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马夫没了
提恩不停地对路德使颜色。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这就打扫。”女服务员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能哭出来。 路德还想说话，这次提恩抢先了一步，“没关系。”提恩说。“打扫干净就行。” 女服务员出去拿工具，其他食客纷纷收起了看向路德一桌的目光。 提恩眼神示意路德不要再说话。 路德微微点头以示明白。 这时，女服务员那些扫把、拖把回来了，开始提心吊胆地打扫着。 路德想起了提恩的眼神示意。 提恩的意思是……还不够狂，要加大力度？ 于是他瞪着女服务员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扫干净我就撕了你。” 女服务员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时候还不停手上的动作。 路德的声音不大，其他顾客不知女服务员怎么就哭了。 难道这就是劳动的感动人心作用？ 扫地扫哭了可还行。 “别哭了，”提恩感觉无比头疼，对女服务员说道：“他开玩笑的，不会真撕了你。” 女服务员的哭声小了一点。 这是要让她心理产生落差？ 路德恍然大悟，“我认真的。” 女服务员的哭声比之前更大了。 “哥你少说两句吧。”提恩抚额。 路德点点头。 看来自己表现得不是很好，还有很多要跟提恩学习呢。 女服务员把地扫完拖完，自己蹲在一个小角落哭去了。 她打扫的过程中愣是没有其他一个服务员敢上前帮忙。 菜端上来，提恩吃得有点良心不安，把别人一个女孩吓到哭…… 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反观路德，全神贯注、狼吞虎咽地吃着，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吃完饭，付完钱，两人那些一个新袋子走出了餐厅。 “这个就是白色的钱？”路德拿出一把银币。 “是的，银币。”提恩打了个嗝。“我们找间旅馆吧。” 路德点点头，他全程听提恩的。 想起村长叫他照顾提恩的话，心里还有点小惭愧呢。 又是把玩着几枚金币，和路德走进了一家豪华旅馆。开了个豪华双人双床房间后，路德开始了锻炼身体。 举床。 因为觉得两张床不够重，所以他把提恩也放到了床上一起举…… 到了半夜，路德终于睡着了。提恩摘下眼睛，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路德弹坐而起，叫醒了提恩。两人洗漱完毕后又到了那家餐厅。 那个熟悉的女服务员正擦着桌子，一见路德差点又哭了出来。 但这早上路德没有收到提恩的暗号，于是没有再说话。一顿早餐吃得很平静。 吃饱喝足的两人走出餐厅，到了那件简陋的旅馆，准备找到马夫然后出发，没想到却见那旅馆前围了一圈圈的人。 “出事了？”提恩快步走了上去。 人群在这时退让开来，只见几个卫兵开路，有两个卫兵一前一后抬着一个人慢慢地从旅馆走了出来。 确切来说，扛着一个死人。 身上有几处伤口，喉咙上也被抹了一刀。 “你已经付钱了？”提恩看向路德。 路德看着已经死去的马夫点点头。 提恩叹了口气，“你给得太多，给得太早。” “这怎么办？”路德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变化。 “找出是谁干的，”提恩一推眼镜，“我们的钱不能这么好拿……” …… “弗莉蒂，有客人找你。”女老板叫了一声。 “让他们进来吧。”弗莉蒂心中奇怪，这么早的客人很少见。 女老板快步离开时踩着老旧旅馆木质地板发出“嗒嗒”和“嘎吱”声。 不久门被推开。 两个年轻的男性，一大一小走了进来。 “两个人的话要加……”弗莉蒂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客人”中年纪稍长的那个给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弗莉蒂抓住他的手臂，拼命挣扎着。 指甲对这个人的皮肤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情感，“他点过你的服务是吧？那个马夫。” “哥，你这样掐着她是说不了话的。”一旁戴眼镜的少年说道。 路德歪头，“我能说话啊。” “我说她说不了话……” “也对。”路德把手里的风尘女甩到了床上。 提恩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和善地说道：“完整地把所有一切告诉我们，我们就不会伤害你，明白吗？” 弗莉蒂大口喘着气，她看着提恩点点头，又瞟了路德一眼，“你们想知道什么？” 提恩说道：“死者是我们雇佣的马夫，所以，请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 弗莉蒂又看了眼路德，开始了述说：“昨天晚上，他来到旅店吃饭，到了大概十点钟之后……他应该很少找女人，而且他昨晚喝了点酒，他的口气带着酒味。所以我很快地就知道了一些东西……他说他遇到了大金主，再过个把月佣金下来他就发大财了……” 提恩沉默，“那他有没有说过他的家人？”他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弗莉蒂回忆了一下，“没有。” “那就没事了，”提恩站起身，和路德说道：“我们走吧。” 听着渐小的脚步声，弗蒂莉松了口气。 “马夫对外说他还没收到钱……”提恩低头看着路，“只是不知那个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我们去看看吧。” “看什么？” “马夫的尸体。” 提恩抬头看了眼路德，“那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路德点点头。 “千万千万不要莽撞啊，真的，我求你了。” “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 两人到了执法处，直接走了进去。 “两位有何贵干？”一个坐在桌子前的文职人员微笑着。 提恩行了个礼，“我们是那个被杀马夫的雇主。他身上有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劳烦帮我们取出来。” 文职人员依然是微笑着，“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的雇佣关系吗？例如合同之类的。” “这……”提恩看向路德。 路德摇摇头。 请个马夫还要合同？ “无法证明你们和死者有雇佣关系的话，是不能认领死者身上的物品的呢。”文职人员礼貌地笑道。 路德和提恩面面相觑。 提恩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看到路德已经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