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可怜得盛竹
回到寮房足足有一个时辰了,华子衿跟沛沛大眼瞪小眼,显得有些疲惫无力。 “小姐,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法子将王爷唤醒,不然还是去请大夫吧。”沛沛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躺的安详的盛竹,眼皮累的直跳。 华子衿翻找了半天,终于从包袱里翻出了一根绣花针,频频坏笑道:“这回,我一定能弄醒他!” 拿着绣花针走近盛竹,她稳准狠的刺入了盛竹的人中。 血殷出针孔,人还是没醒。 “小姐,你这不是要弄醒他,而是要杀了他吧?”沛沛眼明手快的将那绣花针拔了出来。 “不对啊,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只要刺人中没有不醒的,怎么就不管用呢?”华子衿细细观察着盛竹,若不是他还有呼吸,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挂了。 沛沛小心翼翼的将那根针收好,再度看向床上的盛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到底要奴婢看他看到什么时候,奴婢已经看了他一个时辰了,在这样看下去,都要爱上他了。” “你看上他倒是没什么,他若看上你,你可就有福了,”华子衿乐不可支的看向沛沛,拍拍双手,“沛沛,你别看他是个闲置王爷,没有什么名号,但好歹还挂着王爷的头衔,你嫁过去就是王妃,还高我一辈儿呢,以后咱俩就不是主仆,而是婶侄了。” “小姐,你又乱说话。”沛沛不以为然的眨了眨眼,继续看着盛竹。 其实这个王爷长得也不错,可惜就是没有她家小少爷顺眼。 想到这里,沛沛不由涨红了脸,有些羞涩。 华子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床上的盛竹,暗自思忖道:这病秧子也不受一指倒的控制,莫非他跟盛凛一样,都是被催眠了? “沛沛,你先出去一下,”她笑眯眯的看向沛沛,极不自然的说道,“我……你懂得。” 听了前半句本想出门的沛沛,在听了后半句话后顿住了脚步,问道:“奴婢懂了什么?” 华子衿不耐烦的将沛沛推出去,没好气道:“反正你懂就对了!” 说完,便“碰”的一声关上房门。 沛沛呆愣的站在门外,自言自语道:“我……懂什么?我什么也不懂啊?” 关上房门后,华子衿便将摄魂策掏了出来,急声问道:“五千岁,你知道盛竹是怎么回事吗?” 五千岁慢悠悠的从摄魂策中钻出来,捻着胡子说道:“盛竹啊,曾经是最被看好的皇子,五岁便已经可以辩过大儒,八岁岁已能统帅军队,可惜在他十岁的时候被人下毒,从此就剩下了半条命,更有医者断言,说他活不过二十岁,所以上一单君主就将皇位传给了盛楠君,谁知盛楠君统治天晟二十几年,这盛竹的命还吊在那里,不死不活。” “原来是下了毒,不是中了摄魂术,”华子衿微微蹙眉,问道,“那你可知下毒害他之人是谁?” “这个书中没有记载,但是市井有人传言,说给盛竹下毒的人就是盛楠君,也就是当今君主!”五千岁越说越来劲,忍不住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盛楠君即位之后并没有给盛竹安排实权,也给了众人许多猜想,认为当今君主是怕给了盛竹实权后会造反,不过小老儿以为,这盛竹早已病入膏肓,多说几句话都会气喘吁吁,文不能舌战群儒,武更是不用说了,这样的人就算给了实权也只是个空架子,反而让盛竹难堪。” 华子衿轻轻扬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不可能是盛楠君?” “绝对不是他。” “说起来,这个盛竹也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啊?”华子衿笑吟吟的戳了戳盛竹的脸,说道,“还有君主,君主也应该有四十多岁了,看容貌却跟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般,你说他们都是怎么保养的,难道说天晟王朝的人都驻颜有术?” “这个你可羡慕不来,这是他们家族遗传,不过……”五千岁眯起眼眸,顿了一下又道,“你的那个嫡母的驻颜方法,你倒是可以学习一下。” 华子衿饶有兴趣的望着五千岁,问道:“什么方法?” “以童女之身修炼一种名叫单不食的心法,只要你一日还是童女,你便能一直青春靓丽,直到死去都是容颜较好的模样。”
闻言,华子衿恍然怔住,一时间被这强大的信息量给震惊到了。 弄了半天,她的嫡母还是个童女!这便是嫡母一直没有子嗣的原因? 然而华子衿并没有来得及震惊多久,屋外便传来了沛沛跟某个腹黑王爷的对话。 “王爷,我家小姐她有客人,不方便接待您!” “有客人?”盛凛冷睇沛沛,问道,“什么样的客人需要关门接待,在这云山寺中,在你小姐心中,难道还有比本王更重要的客人?” 沛沛一本正经的望着狄王,应道:“王爷,您不算客人,您是我家小姐未来的夫君,小姐现在真的不能见你,还请您先回去,等小姐将客人送走之后,再去找您。” “既然是夫君,本王就该跟你家小姐一同见客才对。”盛凛一个凌波微步绕过了沛沛,推门而入。 本想追上去的沛沛被身后的百夜一把抱住了腰扛在肩上,顿时挣扎无力。 当盛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华子衿在盛竹床前大跳狗腿舞的模样。 “你在对本王的小皇叔做什么?”盛凛似笑非笑的睇着华子衿,撩人的嗓音配上其寒凛的气质,让还在跳狗腿舞的华子衿打了个哆嗦, 华子衿瞪圆了眸子,笑道:“你们这里也有巫医吧,有些巫医只要在病人床前跳跳舞就能把人治好了,我就想看看我有没有做巫医的本事。” 笑而不语,盛凛眸中透着些许玩味,就好似在说,你装,你继续装,本王倒是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被盯久了,华子衿挫败的垂下了头,老实交代道:“我发现盛竹也不受我一指倒的影响,所以我就搬他回来,想把他弄醒,问问他为何会如此。” “他既然不受你影响,又为何躺在你的闺房内,噷?”这一声噷千转百回,透着点怒意并伴着些许宠溺,盛凛逐步欺近华子衿,喘息的热气呵到她的脸上,气氛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