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杀人风尘地,亡命寻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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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香衾二话不说,跟叶白躲进了小巷子里。 刀疤汉子中等的身材,话很少,沉默地在前带路。他刻意地绕过七八圈最后才停在了一处低矮的楼房前。两重三轻连敲了五下,等了小半刻钟,门终于裂开了一条缝。 里面的人低沉地问:“尾巴是谁?” 傅香衾一步抢到门口,纤手一蹭,滑进了门缝抓住了他的头发,跟拎开水壶一样把他拎了出来。 她冷冷说:“连你姑奶奶都认不出来了吗!” 那人直求饶,说:“疼疼疼疼疼!大姐头,我知错了,松个手,错错错错了。” 叶白嘴角一抽,嘀咕说:“差点忘了衾儿是一帮之主了。” 看似残破的阁楼内部却异常精致,小粉灯下面来穿梭着无数婀娜玲珑的少女,时而浅笑,时而娇嗔,莺声燕语从来就没有停歇过。煞风景的是,越是娇俏的女人,搂她的男人就性/器官就越下垂,唯有那个装钱的袋子坚挺无比。 前世的叶白愤青过三五天,后来也成熟了。他得用钱才能日,她得拿钱才能高潮,说到底没人可以随随便便爽。退一万步说,苦逼的人就算发奋图强有朝一日终于尝到了,也会说一句:“嗯,真得好苦。” 刀疤汉子找了一间空屋,叶白打量了一圈,没有丝毫多想地坐在了一张秋千上。傅香衾一脸坏笑地说:“如果你是女人,光摸一下这副秋千就能让你怀孕。” 她接着转头对刀疤汉子说:“牧之,洛阳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牧之说:“我干!!!傅帮主你这都没听说吗?公孙氏遭殃了!” 傅香衾说:“贬官了?弃用了?” 孙牧之用手抹了一下脖子,说:“我干!!公孙长安遇刺,在金陵的街头闹市当场气绝。公孙长德遭人下毒,七窍流血死在了南疆城任上!公孙氏要翻天了!” 傅香衾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当朝大司马、一城镇守就这么横死了!帝国的颜面往哪里搁!不可能!” 孙牧之说:“千真万确的消息啊我干!!!城里跟公孙家沾点亲戚的都挂了孝,怎么还会假的了!御弟,【武安亲王】亲自督办这件案子,只不过......凶手敢明目张胆弄死公孙兄弟,能查到哪一步尚未可知啊。” 傅香衾拧着眉头,说:“那...公孙族人呢?” 明明身处于阁楼深处,孙牧之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公孙族中,当家兄弟以政略见长,修为却排不上名号。现在公孙氏的高手一个不差全都散出去查案了,非闹个血流成河不可。” 傅香衾说:“这么说来,我们是没法离开。” 孙牧之说:“洛阳城现在只准进不准出。傅帮主,你刚一进城道上的兄弟就都得了口信儿跟着你俩,要是别人先到一步,你们说不定已经在公孙家的地牢里了!” 傅香衾作揖一拜,说:“这回真是仰仗李帮主了。” 孙牧之说:“你我都是过命的交情,说这些那就见外了。傅帮主,未请教这位是?” 傅香衾说:“叶白,我的保镖。” 孙牧之摸着自己脸上的刀疤,心想:“这妮子到哪里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无缘无故怎么会加个保镖!我看是男宠吧,这小白脸长的,比我老孙还英俊呢。” 傅香衾说:“这趟进城本想买一把剑就走,现在只能缓两天咯。”进城买剑是叶白的主意,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了,只有乐颠颠地点头。 洛阳城囤积的财货足够十年之用,镇守就乐得配合公孙氏暗中封城。现在满城都是轰轰作响的重甲士兵巡视,暗处也布下了无数探子,公孙氏张开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杀手露头。 兵荒马乱的,城中大部分商铺都被迫关了门,反而孙牧之这些原本就要“关门”的生意日进斗金。全城有一半多闲的蛋疼的男人,这种“喷射”的消费能力简直不可想象。手下几次推门进来欲言又止,孙牧之多寒暄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他前脚刚走,傅香衾又要出门。 叶白说:“我们真要出城吗?” 傅香衾说:“再吸两口这屋的空气,我非得怀孕不可。放心吧,这一带都是菜狗帮的地盘,跟我走就是了。” 叶白脱口而出:“菜狗帮?菜狗帮帮主?你们黑道取名字敢再随意一点吗?”也难怪叶白会这么说,傅香衾、孙牧之这些名字一个雅似一个,但是大牛、菜狗过于接地气了吧。但傅香衾的回答,让叶白竟然无言以对。 “我又不进朝廷,名字那么高雅干嘛?” 叶白低着头钻进了迷宫似的小巷子,明知风雨飘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世上但凡能拼到主角这一层次,别的不好说,闯祸的天赋至少得高普通人三等。叶白很低调,可惜身边有一个很华丽的傅香衾。 傅香衾出门并不是透气而已,攥【血泪】的手一直就没有松开过。她实在是太喜欢这颗...呃...说不清楚材料的珠宝了。一路行来,冰凉的【血泪】沉浸在她暖暖的体温里,氤氲的雾气收敛成了更为晶莹耀眼的颜色,让傅香衾迷醉地几乎晕倒。 她要找一条能衬上【血泪】的链子。 往年她从边境带回来的财货有一大半会在洛阳脱手,玉石商人自然也熟识几位。这次去见的人,是资格最老的一位师傅。 尘世中,修行者的比率不足千分之一。叶白和傅香衾皆通境界,躲过在明处巡逻的士兵倒也不难。两人在另一条巷子的尽头,走进了一家当铺。 叶白心说:“把当铺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是明白着告诉官府这做黑生意吗!” 老迈的“朝奉”(负责估价的)坐在高高的柜台上。如果把他塞进一块石头里,连验都不用验直接能拉到淘宝上按“白垩纪活化石”卖。眼皮都懒得抬,慢悠悠地说:“来~货~” 傅香衾的表情很古怪,说:“不典当!我找掌柜!” “掌~柜~的~不~在~”这五个字说完,叶白觉得已经是第二年冬天了。 “就说傅香衾求见!我跟你们掌柜是旧识!” 老朝奉脱口而出,说:“谁认得~你~~~赶~紧~走!” 傅香衾捋起袖子一个翻身就越过了柜台,二话不说就一拳往老朝奉脸上揍。老朝奉动作可一点都不老,一拍桌面往后退了小半米,恰好闪过了这一击。老朝奉身形诡异地像泥鳅,立刻溜出了当铺。 傅香衾再想去追的时候,已经没了影儿。 “你怎么不搭把手?” “额,这就是传说中的抢劫吗?我感觉我在犯罪道路上还没走远,还能抢救一下,” 傅香衾啧了一声:“抢你个大头鬼!我就是这家当铺的掌柜!我的货一向都先囤在这里的。刚才那人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肯定是自己人!不妙!” 叶白说:“那...” 心急如焚的傅香衾一脚踹开里屋,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中的桌椅东倒西歪,地上还残余着拖拽过的血渍,都是打斗留下的痕迹。博古架上的古董、珠宝被一扫而空,地上还有几块碎瓷片。 叶白捏着鼻子,将高高鼓起的床单猛地掀开,下面躺了三具尸体,一老两少。老者空洞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前方。傅香衾轻轻将他的眼睛重新盖上,哽咽着说:“老石,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叶白搓了搓伤口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凝固。看来假“朝奉”装模作样坐在前台,应该是在拖延时间,让同伙撤离。 傅香衾惊醒:“不好,孙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