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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又被捉回

    “从哪里走呢?要往哪去呢?”夏景甜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着。

    等等,有点小小的问题,为什么卖东西的全都是女的?挑担的也全都是女的?

    古代社会女人不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为什么吆喝做生意的全都是女的,女的五大三粗,反而是男人,娇小可爱,还——居然还——擦脂粉?

    街道上,滴滴答答的迎亲队伍从夏景甜身边走过,那个戴着大红花的新郎官,居然,居然是女人?

    这是闹哪样?女尊男卑?母系氏族公社?

    夏景甜脑子一片空白,已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彻底胡的不知所以了。

    是的,没错,经过一下午的判断,夏景甜确定他来到的这个世界,还处在母系氏族公社。以农耕为主。就比如她现在所处的这个雍州,皇上是女的,祭司是女的,大臣是女的,将军居然也是女的,各部落长大多也都是女的。除非有部落长去世后,她膝下无女,那么就暂时由儿子来掌管,但等儿子成婚后,权利就交由入赘的妻主来掌管了。国家但凡要出台政策或者说几年计划时,由皇上出方案,众部落长投票决议。相当民主。

    这个世界虽说是女子娶夫的,但男人的地位也不像封建社会的女人似的那么低。贫民中男女的地位更没有多大悬殊了。因为,论起种地,还是男人的力气大些。在贵族里,一个女人可以娶两三个夫君,但在贫民中,大多数是一夫一妻制,更多贫民由于无钱购置聘礼,所以多采取野合的方式,以留下自己的后代。

    所以,如果有小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都不会大惊小怪,即使在达官显贵中,小孩子一般炫耀的也是母亲。只不过在达官显贵里,已婚的男子很少出门罢了。

    所以在街上可以到处看见挑着担子,大声吆喝卖货的女人,和旁边只干活,不太言语的男人。

    如果有几个穿着显贵的男人,也是买了东西后,就匆匆而过,不大和人交谈。

    夏景甜坐在一家店铺门外的台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老板娘给她的叙述,她的大脑一片茫然。。。。。。

    她从台阶上站起来,踉踉跄跄,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哎!这是什么病?怎么能把过往都忘了呢?”老板娘看着夏景甜走的方向摇头叹息。

    “既来之,则安之。我夏景甜什么倒霉事没碰到过,这只不过是老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的一个苦难罢了。”夏景甜深深吸一口气,重新以饱满的情绪加入到出城的人流中。

    “啊——空气真好!一吸满鼻子的香草味。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想起前世新闻里看的,北京人5元吸一袋外国空气。这要是能自由穿梭,那自己不得发了?哈哈哈哈!”

    “到时自己就住”别野(墅),坐宾利、吃大虾,雇N个菲佣,包养N个小白脸。然后雇人扛着装有人民币的麻袋砸到老板桌上,直接告诉他,别对我指鼻子瞪眼,这地以后是老娘的了。对,就扛着装有人民币的麻袋去,这样才有声效。哈哈哈哈。”

    夏景甜的思维以细胞增生的速度横向扩散着。她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能自拔。

    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寸”。想不起来哪位哲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乐极生悲”。

    好吧,要说夏景甜生命力的顽强体现在哪里?那就是这么多年职场生涯教会她的一种,既简单但又百试不爽的超能力:“随机应变”。

    当夏景甜看到,对面那个给他带来恐惧的冰块男人尧森时,并没有惊愕多久,全身的细胞马上进入一级战斗准备中。

    “哈喽,嗨,我终于见到你了”。夏景甜以久别重逢的热情向尧森奔去。

    “哎呀,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人家转悠了好久,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泪腺争点气,挤两滴出来。

    “哦?我倒是看你乐不思蜀啊。”尧森抬高一边的眉毛,看着夏景甜。

    “我哪有?人家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都要饿死了。”夏景甜摇着尧森的衣袖。

    尧森嫌恶的甩开。

    “切——摆什么臭架子?稀罕搭理你。”

    夏景甜开始转头东张张西望望。

    “怎么?景色还没看够?要不要——”

    “不要了,我饿了,想回家了。”通常如果在公司被上司抓个正着,上司问你是否还要继续时,这时若是还有人执迷不悟,那定是蠢猪。

    夏景甜能从波涛汹涌的裁员潮中,立于不败之地,足可以证明,她绝对不能同蠢字挂钩。

    所以,看吧,金主笑了一下,虽然是冷笑,但终究没说什么,牵着她往家的方向走去,当然,是她在后边,拽着人家袖子啦。

    这是闹哪样?这是闹哪样?活烹人rou?

    夏景甜随着尧森回到别院的后院,就看到了让夏景甜胆战心惊的一幕。厨娘被一根绳子倒吊在一口,咕嘟冒泡的开水锅上,肥嘟嘟的rou被蒸汽蒸着。锅边的地上,散落着白天买的药材。

    “厨娘?厨娘?”夏景甜的心霎时揪紧,好似一只手在使劲捏一样,她想跑到厨娘跟前看看。

    尧森却单手一把拉住她。

    “你快放下她来,不关她的事,是我骗她出去的。”

    夏景甜含着泪水,颤抖着揪着尧森的衣袖。

    “求你放过她,真的不关她的事,”

    “是我偷偷藏在木桶里的。求你放过她,我求求你了。”

    夏景甜看着厨娘,说不出的愧疚。

    “嘎——登”绳子又往下放了一截,厨娘的头发,已经有一缕沾到了锅里的水。

    “不——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她吧,放了她吧。”夏景甜大喊着,已激动的将要跪在尧森面前。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我平生最讨厌背叛主子的人。”

    尧森冷冰冰的看着厨娘,从牙缝里蹦出冰冷的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