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因为地引发的血案7
“林老头,林老头,你在不在家啊,快去看看吧,东洼子打起来了,别让你家地溅上血啊。”突然的声音惊了饭桌上的人们。 “这是庆祥嫂子吧,”梁氏说。 林青山整个的脸立马就黑了。 整个庆祥嫂子说起来年轻的时候还和他有些瓜葛,如果不是自己家太过贫穷,恐怕娶到庆祥嫂子的就是自己了,可是最后她成了庆祥嫂子,而自己则是取了梁氏,等庆祥在煤矿上的同事过来报丧了之后,倾向嫂子还一度打算和自己重归于好,可是自己已经娶了梁氏,虽然两个人的夫妻生活说起来更像是搭伙过日子,可是梁氏无错,他也绝对不能做了有辱门庭的事,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之后庆祥嫂子也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再也不提这茬。 可是每当见到她,林青山的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但是不管怎样,庆祥嫂子对自己是绝对不会生出坏主意的,作为男人的林青山对这一点颇为自傲。 现在,庆祥嫂子还焦急的在大门口喊着,林青山知道,事情如果不是到了非常重要的地步的话庆祥嫂子绝对不会这样。 “爹,咋整,咱们过去看看吧。”林老大问。 虽然他是个读书人,可是就连孔子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承认鬼神的存在,作为读了几年书,土生土长的农村人的林家老大更是信奉。 在农村,血意味着不吉利,来了月经的女人不得祭祀祖宗也是一样的道理。而真正的血,则被认为煞气更重。 土地,是农民的根,是家里一年的嚼用来源,是生存的根本。他们会用一种极端的疯狂的方式来崇信土地,祭拜土地。立春春种的祭祀仪式祈福求雨,秋收的祭祀仪式感谢天地都是这种极端方式的表现。 毕竟,在他们的世界,自己生存所有的资源都是凭天收,所做这些无外乎都是一种朴素的给予自己心灵上的一种安慰罢了。 如果说从前,林雪音说不定也对此嗤之以鼻,可是当穿越过来的她却再不敢妄断,毕竟穿越这么离谱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土地在农家人的心头份量如此之重,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不吉利的东西来污染土地。 也正因为这样,林青山才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 “走去看看,老二你也别吃了,跟着过去看看,云霆云霄还有老大都跟着去。老二媳妇也跟着吧,”林青山吩咐完了又看了眼林雪音。 “雪音丫头,你也跟着吧,带着王老弟还有王小哥,东洼子那里你们三房的地都有。也得跟着过去看看。” 林雪音一开始听到林青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时候还老大不情愿,可是在听到那里也有自己家地也就不吱声了。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近乎小跑的赶到了东洼子。 没没到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了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女人的哀嚎咒骂。 “我擦你个老祖宗,你再动我一指头试试,你给我试试!” “滚一边儿去,臭不要脸的老娘们,就你那点儿心思谁还不知道是怎么滴,别往我跟前凑,爷爷我不好那口!” “二赖子,我擦你瞎妈,你把我头给咋了还败坏我名声,当初你娘怎么就生下你的时候没按到茅坑里淹死!现在你上这鹅来乱笔笔。” 林雪音听出来这声音正是梁平家的。林雪音没想到大中午的这帮人居然都没散场,还在这儿闹腾,而且看着架势还越闹越厉害了。 等他们走到地头的时候看到,梁平家的衣衫已经被扯坏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灰黑的旧棉花都露了出来,而此时的她脸上不知道在哪里剐蹭出了一个口子,渗出来的血顺着脸淌了几滴,再加上那不知道和谁厮打而弄乱的头发,活脱脱的一个白日女鬼啊。 林雪音再瞅了眼和梁平家的对骂的二赖子。 这人真不愧了这赖子的名头,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看不出原色,一头头发乱蓬蓬看起来好像许久没洗了一样。脸上的胡茬繁盛茂密应该也有日子没刮过。他的双眼浑浊污黄此时眼睛瞪着凶狠的光,看着还真有那么几分瘆人的感觉。 “这是又咋闹起来了。”林青山问邻近的一个村民。 “唉,刚才你们走了不大一会儿村长也走了。这二赖子看着村长走了,想拍村长马屁就说要在村长离开这段时间把梁平家的给摆平了。” “开始的时候他还说两句好话,被梁平家的呛了几句就耍了横,俩人撕吧起来了,那,他刚推到了梁平家的,梁平家的那张脸怕是就得毁容咯。大家看着怕事儿整大了,就拉着他,不让他靠近梁平家的。那,剩下的就是你看到的了。” 林雪音撇撇嘴,这毁掉了一个女人的容貌还不叫事大啊,非得出人命才叫事儿大吗?! 唉,寡妇门前是非多,没了丈夫,婆家再不帮衬,寡妇的日子,难过哦。 林青山是不管别人怎样,他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家的地头,还好还好没有血,好好的地没沾上晦气。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个我闭嘴,吵吵吵吵的像什么样子!!!梁平家的,今天你这地不管是让还是不让我们都得量,再说早些时候这地的数目村里都有数的,你妨碍着我们量难不成里面还有啥猫腻不成?!”姗姗来迟的村长劈头盖脸的给了梁平家的一顿说。 梁平家的听了村长的话,面色大变。 “有那个屁老鸭子的猫腻儿!!!你们既然知道这地有多少还费那个功夫量它作甚!!!” “你个败家娘们敢对村长不敬,你活的不耐烦了啊!”看到村长被梁平家的骂的皱眉,二赖子顿时上前,他用力的推了一把站在村长跟前梗着脖子的梁平家的。 二赖子是个男人,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梁平家的就这么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终于站不住脚,摔倒在地,而就在她身后,赫然是用来刨土的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