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忆、真正的怪物
“小羲啊...你现在的剑还远远不够强，还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剑。” 我的面前正坐这一个长相十分庄严粗狂的中年人，虽然他表面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危险和霸道，但是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对亲人的慈爱。 “为什么，外公？明明我已经是关东地区小学组剑道大赛的冠军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当时我很是不解，身为小学生的我已经可以在剑道上完虐那些同个年龄阶段的小学生了，就连那些所谓国中生都不一定比我强，难道还要到能够轻易打败高中生的时候，我的剑才能便称为真正的剑吗？ “赛场上相互竞技的剑道，无论再怎么强劲，无论击败了多少人，始终也只是竞技的剑而已，没有任何杀意，谈何而来拥有锋利的剑意，毫无剑意的剑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剑呢？” “所以现在所谓的剑道，只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锻炼人的意志而已。” 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样，外公的回答直接一语中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确实不能够认同外公的这个观点，为了杀人而去学得真正的剑，我无法承认。 这样的剑，我是绝对不会去练。 “当然，这也只是其中的一种而已，这是杀戮之道的剑。”说着，外公摸了摸我的头，十分认真地看着我，“小羲啊，你从小就很善良，跟你母亲一个样子，所以外公也知道你不会认同这样的剑，你天生就不合适成为杀戮之道的剑士。” “那外公的意思就是说，除了杀戮之道的剑之外，还有其他真正的剑喽？” “嗯。”外公点了点头，抽出了正在摸着我的额头的手。 “的确还有另外一种剑，为了守护自己最珍视的事物而爆发出来强烈剑意的剑！” “这些事物可以是亲人、朋友、爱人，也可以是理想、原则、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只要信念越大越坚定，便是最强最无解的守护之剑，当年你外公的祖先也是这样的一位剑士。” “诶——”年幼的我发出了惊叹，因为对外公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感到惊讶。 随后，脑海的画面一转，来到了我去年新年回去日本时候的情景。 “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的强大，就算对手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这种精神很值得你去学习。” “......”听到这话，我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外公，“外公，你什么时候看的亮剑，你不是不看中国那边的电视剧吗？” “废话，不看亮剑怎么捞云龙！” 看着外公这样理直气壮地说话，总感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个...外公，你什么时候开始玩的舰娘...为什么我不知道...” 似乎因为不小心暴露自己，我居然看见这位长相十分威严的外公，突然有些脸红了。 “咳咳...之前看你回来一直在电脑前玩这个游戏，所以为了了解一下自己的外孙精神爱好什么的，我有必要去亲身尝试一下这款游戏。”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为什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小羲啊，这些都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你要懂得直面生死，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事与愿违的情况发生，你总会有不得已要出剑的时候。” “但是啊，无论对方多么强大，多么危险，你不能抱着胆怯的心理和对方交战，否则一开始你就处于劣势了，这样的话，你的结果只有败退或者...死亡，到最后什么也守护不了！” “所以，小羲，你必须坚定你的信念，这样你才不会被胆怯和畏惧的心理所左右。” 外公当时是这么说的，而如今身处此地的我，面对这那只体型高我半身的怪物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身体还在颤抖着，我知道无论任何，此刻的我已经无法再往后退一步了，明知道对上那只现在我无法理解既无法没有认知的怪物没有多大的胜算。 它的动作已经开始加快了，我必须快点拿到了那根铁棒，否则它一暴起的话，我真怕我反应不过来。 可是明明里那根铁棒只有三、四步的距离，为何此刻的我，确实感到无比漫长。 “嗯？那个家伙是？” 我看到了小路上有个人影似乎非常熟悉，那个人随意轮着一个大斧头就将一只猪型的异化生物砍成两半。 “这些异化生物在那群人手里几乎就是杂兵啊...” 苦笑着，毕竟我现在连一只杂兵级别的怪物都感到害怕，而且对上它还没有多大胜算。 “越看越觉得那个人很像余浩...” 不过最令我吐血的是，直到那个人靠近了一些距离，差不多我能够清楚之后，还真是余浩那个胖子。 ‘这剧情是不是有点狗血了...’ 明明跟死亡相近了，我却还有心思去关心别的事情，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嚎——” 还不容得我多想什么，那只怪物就已经发出了声音，速度又快了不少，直接张着大口往我身上扑来。 可能是因为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爆发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量和产生更敏捷的反应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下意识的俯下身子，在地上翻了个跟斗，直接翻到了铁棒旁，眼疾手快地拿起了那根铁棒。 拿起来之后倒是觉得这根铁棒长度正好合适，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在感慨什么了，立即集中起精神来，注视着那只怪物的一举一动。 不过那只怪物似乎因为没有任何智慧的原因，全力向我扑来结果没想到我躲了过去，直接撞在地上。 “咯咯”关节处不断传来骨骼爆裂的声音，它的头部因为剧烈撞击地面，而到有些异常的扭曲。 可是，接下来我居然见到它的头部开始复位了，并且不规则地扭转着，十分令人感到恶心。 ‘只要我坚持到那边人注意到这边，我就得可以获救了。’ 给自己鼓着气，我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它，因为我根本不了解这种异化生物。 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和这只怪物周旋，但是我却不能大声向那群超人求救，只能默默等到有人注意到这里。 毕竟，如果我大声求救的话，我不确定在那些人注意到我之前，会不会有更多的异化生物发现我的存在。 那样的话，只会让我的处境更加危险，等不到别人来救援我，就已经被大量的异化生物围死然后被分食了。 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铁棒，并且仔细地注视着面前这只怪物，我现在必须集中全部的精力来应付它。 现在我所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和手中的这根铁棒了。 它，开始动了，虽然因为头部有些扭曲，但是生物的本能在驱使着它向我发出攻击。 ‘好快，这可不是普通的犬类能有速度，异化之后，不仅仅只是体型变大而已吗？’ 仅仅是一个扑地跳跃就已经接近我了，并且张着大口想要咬下我的头部。 幸亏自己学过日本的剑道，我稍微一个侧身并且双手握住的铁棒重重地挥下去，这是一种十分常见的侧身卸力的技巧。 ‘好重！’明明侧身卸力的技巧已经很得心应手的我，却是感到手臂有些发麻了。 ‘看来刚刚扑过来的力度不是一般的大啊！如果我无法有效地躲过去的话，估计它能够很轻易地咬着我的头颅然后从我的身体上扯出去啊。’ 而且这仅仅是这只怪物的普通一记跳扑而已，就有这样强劲的力度，看来我一刻也不能松懈啊。 “真的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