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会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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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辞自然也听到了令清清的话,只是对于一个实在很讨厌的人,实在拿不出什么好脸色来。冷处理就是最好的回报。比浪费口水唇枪舌战要省力,杀伤力也是杠杠的。 今晚庙祝会,看她那肿起来的脸,令辞暗暗憋着笑。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下了如此狠手,不知怜香惜玉,实在是罪过,罪过。 酒足饭饱,就差顾七遥了。 “小姐,这是玉露膏,消肿祛瘀效用十分显著。”一个小厮把东西递给令辞。 令辞笑着道了声辛苦了。 “你,去帮我也拿一些过来!”令清清对小厮命令道。 “清清姑娘,这玉露膏就剩一点了,现在都在小姐手里了。我也没办法。”小厮低眉顺眼道。 令清清在府里颐指气使十分不招待见,今天的事小姐着实也为府里的不少人出了口恶气。这会儿下人们都默契地称她“清清姑娘”而不是“大小姐。” 她是将军的养女,却没养成将军府的风骨。拿个鸡毛当令箭,嫡小姐都没有她这样娇气。 所以这会儿就算库房里还存着玉露膏,那回答也定是没有。 令清清听到小厮的回答,面色一僵,开口道:“你叫我什么?清清姑娘,我的名字是你这狗奴才可以乱叫的吗!” 令辞已经不想再听到令清清的声音,正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令辞对那个小厮道:“你先下去。” 又对绿袖道:“你过来坐下。” 绿袖捏捏衣角,有些胆怯,低声道:“小姐……这……” “这什么这,叫你坐下你坐下就是了。” “是,小姐。”绿袖局促不安地坐下。 令辞把玉露膏取出来为绿袖抹上,一旁的令清清气得脸色煞白。质问道:“令辞,你就把玉露膏全部给一个卑贱的婢子也不给我?你可别忘记我脸可是你打的!” 令辞没理她,继续专注的为绿袖抹玉露膏,良久才道:“在我令辞眼里,奴婢也好,小姐也罢,人人平等。人敬我一分,我敬人十分;人若犯我一分,我定还人十分。令清清,你这样嚣张跋扈,从一开始我要嫁与凌王,你说的话我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还妄想带人来我的地方闹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的丫鬟,不知尊重为何物,女论语有言: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我给你两巴掌算轻的,你最好安分点,在这府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别让我们两个人的面上都挂不住。 至于这玉露膏,两个人用也绰绰有余,我本打算将绿袖用剩下的给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贱婢使用过的东西,想必你令清清也不稀罕。是吧?” 所有下人都震惊地看着令辞,这是他们家小姐说的话?那原来小姐整治过的丫鬟定是那心不正之人。无论是下人和小姐,在他们家小姐眼里都是平等的。下人们再看她亲自为绿袖上药,心里顿时对小姐改观了,这般脾气,才是将军府的小姐该有的风骨。 下人们看令清清的眼神都变了,反观令清清只是将军的养女,却确实如小姐所说的那般不知尊重为何物。也不知将军怎么留着这样的人在府里。 令清清被令辞的话堵住了嘴,她确实是骂了绿袖为贱婢,想不到令辞就用这个打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下人们都崇拜她了,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鄙视。只是碍于将军的面子没表现得太明显,可这一刻令清清却觉得也许过不久令辞就会把她赶出将军府了。 徐叔在心里默默地赞许着令辞,这小祖宗,虽然总是胡闹,但心地到底是善良的。自小也不知闯了多少祸,挨了多少罚。但为人比起这所谓的大小姐,不知坦荡多少。而自己,也打心底疼爱令辞这个孩子。 所以徐叔听到令辞说出这番话,也没出声。 “令辞,你有脸说女论语?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在集市上就做出勾引男人的破事。”令清清强撑着道。 “呵……我本就不是善淑之人,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就算我勾引了男人也没勾引你男人,你激动什么。还是,你在为你所听到的东西,感到开心?因为能够中伤我,我告诉你,别天真了。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从前我不屑与你有口舌之争,但,这却成了你得寸进尺理由。从今往后,你再惹我令辞,那后果,你要负担得起。”令辞面无表情地道。若是从前的令辞给令清清施过威,她定不会那么放肆。既然从前的令辞没做过,那么,就由站在的令辞来做。 令清清强撑的身子差点就瘫软在地上,指甲把手腕都掐破了皮。 “绿袖,我们走。”令辞没看令清清一眼。就和绿袖走了出去。 下人们见状也都散去了,令清清颓然坐在地上。这才如梦初醒,她在将军府横行了多年,每次犯错,将军只是惩罚令辞,而从不惩罚自己,当初还得意洋洋。现在想来,也无非是因为自己并非他的亲生女儿罢了。若是将军没有收养自己,也许自己早就饿死了。连个贱婢都不如呢,想起刚才下人们的眼神,令清清只觉得心里一片凄凉。如果令辞死了,那将军不就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了吗…… 令清清涣散的眼神有了焦聚,对,只要她死了,一切就会好了。 “绿袖,令清清是我jiejie?”令辞问道。 “按理来说是的,她是将军的养女,在小姐没出生的时候就生活在将军府了,将军对她也是十分疼爱的。”绿袖虽然奇怪小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出于本分,还是不去问的好。 “陪我在府里走走吧。”令辞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再下去恐怕连丫鬟都要怀疑了。 “是,小姐。”绿袖答道。 令辞漫无目的地逛着,路过后花园时只见几朵墨菊,静静伫立在园里。绿袖见小姐看得出神,就出声问道:“小姐,是喜爱这菊花吗?” 令辞收回视线道:“我不爱菊,不慕莲,更是厌那靡靡的桃花。只是这墨色菊花少见,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说完视线又飘向了远方。 想起当初在游戏【江山】里与他相遇,那里有十里桃花,白衣阔袖的少年,负手而立,似乎让整片桃林都失了颜色。年少初遇藏在心,他说未遇见她之前想一人一马,仗剑天涯,遇见她后想为她铺十里红妆,与她睥睨天下。可是后来,他说他是耍她的,他要娶的从来就不是她。 她最后一次问他:“你果真要娶别人?” 他答:“我要娶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她笑:“那好,你是大晋的王,那就用你大晋的万里河山为我的爱陪葬。” 他不再言语,他花了万金为大齐公主打造首饰,搜罗宝物。 他为大齐公主铺了十里红妆。他们的婚事被腿上了论坛首页,令辞只被道为痴心错付。而他与大齐公主确是佳偶天成。 令辞也不再轻摇小扇在楚国的红楼晃荡,她每天都在收集材料打造斩神剑,三个月后,他们大婚,令辞联合大秦与燕国屠了晋国国都,再杀往齐国。 她铸造出了斩神剑,也练出了蚀肤丹,用斩神剑把大齐公主洛城烟雨削成了白板,而自己吞下了蚀肤丹。 他道:“你就是个疯子!” 令辞笑了:“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知道你是化学系的才子,我知你喜欢中文系系花洛施君,我也知她说若你追上我她就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在耍我,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我陪你演了那么久,你真的就没有一点点动心。程立承,她在游戏里打不过我,你自然也打不过我。今日你护不了她,此后我遇她一次便杀她一次。你我从此情断,相忘江湖。” 她喜欢程立承,从她第一次在【江山】遇到他开始,喜欢了整整三年,她知道他们同一个学校,她是【江山】里战力排行前五的楚国相尹,她的微cao无人能及。可谁也不知道,当她得知程立承是晋国的王时,拼了无数个夜晚去练的,只为了能够及得上他,能够与他比肩。 事实证明,她令辞确确实实爱上了一个渣男。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的脚步跑了三年,最后他牵了别人的手。 “小姐?”绿袖看小姐望着远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神色有些悲戚。 “想到了一些往事,绿袖,你去过庙祝节吗?”令辞问道,想尽快驱散自己的不良情绪。 “奴婢只去过一次,庙祝节可有趣了。热热闹闹的,千千万万的灯笼,把整个永陵城都点亮了,还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姐,庙祝节其实还是青年男女互通心意的一个节日呢,今夜会有好多活动。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毕竟时日隔得久了。”绿袖怯怯的神色被向往和喜悦取代。 令辞听她这样说,倒生出几分兴趣来。 逛了些时候,顾七遥就来接令辞了。 令辞带上了绿袖和残月。 “来,上车。”顾七遥温声道,向令辞伸出手。 令辞搭上他的手,他的指尖很凉,手像没温度似的。 “你的手好凉。”令辞道。 “你的手,很温暖。”顾七遥回道。 上了马车,空间不是很大,令辞几乎是贴着顾七遥坐的。 “小家伙,在想什么?”顾七遥嘴角上扬。 “今天我睡着了,你为什么不叫我?”令辞歪着脑袋问他。 “君子不强人所难。你嫁于我,又何需学好那女的女戒。”顾七遥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可是我失去了看你脸的机会。”令辞失望地道。 “看过我脸的人,都死了,你还想看吗?”顾七遥还是那副温良模样。 令辞睁大眼睛,“真的吗?小遥遥你不会那么残忍吧!为了我的小命,我还是不看好了……” 顾七遥摸摸令辞的头:“可是,我这一生,都不会动你。” 顾七遥说这话的时候,让人觉得他很认真。令辞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就知道我家小遥遥对我好~”令辞不要脸地说。 “呵呵…”顾七遥不再说话。 掀开帘子,令辞果然看见了城内挂满了灯笼,有红色的,也有粉色的,天还没有完全黑,要是全黑了,永陵城会被这些灯笼给重新点亮。街上人来人往,呈现一片安祥。 “这是盛世吧……”令辞喃喃自语。 “确实是盛世,可是盛极必衰。这是千古不变之理。”顾七遥道。令辞说得很小声,可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令辞总觉得顾七遥是个洞察一切的人,他总是笑着,模样温良无害,可这是真的吗? 不再探究他话中的深意,令辞目不转睛地往车外看,古朴厚重不知年代的古城,像活了似的。马车沿着街道行驶了很久,永陵城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