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真话
林绿光不曾设想过,周简口中所说自己的弟弟周单,竟然和他并非是亲兄弟。,作为周简的室友和毕业之后兼加的好友,就连他如此深沉的一个人,听到如此的消息都觉得震惊。 按理来说,这样一种关系的兄弟实际上两个人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的隔阂的。可自周简结婚以来,他介绍给大家伙认识的时候都是以自己弟弟的称呼,虽然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从认识周简以来,从来都没有听他提及过自己还有个弟弟的。 可在又他说是从小一起跟母亲在国外长大的,大家也就有所理解了,毕竟不是谁都喜欢逢人就提自家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大的家族里面;在者看他们俩个的名字,一个周简,一个周单的,一看就是兄弟的名字,大家也就没有过多的去猜想别人的家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婚礼的场景,周单似乎没有表现的特别的开心,自家的哥哥结婚他反倒显得特别的生疏。当时去的同学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什么样的人都见的多了,周单在他们的面前还就只是个小孩,所有人始终都认为,可能是刚回国还不大适应这么热闹的气氛吧。 那么多人里,在周简介绍他的身份时候,所有人都很应付的打了个招呼,而且就只有练微庆感觉到他的眼底里那一抹不自在,所以在婚礼的结束之后,他会千方百计的跟着她。 周简在外人看来是温文尔雅的,是绅士。无论是在当时的学校里,还是出了社会,在公司里他的能力和才华,注定了都是佼佼者。 可这么一个外人看来的青年有为者就周单而言,竟是残害他母亲的凶手。 怎么可能,就我认识的周简他不是这样的人。听周单说完之后,林绿光很笃定的说了这话。 不是这样的人,哼哼,林绿光你能拍胸脯的表示你自己很了解他吗?周单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20岁出头的毛孩子,和素日的嘻嘻哈哈变了样。倒像是一个经历风霜的中年男人在诉说着自己隐忍了多年的事态怨言。 是啊。人怎么可能了解他人的全部呢,很多事情,有的人甚至连自己都不了解吧。 要不是他知道了我们母子所在的地方,封锁了我们的全部经济来源。我的母亲会因为没有钱去好的医院。因为黑医的不负责任而失去了生命? 那时候我每天拼命的画画。甚至为了赚钱帮别人画漫画,给杂志当连署名都没有的插画师,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凑不齐母亲的医药费。 一直以为大家都以为周单是无所事事的赖在练微庆的家里,大家也都当他的钱是自家的拿的,毕竟周家的企业也算是一个老字号的公司,给少爷们钱自然是够花的。可实际上,从周单回国到现在,他从未在家里拿过一分钱。 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里给杂志社寄去一些文章的插画,偶尔会连载一些漫画在杂志社里,以此换来的自己的生活费,但是他从来都很低调的不透露自己的所有,提供给报社的始终是自己的笔名。 倒是很感谢那一段很煎熬的时光给我带来的飞速成长呢,回国后我不至于饿在了街头。 有了在国外一段痛苦的磨练,周单瞬速的成长,不再是以前那个潇洒的公子哥了。母亲被查出得病以来,那时候的周单还没有意识到会有大的灾难降临到他的身上。他还觉得远在国内的父亲一定会想办法医治自己的母亲的,现在的医学这么的发达她的母亲不过是生病动个手术就好了。 可就在母亲住院后的一个星期后,本该到卡里的医药费竟然迟迟未到,各方查询后的周单被告知,这笔资金被人给拦截转移了,银行已经报警,警方会处理相关的事宜。 周单天真的相信了,以为国外的警方真的会在腊冬里给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了,等了足足三天,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所有的人都在推脱。 那天被警察从银行里给轰出来的那一刻,摔倒在了雪地里的那一刻,周单才真正的意识到扛在自己肩的胆子是有多么的沉重,他不在是那个可以任意妄为的孩子了。 他需要为自己的这个不完整的家挑起一片天。 那年的周单不过19岁而已,周单平日里潇洒惯了,大多的酒rou朋友,素日里吃饭的酒钱多数是他请的客,然而当他开口像他们借钱的时候再一次的感觉到外面的冬雪都及自己内心的寒冷。 周单平日里看上去浪荡不羁可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事情,那就是画画,无奈之下他开始利用自己这点的爱好面对日益渐增的母亲的费用开始了一段时间的奋战。 可不是所有人的喜欢和爱好在一开始会被人认可的,周单四处碰壁,他几近绝望,干别的事情他也不大会。这时医院已经第三次下最后的通牒了在不如期的交上费用,就会停掉所有的医疗并且不在留在医院里面。 在都接近崩溃的时候有人找上了,看了他的作品觉得听有创意的他答应会给稿酬,但是呢要按照他的要求重新的来画别的东西。 即使他有一万个要求,此时的周单都会熬不犹豫的答应了更何况他就只有一个要求,可是他的那一个要求,足以周单又一次的心寒。 对方是一个暂时没有创作灵感的漫画家,已经停笔好一时期了,在没有作品的话就会被读者们遗忘了,可是他自己又没有创作的源泉。刚好某天里看到了周单在网上发布的作品,觉得十分的有意思,而且跟他之前的创作风格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在得知了他的境遇之后便有小想法。 他的那个要求就是画一个主题的漫画,按照他所说的风格画,但是署名一定要是那个人的。事成之后,会给一定的酬劳。 每一个辛苦创作的人都能这样的心情,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就像是自己孕育的孩子一样,不管外界的评论是怎么样,他始终是你最宝贵的东西。而当有一天这样宝贵的东西要归属于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他占为己有,内心的那种煎熬,苦痛不比身体上要轻。 当时的周单原本的欣喜转为奔溃,他该要怎么办,他可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医院的第四次电话响起,周单听完电话之后给对方回复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可前提是,先给一定的酬劳。 好,没有问题。对方很爽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