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问三不知

    简小浣的工作室，室内设计别具一格，小负盛名。

    白云见简设计师正忙着谈工作，独自喝了一杯杯茶，无聊地望向四周。

    突然，光辉洁白的墙面倒映出了一个人影，是那个叫氰锌的女人！白云一慌，手背猛地磕到桌角，打破了手中的杯子。

    会议被迫停止，简小浣急忙过来关心白云的伤势，把她扶离碎片处。

    “二姐，没事吧？”简小浣很是仗义，把那位大客户晾在了一边，完全不怕得罪人。

    “没，没事……我想去趟卫生间。”白云弱弱说道。

    简小浣指了不远处的卫生间，然后叫助理进来，清理地板的湿杂物。她去翻弄柜子，找齐了止血的药物，坐下等白云回来上药。

    上厕所是假，想溜走是真，白云一定得避免黑衣男女的抓捕，落入他们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

    穿梭在人海声色中，白云算是惊险躲过了一劫。然而，最基本的生计问题来了，她身无分文，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不知走了几条街，天都黑了。

    街角的餐饮店很多，白云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地进去询问，内心惶恐而小心翼翼，她很怕被当成格格不入的怪人。

    “请，请问这里招人么？”

    “对不起，不招人，不吃喝东西的请离开。”

    “请问你们家招人么？”

    “对不起，这里不缺服务员，到处是兼职的学生……”

    “我可以不要工资，给吃住的就行……”白云的眼泪都出了眼眶，又被硬生生憋回去，现在的她特么像个要饭的叫花子啊！

    “孩子，都这么大了，别玩离家出走了，快回家。”其中，有不少好心的店主委婉拒绝。

    说白云是孩子，因为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皮肤本就白皙，得到可再生细胞后越发滑嫩。此时，整个人如同活回去了一般，像极了十七八岁，一个身受十二年义务教育的高中生。

    别家餐饮店的生意如火如荼，人满为患。而有一家例外，里边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对比之下显得单调冷清。

    白云走进去，千篇一律问着同样的问题：“请问……”

    “欢迎光临，请里面坐，位子随意挑选。”热情的服务员踩着脚底加速器过来。

    “我是来找工作，嗯……是学生，兼职有么？”白云巧妙的问道。既然有人说她长得像学生，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当一回试试又如何。

    “好，欢迎欢迎，本店新开，小meimei你可要多在学校宣传宣传啊……”老板四十岁左右，面相和蔼可亲，听到有人求职，赶紧出来回应。“来，请到这边录入职工信息。”

    “什么信息？”白云听得一头雾水。“哦，那个，我叫白云，十七……八岁，高中生。”

    “你这孩子真……调皮，来，我问你答。”老板开玩笑道。

    “身份证号？”

    “不……记得了。”

    “本市居民证号？”

    “呃……也不记得了。”

    “联系方式？”

    “没有……”

    店主十分不可思议，地中海的秃头顶端发麻！这是哪来的孩子，一问三不知，这样的人他可不敢随意乱招。他一脸被人耍了的不爽模样：“本店没空陪你玩，请离开吧。”

    “不是，我没玩……是真的急需一份工作，我可以不要工资，真的，给吃住的就行。”肚子饿的咕咕叫，白云的语气接近哀求。

    不要钱？现代社会哪里去找这样的劳动力？天上掉馅饼了！

    权衡之下，店主点点头：“行吧，不过只包吃不包住。”

    “这……”白云无奈，新的问题来了，那她住哪？

    “今晚回去吧，明早来上班。”店主将白云赶了出来。

    白云离开餐饮店后，店内一切照常，单调运转着。

    年轻服务员不忙，凑到老板身旁：“老板，您对一个学生，剥削得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小子，再啰嗦把你解雇了。”老板冷道。

    一个人飘荡在浮灯如海的街市，万家灯火明亮，霓虹流霞灿烂，她却倍感孤独寂寥，热闹是他们的，而自己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