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踏五色惊雷,只为见你(上)
书迷正在阅读:妖神、秦时明月之盖聂、极斗玄界、石油帝国、山村大富豪、卓侦灵探、天才萌宝:爹地,不许欺负妈咪、卿本男神:太恨你为妖、女配挡道、星辰学院
付香衾浑身酥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赌徒们立刻都发了疯,桌上的财物点一点,折算成银子少说有万两;而且艾德把话说这份上,明眼人都知道这小崽子看出了骰盅上的猫腻,居然不吵不闹,大度一让,这份胸襟气度值得高看两眼。这样的高人来捧场,不管输赢,傅香衾的裙子是一定保不住了。 有发福利的,就肯定有起哄的。 之前一直输最多钱的花白胡子老头激动地一拍桌子:“舒坦!值当!” 付香衾难得温婉地站定,双手慢慢地揭开个骰盅,一个字一个字地轻柔地念出来:“五五六,大。” 她的眼皮一抖,但也没有过分惊愕,心说:“连符咒都能解,这回真遇见高人了。”还好高人不是来拆台的,既然垫了台阶,自己就服服帖帖、乖乖巧巧地顺着下了。 但最有意思的是,艾德从头到尾都没识破骰盅上的符咒,更别说破解了。他刚一见傅香衾,魂都快勾走了。他又不在乎钱,这才有了红裙这一出。 而叶白,他只是个运气很好的“傻子”而已。赌博嘛,从来都是傻子赢钱,聪明人输钱;更何况这个傻子是天佑的佛胎。他不懂千术,更不懂符咒,现在的智商水平可能连赌博是什么都忘了;但赌博就只有这种人能赢钱。 赌徒的眼睛已经激出了火花,若是照以往,依傅香衾轻佻浪荡的性子,衣服解了也没什么。可这时候心气儿丧尽,小家碧玉似地怀了几分少女心,红着脸害羞了起来。 那一低头的温柔,犹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众人被撩拨地口干舌燥,在一旁放肆地起哄:“脱!脱!脱!”傅香衾熬不过,纤纤手指搭上了领口上的纽扣,灵巧地一勾,酥胸半露。 刚才还鬼哭狼嚎地看客们齐齐屏住了呼吸,满屋子只剩了咽口水的声音。 第二颗绣花绳结又被解了开,挤在最前面的花白胡子老头死命攥着赌桌,手劲儿一时没收住,拳头厚的大理石板瞬间碾成了芥粉。 傅香衾双手不松不紧地揉在了雪白的胸前,好似有点缝隙,又怎么都看不进去。走了几步,红唇贴到了艾德的耳边,潮湿的呼吸惹得艾德好想挠一挠,可手却像僵掉了一样,动都动不了。 她说:“小相公,今晚这条红裙子连带着奴家我全都依你。只不过这大庭广众地,你真就舍得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傅香衾有意无意地用软软的身体蹭着艾德僵硬的手臂。艾德喉头干涩,心中已经念了一百遍佛陀六字真言。傅香衾真送上门的时候,他糊涂地比吃了罂粟种子还厉害,本能地指着叶白说:“归他,我,我,不不...都归他。”这话出口的时候,艾德心头上剜了一块rou,几乎是带着哭腔。 傅香衾翻身依偎在艾德的怀里,对叶白勾了勾手指,嘟着双唇甜腻腻地说:“你说呢?” 叶白歪着脑袋,很仔细地看着傅香衾。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口把傅香衾的手指含在了嘴里,煞有其事地嘬了几口。 众目睽睽,群“狼”环伺之中,叶白“啊呸”地一口把手指吐了出来,丢了一句“真难吃”转身就要往大帐外头走。傅香衾双眼呆滞地盯着自己沾满唾液的手指,第一次挤出了法令纹和抬头纹,说不清楚是恼怒还是嫌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奇葩。” 花白胡子老头拍案而起,厚重的赌桌哗啦啦碎了一地:“你这不懂怜香惜玉的混小子,好心帮你赢一局,居然敢这么糟践我的大美人!” 话音还没落,老头腾空而起,照着叶白的面门就是一拳。艾德一见要打架,整个人立刻活了过来。他身形一闪,挡在了叶白的身前,右手结出佛门的“无畏印”。老头本来也没打算下重手,可艾德这一招无畏印刚猛无匹,勾起了强者反击的本能。 拳印相交的时候,一道暴虐的电光从老头子的拳头上泄露了出来,歪过了一道弧线正好打在了艾德的胸口。 艾德可是问元中阶的高手,而且所用的是佛门至高刚猛的“无畏印”,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打飞。叶白飞身去扶住艾德,也被那道雷震倒在地。雷光弹了两下,穿破了帐篷,直冲向天际。 赌坊的人哪里知道这里居然藏着三个修行者,见他们大打出手立刻就作鸟兽散,傅香衾赶紧裹了裹衣服也退到了角落。门外哗啦啦涌进了十几个大牛帮的帮众,涌了上去。老头连理都没理,袖子一扫这帮喽啰就跟树叶一样飞走了。 老头低头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艾德,有点后悔自己出手太重:“诶哟,刚才看你的无畏印耍得像模像样,怎么这么不经打。” 他蹲在叶白和艾德的身前,说:“说说吧,哪个教派的?上师是哪个?” “额~”艾德呕了一口血。 老头说:“小子,佛门弟子出来赌博,打你一顿也是应该,你别给我装死!” “额~~”艾德又呕了一口血。 老头摇摇头:“喂,我出手是重了点。但你这演技太浮夸,我不会信的。” 艾德“额~~~”的一声再呕出了一口血,脸色霎时间转向苍白。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给你治!”老头用大拇指抵在艾德的脖颈处,一股澎湃的灵力涌进了心脉,顺着脉络辗转了一圈,艾德神智恢复得慢,但脸上已经透出了血色。 老头转过头揉了揉叶白的脑袋,无所谓地说:“混小子,放心啦,咱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不会害他性命的啦。”叶白不说话,咬着牙瞪着这个老头。 老头提了点兴致:“诶哟,混小子你心里肯定骂我了吧!不承认?让老头儿看看你脑子里想什么!”五指凌空一张,微弱的雷电钻进叶白的天灵盖,顺着经络绕了一圈。 老头子愣了一愣,心思动的很快,心说:“五行俱缺?你是哪家高人炼的法器?不可能,不可能,佛门居然出了能捏人的高手!难道萨迦教的怪物...” 老头子堆了一脸笑,转头问艾德:“小子,你师傅哪里的?” 艾德奄奄一息,心说:“今天赌坊被擒,再辱没宗门不如死了算了。”于是干脆闭口不说话。老头子如法炮制,探察了艾德的记忆,心里一惊:“照见大师?这块枯木头渡过生死两劫之后,真有可能捏出这样的神器。” 就在老头子迷惑和诧异的时候,大帐的门帘被风扬起。 风中步入四位衣冠楚楚,白衣如雪的才俊,飘飘衣袂之上都绣着一朵白色的云,竟然是汉国问仙宗的流云印。 见到了老头儿,三人全都倨傲地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头子,唯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缓步上前,恭敬地欠身一拜:“见过雷师叔。” 这一欠身,恰好和躺倒在地的叶白对视了一眼。少女秀丽如空山清雨,望之若有一阵柳风拂面,初一眼似一朵不可指摘的水莲,再一顾,又仿佛如花儿尖上的露珠,晶莹俏皮。叶白从罂粟种子的幻觉中醒了过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少女。 她是许离离! 已经十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