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大小之辩

    伪省长说：“既然大家都同意审，那就审吧，警卫营营长，带人犯——”

    “是，省长大人，”警卫营营长在门外应了一声，亲自带领九个警卫去带103师师长，

    一连长这会刚刚把送到牢房，嘱咐看守牢房的士兵：“对这个人犯，要严加看管。”

    然后一连长走出了牢房，警卫营营长就到了，一连长忙问：“营长怎么来了？”

    “把103师师长提走，师长们现在就要审他，估计今天要给他定罪。”警卫营营长说

    “应该给他定罪，应该杀一儆百，否则，还怎么带兵呀？”一连长依然很气愤，

    “是啊，师长们都非常气愤，”警卫营营长补充说，

    “哎呀，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把他带到会议室就省事了，”一连长说着，就转身：“我去把带来，”

    一连长就和营长一起押着103师师长，赶往省政府会议室，

    103师师长押解到会议室，审问就要开始了，伪省长问他们：“你们谁担任主审？要不犯人押到了，还没人审问了。”

    听了伪省长的话，几个师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点头，又都在摇摇头，看这个样子谁都想审，谁又都不想出这个头，因为大家都是师长，谁出头了，似乎对大家都不是太公平，自己是显摆了，对其他师长来说，又是不公平的，大家都是师长，凭什么你审呀？

    结果大家都沉默了，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谁来审？案子总得有人审，总得有人出头吧？”伪省长看着他们：“要不，我点名啦，”

    “司令，等一等，”105师师长站起来说：“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大家一起把眼光投向105师长

    “我们大家都是师长，谁都能担任主审，但是呢，谁出头担任主审，似乎都有点不好意思，”105师师长说：“依我看，我们不如请黄营副担任主审，这样更能体现公平。我们大家都担任陪审怎么样啊？”

    “好好好，这个折中的办法较为妥当，我赞成。”一直没有说话的106师师长赞成了105师师长的这个意见，其他师长也立即表示同意，

    “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个意见，我也没说的了，”伪省长把脸转向刘宏明，征求他的意见：“黄营副，这个事就请你代劳啰，”

    这样一来，刘宏明倒有点不好意思了：“省长，这样不好吧？大家都是高官，我就一毛头小子，怎么能坐在正位呢？这才叫班门弄斧呢，不行，不行，这个事我做不来。”

    “哎，黄营副这话说的就不怎么受听了，既然你已经帮了我们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呀？杀人要杀死，帮人帮到底吧，你是友情主审，就不能论资排辈了，大家说对不对呀？”109师师长一说，几个师长纷纷表态，都劝刘宏明担任主审，你就不要推辞了。

    没有退路了，刘宏明也没办法推辞了，只好答应：“好吧，好在师长司令，都在，有难处的地方，就挺我一把。”

    刘宏明俘虏无数，也审问过不少叛徒，审问师长级别的罪犯，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带人犯——”刘宏明像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桌子。

    一连长把103师师长，带了进来，

    刘宏明说：“师长，刚才我们已经较量一个回合了，许多客套我们就省略了吧，我们直接问案件，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提问，你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记录在案，都是你犯罪的证据，并将作为判决你是否有罪的依据，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不影响对你的判决，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你犯罪的有力相关证据，请你配合。”

    “我抗议，你们可以说我不忠，可以说我见利忘义，但不能定我有罪，我也不承认我有罪，因为我是在执行总司令的命令，军人执行命令不为犯罪。”103师师长抗议道。

    103师师长提出的问题，非常尖锐。师长们都在看着刘宏明，看你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刘宏明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请问：你在执行那个总司令的命令？”

    “侵华日军总司令，”

    “你是他的兵吗？”

    “也是也不是，从大的方面来说，我是冈村宁次的兵，因为他是总司令，从小的方面来说，我是保安司令的兵，我是保安司令的部下，”

    “尊敬的师长先生，你恰恰弄错主次关系，颠倒了顺序，请问，冈村宁次的官职是什么？”

    “侵华日军总司令。”103师师长连忙说：“这个不会错吧？”

    “这不就结了？冈村宁次是日军总司令，不是皇协军总司令，我提醒你，不要偷换概念，从大的方面来说，你是保安司令的兵，以服从保安司令的命令为天职，而不是服从日军司令的命令，这才是大的方面，你不要搞错了对象，

    “从小的方面来说，有时候你可能在执行是日军司令的命令，而不是变成日军司令的兵，就是说，在某次战役中你带部队协同日军作战，你需要服从总司令的指挥，但是，这也是在服从保安司令的命令的前提下，才能听从日军司令的命令，

    “具体说，你仍然是在执行保安司令的命令，所以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保安司令的兵，而不是日军司令的兵？请不要把命令换成兵，我说的对吗？”

    会议室沉默了一会，立即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几个师长站起来给刘宏明鼓掌：“讲的太好。讲的真好，”

    魏玲也跟着鼓掌，伪省长在鼓掌，省长夫人在鼓掌，“说的太好了！将来一定是个顶级律师，”

    103师师长不得不低下头：“我承认我有罪。”

    “是的，你是在犯罪，你有罪，我们所说的不忠不义，通常是指在道德上对你的谴责，而不是对你的罪行，所下的定义，二者虽然有关联，但不是一回事，你这次是犯了阴谋叛乱罪，企图篡权罪，是一种十分严重的危险犯罪，而不是一般性的犯罪，你认罪吗？”

    “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