄鬼里鬼气的笑着,对三弟泡妞的本事,赤霄真不看好,别看有承影和钝钧围着转,那是占了点天时地利。“小子看二哥的”。 赤霄扇子一抡,照着马屁股一阵乱打,痛的白马四蹄腾空而起,有如离弦之箭,转眼追过灰影,跑到黑影侧面。赤霄斜着眼睛看了会儿,没看清黑衣女子长的什么样,身材还算苗条,胸吗?像似不大不小。赤霄扫了一眼后面紧追上来的三弟。“来吧!还是哥帮你吧”! 赤霄又抡了马屁股两下,瞬间超过黑衣女子,一勒缰绳把马横在路中间。黑衣女子猛的拉住急驰的枣红马。眯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吊二锒铛的赤霄。 赤霄哗的甩开公子扇,慢慢扇着灰尘,皱了皱眉头,猛的合上扇子,筋着鼻子闻了闻,嘴撇的老高。“啪”!将拍了马屁的扇子丢到地上。反手一抓从后脖领上拽出一把扇子。 “唰”!手腕一抖,展开一幅美女出浴图,低头看了眼,笑笑手指轻转换了扇面,四个大字“稍安勿躁”。笑眯眯的看着黑衣女子。“玩神秘,还把脸挡上了,怎么怕本公子看呀!眼睛长的道有那么点意思”。 “黑妞,跑这么快干什么,怕哥哥追上呀”!赤霄笑嘻嘻的搧着扇子。 黑衣女子静静看着摆着造型的赤霄,以为赤霄是追杀自己的那伙人,咬着牙,眼里闪着寒光。听到赤霄这么说,差点没气死。“敢情是个放荡公子,不值得本谷主出手”。 “滚”。黑衣女子厉声娇哼。 赤霄眼神落到黑衣女子身后的男孩身上,男孩目光炯炯,盯着嘻笑的赤霄没有半点表情。“呵呵,行呀三弟,变得英俊不少,怎么变潇洒了,连二哥也不认识了”? 赤霄目光慢慢停在莫邪手上的金链。嘿嘿的笑着。“妞来保镖了,硬气了”。 扁乐撇眼莫邪,哼了声。 “**别生气,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一起走搭个伴”。赤霄嘻皮笑脸的看着黑衣女子。 “三弟怎么落到此女手中,是艳福,还是祸端”。赤霄抖着扇子对着扁乐挤眉弄眼。 “滚开”。扁乐轻柔的娇吆一声,打马向一侧行去。 赤霄麻酥酥的哆嗦一吸。惊呼道。“有甜度”。 拉马挡住扁乐马头。“姑娘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要不摘下面纱,让哥哥看一眼”。 赤霄赖皮赖脸的嘿嘿笑着,想出手,心里又发毛,三弟都败在此女手里,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派不上用场呀! 扁乐抡鞭打向赤霄。哒……哒……,赤霄乖巧的拉马让了路。“姑娘别生气,咱们边走边聊”。 鞭风擦肩而过,赤霄惊出一身的冷汗。“好凌厉鞭峰,黑衣女人不一般呀!,三弟一点示意都没有,这里的问题大了”? 扁乐打马冲过。赤霄不紧不慢的跟着。“姑娘别跑那么快,哥哥跟不上了”。 扁乐遇到这个赖皮公子,真是没办法,不值得出手。狠狠的抽了马屁股一鞭子,奔向铸城。 十几日前,扁乐与王坤等人大战,药盟盟主安图格钻了空子,扁乐伤在安图格手上。莫邪关键时刻救了扁乐,不然,扁乐已落入客图格手里。安图格这个气呀!玩命的追了莫邪二日,不但没追到,人还追丢了。他追丢了不要紧,后面的干将、扁诗,一连串的人都追丢了。就连信盟叶寻都查不到两人的消息。 莫邪抱着扁乐沿官道跑了一段路,钻进深山密林。在云雾缥缈、莽莽苍苍、巍巍然横空出魅的山林里一阵乱穿。活人也跑丢了。日落西山时,在险峻的崖壁间找了个山洞,把昏迷的扁乐安放好,竟然莫名其妙的出去打了一只野鸡,还拾回一顿柴草。 莫邪回到洞中,扁乐已经醒了,正痴痴坐在洞口。看着夕阳盈盈的艳影,黑纱上映满绛色,浸透了维红的思绪。莫邪抱着柴草走进山洞,扁乐愣了愣。“怎么又回来了”。 扁乐刚才醒来,见自己躺在冰冷的山洞内,吓得失魂落魄,慌了神的摸着衣服,长长的吁了口气。环顾一圈,傀儡莫邪没了踪影。扁乐软软的躺在岩石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壁,谁也不知这女人在想什么? 扁乐想出去找莫邪,支着酸痛身子,扶着石壁走到洞口,累得一身香汗,内力枯竭,扁乐如久病的病人,没有一丝的力气。痴痴的坐在洞,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的凝聚在眼角。 几胃夜鸟从层层叠叠,黑苍苍没边没沿山林中惊飞。莫邪晃悠悠的出现暗黑的山林。扁乐失落的心跳了数下,急忙拭去眼角泪水,扶着洞壁,慢慢的走回山洞,盘膝而坐。 莫邪进了山洞,铺了干草,扶着扁乐换了个位置。支起木架,呼啦啦,嗞嗞的烤着油黄黄的烧鸡。咕噜噜,扁乐肚子轻叫个不停,闻着清香,收了功法,静静的坐在火堆边,盯着莫邪手里转动的烤野鸡。从来不吃荤扁乐,却馋得只舔嘴唇。 “主人,烤好了”。莫邪送过一支滴着油的鸡大腿。扁乐摘下面纱,不客气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撕咬着,没有一点淑女的气质。扁乐真饿了,吃的小嘴流油,忘记了擦去。 “主人,你先吃着,我去找些草药”。扁乐点点头。 莫邪出了山洞,摸着黑进了深山。一走就是一天一夜,扁乐耐心的等着,坐在洞中静心调息。渐渐的越来越心烦,莫邪走的太久了,扁乐不放心走到洞口,看着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山影迷离,树影如荫,花香如缕,几只蝴蝶成群飞聚,似一片片流动的晚霞,却不见修长的青影。只能听见鸟儿清脆的鸣啼,山下淙淙流动的小溪,愈发的湍急。 第三日,远处的天边飘来片片乌云,遮住炎热的太阳。刹那间,四面八方的乌云着了魔似的聚涌来,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地压下来。风呼呼地吹着。扁乐变得有些急燥,站在洞口,翘着脚尖,盯着阴沉下来的树林。 雷声滚滚,震耳欲聋。豆粒般的雨点,连着珠的从空中撒落。雨影间,一道黑影跑冒烟似的奔出密林,脑袋上顶着一只兔子,背着一大捆不知名的草药冲向山洞。 扁乐见到莫邪身影,转身跑回洞内,闭目调息,细眯着眼睛瞄了眼水鸭似的莫邪,差点笑出声。 莫邪全身湿淋淋,流着血红的雨水,白净的脸血花花,像被打破了头。嘿嘿的傻笑了两声。“主人,我回来了” 扁乐要喷口而出的笑声,变成了一声轻嗯。莫邪放下手中兔子,擦了把脸,生了火,洞内温和许多,飘起淡淡的rou香。 莫邪烤完兔子rou,轻轻的放在闭目调息的扁乐身边,转身出了山洞。哗哗的落雨声里,传来唰唰唰,沙沙沙的声音,扁乐吃完两只兔子腿,外面的声音还没停。扁乐皱皱眉头,想出去看看莫邪在干什么,动了动,又坐回干草间静心的调息。 唰唰沙沙的声音响了一天一夜。一缕骄阳悄然射入山洞,阴冷的气息渐渐的淡去。扁乐慢慢睁开睡眼,阵阵药香弥漫在山洞内。扁乐好奇的走到洞口,莫邪红着眼睛,坐在石锅前呼呼的烧着火,见扁乐出来,扬着黑灰脸嘿嘿的笑着。一个时辰后,莫邪端着绿莹莹的碗走进山洞。“主人,喝药了”。 扁乐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有点苦,一股异样的气流袭过七经八脉。空荡的丹田,瞬间充溢着奇异的气流。扁乐惊异拿着绿莹碗看了许久,这药如此神奇吗?“这是什么做的”? “主人,这是家传之物”。莫邪接过绿碗,低声回道。 扁乐摇摇头,莫邪家传的宝贝真不少。 扁乐调息,莫邪熬药,过了五日,扁乐的内伤奇迹般好转。“主人今日出发吗”? 扁乐点点头。简单收拾一下。两人在山中穿行了一日,才回到官道上,到了迂镇,莫邪买了两匹马,风风火火的向铸城赶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赤霄。 扁乐进了铸城,带着莫邪准备入山的物品。赤霄屁颤颤的跟在扁乐身后。“姑娘,准备这些东西干什么,要进山吗”? 扁乐没有理他,自顾自的买着东西。赤霄自言自语道,“同路,我也去采药”。 笑呵呵的对卖货的老板道。“老爷子,照着姑娘的东西,给我准备一份”。 扁乐带着莫邪进了杂货店,买了一盘绳索,跨在莫邪的肩上。“老哥,照姑娘要的东西,给我来一份”。 赤霄笑呵呵的挎上绳索,嘻皮笑脸的问道。“黑姑娘,这东西有什么用”。 扁乐冷冷哼了声。赤霄碰了闭门羹。拍了拍绳索。“没事,你干什么用,我就干什么用”。 扁乐走进女饰品店,进去前,横了赤霄一眼。赤霄嘿嘿的笑着。“姑娘先请”。 然后,若无其事的搧着扇子,站在门口望着风。见扁乐要选完了,也不看扁乐买得什么东西,冲到柜台前。“胖jiejie,照这位姑娘买的东西给我来一份”。 老板娘楞了,瞪着惊愕的眼神打量着赤霄。“看什么看,快点准备,她干什么用,我就干什么用”。 老板娘张张嘴,“啊”了一声,三下五除二装好,送到赤霄手里。扁乐黑纱下的脸腾的红了,噗的一声,乐出了声。 “呵呵呵,姑娘别乐,我能用得上”。赤霄摇着扇子看向老板娘装的东西。 “这……,这……。老板娘我不要了”。赤霄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老板娘指着赤霄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哈哈哈哈……”。 赤霄慌忙用扇子挡着脸跑出店门,转头看看店名。“什么破东西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