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旱灾
张翔和韩遂的联盟可以说是脆弱的，对双方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约束，这样的盟约在汉末乱世简直是太常见了，也没有人把它当真。 张翔和韩遂之所以会结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而已，毕竟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自然就有合作的机会，早一步结盟也会省很多事。 现在张翔的势力处于一个瓶颈期，友邻的冀州幽州都是袁绍的地盘，双方暂时根本就没有交战的可能，张翔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招惹袁绍。 张翔可不会这么傻，另一个邻居雍州和凉州，张翔与凉州的韩遂结盟，但也不能马上跟雍州的李傕郭汜交手，小皇帝也在雍州，小皇帝本身就是个大麻烦。 小皇帝的确有他的好处，但是张翔可不想得到好处同时惹到他，所以在小皇帝没有离开雍州之前，张翔也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可以说张翔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不过这个问题不只是张翔一个人遇到了，汉末大部分的诸侯都遇到一个问题，只不过张翔的对手更麻烦一点而已。 现在可以放手扩张势力也只有袁绍一人而已，但可惜天公不作美啊！袁绍的势力有那个能力，老天爷却让他失去了条件，至于像张翔这也暂时没有能力扩张，就更不用谈条件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已经进入正夏滴雨未下，这可以说是个大旱灾，往年也有旱灾，但这么大规模也是第一次遇到，就连远在江东的孙坚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更何况是处于并州的张翔，袁绍的冀州历来都是产粮的大地，今年都不足以支持袁绍征战，张翔并州本来气候就恶劣，更夸张到颗粒无收的地步。 土地干旱麦苗枯黄，就连井水都要干枯了，这都是张翔要解决的问题，其实幽并雍凉四州都有这样的问题，但是幽州有袁绍就拥有了冀州的支持，雍州有贾诩他使了个毒计让各地诸侯献供，汉室还是有点余威的各地诸侯只能服从，张翔自己都不够用还要送出去一批，张翔都火冒三丈。 凉州常年干旱，破罐子破摔凉州势力自有解决的办法，只有张翔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没有任何办法，对于老天爷这个特殊的礼物，张翔只有哭的份了。 各地的粮价蹭蹭的往上涨，根本就不会出现囤积居奇的情况，因为本身粮食就已经是奇货可居了，张翔这次难得大方了一回。 粮食简直到有价无市的地步，张翔拿出了所有的老本，不管是税赋还是张翔一直保存到现在的陪葬品，都拿来购粮，现在的粮食的就像是拍卖品价高者得。 如果是以前张翔不会这么下血本，但是现在可不同严纲牛辅都是这半年内投靠并州的，也就意味着张翔平白无故多了四万张嘴。 这四万人都是青壮年，再加上饭菜中油水不多，这四万人就像四万只小猪一样，更何况张翔手底下本来就有着一大群的小猪。 这还没有算是新涌入并州的百姓和这些新进士卒的家人，这大半年来张翔发展的太快了，张翔虽然并没有表现什么，但一直沾沾自喜。 可是老天爷的礼物太突然了，张翔以前沾沾自喜的东西，现在反而成为负累，张翔要保人那么自然要舍财，张翔这次可是寸粮必争。 发动一切的关系购粮，这个时候阴家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个时候世家底蕴就表现了出来，家中存有大量粮草，还能从外边搞到粮。 只要张翔出钱出人就可以了，可是毕竟是全境大旱，各地存粮都不多，阴家对于整个并州来说也有点独木难支，但是阴家也没有任何怨言。 阴家已经彻底跟张翔绑在一起了，拆都拆不开只能全力的支持，甄家虽然跟张翔也有关系，但毕竟终究隔着一个袁绍，甄家对张翔支持更是有限。 不过至少甄家给张翔留一条道，是通往冀州的道，张翔可以通过这条道向冀州购粮，其实要不是袁绍遇到了大麻烦，甄家也没有这条道。 袁绍的麻烦就是黑山贼，黑山贼年女老幼加在一起超过十万，这么多张嘴张燕也只能就近向袁绍下手了，其实青州的情况也是如此。 青州黄巾本来只是在青州施虐，现在也被逼的涌入了兖州，曹cao也遇到了跟袁绍一样的麻烦，只是曹cao的麻烦来自于外部。 而袁绍的麻烦来自于内部，所以袁绍也只能把握大方向，很多细节之处也都放弃，所以才有了甄家这条道的出现，有了这条道张翔也从冀州搞到了一点粮食。 其实这也是靠关系，比如说赵睿的赵家，龙奔的龙家，梁休的梁家，甚至跟子车灵有关系的颜家张翔都没有放过，这些家族当然支持张翔了。 毕竟自家人帮自家人吗？但是张翔费尽心思搞到的粮食最多只能挺两个月，而且这还是保守的估计，但是地方上的事张翔也不能不管。 有的井水已经枯竭了，张翔把大军都调入出去，在各地挖井如果在天空往下看，整个并州都成了马蜂窝，人要喝水麦苗也要喝水啊！ 如果坐视麦苗枯死，张翔真的就是没有后劲了，地方上的百姓张翔管不上，张翔在军中颁发了限水令，一人每天只能喝一碗水。 张翔也以身作则，军中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遵从，张翔在知道一些在沙漠取水的方法，并州不是沙漠所以取水起来也简单了一些。 张翔新的取水方法，在士卒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张翔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因为解释浪费口水，这样还能保持一些神秘，张翔就更懒得解释了。 所以在士卒的眼里张翔就是天人，张翔这边的动作也瞒不了其他的诸侯，有的诸侯试了试也弄出了水，张翔也就没那么神秘了。 不过其他的地方还好至少水没有那么紧缺，张翔这边可是缺粮又缺水挖井也不顺利，挖的在多它不出水也是白挖，不过张翔手下的士卒对挖井这件事到是乐此不疲。 不是他们有多么勤快，只是挖井的人才可以随便喝水，士卒为了喝口水都争着抢着挖井，比打仗还卖力气，毕竟渴的感觉比饿得感觉还难受。 但是干活人食量也变大啊！最后没办法张翔又颁发了限食令，只有干活人的除外，张飞鲍磊这些大饭量的人，可就惨了。 张飞更是经常回张豪那里蹭饭，张豪还为此埋怨了张翔，但是到了张翔的府邸也看不下去了，张翔什么事情都以身作则。 自然家中也不能搞特殊，阴婷兰姬她们还好，都是女人所以饭量什么都很合适，其实张翔的限食令就是按照女人的食量颁发的。 张翔的自然饿肚子了，张豪来到张翔的府上，张翔正好在吃饭，张豪对张翔可不会客气，一手就把张翔揪了出来，兰姬等人也不好上手。 幸好张豪的府邸离张翔的府邸很近，要不然张翔可要丢大人，张翔进入张豪那里的时候，张飞正在吃饭看到张翔这个样子，饭都喷出来了。 也许是饿过了肚子，张飞学会了珍惜，把吐到桌子上的饭粒又捡了起来，“三弟，你怎么得罪父亲了。”白氏也上前阻止张豪，张翔这才脱身。 白氏埋怨张豪，“当家的翔儿现在是一州之牧，岂容你这个样子传出去像什么话？”张豪一把就把张翔摁倒了饭桌上盯着张翔。 张翔也只好开吃，张豪这才开口，“夫人你不知道，你这个好儿子还饿着呢？”白氏很惊讶，张飞到不觉得奇怪，张翔那里有吃的他就不会上张豪这里蹭饭了。 张翔就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更何况是自己的父母，张翔就不需要客气，张飞张翔两兄弟把一桌子的东西都吃了，张豪白氏根本没有吃几口。 张豪看着张翔，“翔儿父亲交给你一个道理。”张豪刚说完这句话，张飞差点吃呛了，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张豪，张豪一个大脑剔打在了张飞的头上。 张豪只好继续说，“这个做人委屈谁都不能委屈自己，饭不是省省就有的，你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那才能吃饱呢？” 张飞的手突然出现在张豪的脑门上，“父亲你没病吧！三弟的事还用你管。”张豪的话到是给张翔一些启发，的确省不是办法。 张翔这段时间的节省军中士卒以产生了怨言，这么下去可不行，“父亲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明智的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其实张豪也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看了一眼张飞，张飞给了张豪一个眼神意思是你觉得我会知道吗？张豪马上就抡起拳头，张飞反应也快马上就跑了。 张翔出去之后找到了杨旭阴夔程昱向他们请教如何解决粮食的问题，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办法，要不然他们早就提出来了。 阴夔：“主公你之前做的就很好了，只要我们忍一忍这段旱情很快就会过去的。”阴夔处理并州内政，地方上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地方上已经有人饿死了，只是阴夔没有说而已，他现在也是安慰张翔而已，张翔也知道阴夔这只是安慰，张翔不了解地方，但了解军中情况。 军中情况尚且如此，地方百姓只能更惨，“省终究不是办法，明天我就会解除限制令，我可不想挺过了旱情失去了民心军心，明天过后开仓放粮。” 阴夔刚要反对，就被杨旭阻止了，阴夔也冷静了下来，他也知道张翔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杨旭就接过了话头，“主公其实我们也想过放粮，但这个口子一旦打开，各地的饥民就会涌入并州，到那时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了。” 张翔：“饥民涌入并州那是好事，只要我们挺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不缺兵源了，做事要看的长远一些。”程昱一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嘴，“主公属下到是有一个办法，黄巾之战的时候黄巾贼之所以能挺那么长的时间，都是因为一种食物人粽。” 在座的人都是聪明人，杨旭阴夔怎么也没想到程昱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张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个办法的确可行，但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这只是最后的办法。” 而张翔的回答更让阴夔无法接受，杨旭还好他只是有点意外，没一会也接受了，张翔的回答更是让他满意，阴夔一下子就站了出来，“张翔你疯了。” 张翔：“大哥我说了这是最后的办法，你在嚷嚷所有人都知道了，不过我打算以战养战，我们只能从胡人那里下手了。” 张翔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的，胡人的草原也遭遇了这场大旱灾，骑兵在这个气候之下是发不出多少战力，不是人不行而是战马不行。 这样气候之下战马的消耗特别大，跑不了几步都要喝一桶水，张翔的骑兵士卒很久没有在马上训练了，因为根本训练不起。 这也是胡人没有劫掠大汉边境的原因，骑兵的战力在这样的气候之下降到最低，胡人也只能就近下手，胡人在草药上已经发生了内斗。 程昱：“主公你是想在这个时候动兵，成功了可以从胡人那里弄到吃食，失败了也会减少一些损耗。”程昱的损耗其实指的就是战场减员。 阴夔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待下去了，张翔这些人的思想他是跟不上了，“主公两位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商议吧！” 张翔也不需用担心阴夔，张翔很清楚阴夔很快就能想的通，“我可不允许失败，所以大军在近边活动，非我族类皆杀，粮草牲畜抢回，俘虏也要回来挖井累死为止，妇女幼儿贩卖换取粮食财物。” 阴夔走了张翔就不用在顾忌什么了，程昱杨旭也都能理解，理解是一方面但他们也没想到张翔会这么说，杨旭程昱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张翔，“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