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少年（八）

    【当青春耗尽，只剩面目可憎。】

    *****

    今天又是艳阳高照美好的一天啊。羽衣英规在大门口站岗。阳光暖暖的照了过来。

    天气这么好，等站岗结束后带着她去逛逛吧。

    自从结盟之后，日子就变得和平起来了啊。羽衣英规是很佩服自己的族长的，要是没有族长，他们可不会有现在的好生活。

    一个人影倏地出现，羽衣英规一下子警戒了起来，他定睛去看——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下一秒他看清了宇智波斑手中拎着的人。

    “族……族长！？”羽衣英规差点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个看起来很凄惨的人是他为之自豪的族长。

    宇智波斑将手中的人往一边随意的一丢，大铁扇就切了过去！

    羽衣英规向后连撤几步，一把按下了红色按钮，整个羽衣族地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宇智波斑的速度很快，羽衣的忍者根本挡不住他。

    凌风听见警报声响起，他听见他的族人哭喊的声音，切割rou体的声音，鲜血喷出的声音。他的手死死的抠进泥土。

    他的血没有停息的从伤口咕嘟咕嘟的冒着，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身下一片草地已经被血染红了。

    “族长！”

    他听见有人喊。

    凌风努力抬头向声音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较为熟悉的人影——是羽衣英规吧，那个守门的笨笨的小伙子。

    羽衣英规朝他这儿伸出手，似乎想来拉他，然而下一刻便被宇智波斑的铁扇从腰部切成两半。温热的血溅了凌风一脸。

    凌风忡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羽衣英规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原本的神色，他的手依旧努力前伸着来拉凌风。

    凌风只觉得心脏处仿佛被铁锤一下一下敲着，耳边依旧是宇智波斑收割生命的声音。他的族人哭得很惨。

    凌风手上全是血，他艰难的在地上画了起来。

    宇智波斑很木然的杀人，非常疯狂的收割羽衣一族人的性命，似乎这样他就能从泉奈死亡巨大的伤痛中解脱一丝快意。

    悲伤和愤怒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他承认自己是很自私，但是他真的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他很自然的相信了凶手是羽衣凌风。

    地上突然闪现巨大的复杂的阵法，红光从地上冲到天空，在天上映照出一个红色的轮盘。宇智波斑被困在这个狭小的区域里。他的查克拉在阵法里似乎全都失效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凌风的方向。

    凌风用血在身下绘成了阵法。

    斑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不……当然杀不了你……只要能拖住你……”凌风扶着身旁的树，缓慢的一点点站起来。他的一条腿骨被斑踩碎了，他只能将支撑身子的大半力量靠在树上。

    羽衣一族的忍者想去扶他，凌风摇头让他们别过来。

    他阻止了他的族人去攻击宇智波斑，因为他知道即使没有了查克拉，斑也绝对能撂倒他的族人。凌风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他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族人的脸了，失血过多令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极力压制着从喉咙处涌上的血，开口道：“……所有羽衣一族的人……向后撤……去千手一族阵地……别回头……”

    “可是族长你……”

    “这是命令！”凌风一下子拔高声音，他努力的挺直腰板，一如曾经骄傲的样子。

    羽衣带队的忍者嘴唇动了动，而后郑重的点头，其他族人也明白，这是他们的族长用生命换来的时间。

    羽衣的人克制住自己别回头，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等到所有羽衣一族的人撤离，凌风才软倒在地。但是凌风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阵法。

    他必须为他的族人争取足够的时间。

    *****

    千手柱间看到羽衣一族上空浮现的巨大阵法花纹，内心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

    柱间很快组织几个上忍部队，飞速的赶过去。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中途他们碰到了逃亡的羽衣一族的人，柱间心中咯噔一下，他让上忍留下来看情况。自己则以更快的速度赶过去。

    还未到羽衣一族的阵地，他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的不安越来越大。

    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可置信。

    一眼望去都是血和尸体，他的挚友宇智波斑被困在阵法里，手中还在滴血的铁扇证明了他是造成这一切的凶手。而他的另一个好友羽衣凌风，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死是活。

    “怎么会……这样……”柱间瞪圆了眼睛，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梦想就要实现了，大家都说好要结盟了，以后会有和平的日子。接着事情就变成了这样糟糕不可置信的样子。

    听到柱间的声音，凌风终于放下心来。他看到柱间半跪在他身边想要救活他。但是凌风知道他已经要死了。能撑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执念。

    “柱间……羽衣……就拜托你了……”

    “拜托凌风……别闭上眼……活下去！”柱间焦急的喊道，“马上……马上医疗忍者就来了……”

    凌风的眼皮沉重的像铅块，他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然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

    宇智波斑的大脑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他为泉奈报了仇，羽衣凌风死了，而且他在凌风面前屠杀了他的族人。可斑还是没有解脱和开心的感觉。

    直到阵法解除，柱间的木遁攻击过来大声质问为什么，他才从混沌中反应过来。

    “呵，”斑嗤笑一声，“柱间，你什么都不懂。这是他活该，他杀了泉奈的报应。”

    “杀泉奈？”柱间声线因气愤和悲伤而颤抖，“你就是因为这个根本没有证据的荒谬原因？”

    “荒谬？泉奈就是他杀的！”

    “凌风他……”柱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声音，“他最近一直和我在一起……他一直为了我们的村子忙碌着……杀泉奈……怎么可能是他……宇智波斑，你只不过是想找一个宣泄口！”他的木遁从地底腾出袭向宇智波斑。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宇智波斑不想去听，他不想知道大概是什么所谓的真相。他有些害怕真正的事实并不是他听到的想到的那样。他不能后悔。

    他挡了几下，然后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匆匆离开，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是宇智波斑，他永远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