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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谋士张韩遭贬,与我猛将张韩何干?

    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七章:谋士张韩遭贬,与我猛将张韩何干?“嗯,”曹cao轻声回应,“一般你提醒的事情,大多都属奇思妙想,鞭辟入里,说吧。”

    张韩抬起头来郑重的道:“眼下,无论是朝堂局势、关外诸侯、荆州皇亲、泰山贼众,都已将关系稳固下来,并且不断拉拢。”

    “看似局势一片大好,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是在观望,我等如此,袁绍亦如此。”

    “而这局面若是要打破,却也非常的轻松,只需首战决出胜负,便可让这些人再次倒向一方。”

    “他们肯作壁上观,主要也在等第一战。”

    “说得不错,”曹cao没有太过惊异,他本属深谋远虑之人,此节自然早已在考量之中。

    是以首战的战场一定是选在袁军渡河之后,设在官渡一带,只有这里的战场够大,却也不够大。

    够大,则可以容纳曹军精锐展开阵势,分布骑、步、弓兵配合而攻,彼此互为支柱。

    不够大,则能止住袁绍大军阵势,让他的主力军只能有同等数量进入战场,其余的皆为后备。

    如此,比拼的就是兵马之精,将领之勇,用兵之略,如此方有胜机。

    曹cao心中早已推演了无数次当日战场的状况,是以对张韩所言深以为然。

    “很好,我记住了,”曹cao欣慰的微笑着,“今年秋收之后,其实农耕积粮几乎已经足够,近日朝议,几乎在言鼓励商贾通行境内,需要开凿数条水道。”

    “同时,再开设几条主道用以通商,开设新司以主道路土建、搭桥设亭。”

    “我已令毛玠主持此事,伯常若有计策,也可献来;若此事不愿,则可有打造军备,训练新军之事。”

    “另外,我派去冀州的使者,已经回来了,他们接到了赵云大兄的遗孀、亲族,正在路上赶来许都,你答应我的事若是达成,那一千匹上好的战马,我立刻就给你。”

    好嘛……这么多选择。

    道路和桥梁土建之事、新开设之司根本不告诉我,这是防着我捞油水……张韩心道。

    曹cao非常了解他的同时,他也能对曹cao的心思窥见一斑。

    不过翁婿之间,关系的确要比普通的主君、臣子近很多,虽然没有土建,但还有新设军备、训练新军两件事可供选择。

    张韩想了想,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一直对锻铁之事,颇有研究,且最近又颇有心得,有一法锻铁,反复折叠煅烧,可得百炼钢铁,打造兵刃可谓削铁如泥,若能依次造刀,成军则能势如破竹也。”

    “锻铁……”

    锻造之术,亦是匠人一生浸yin方可有所得,我汉时的锻造之术,历经更迭已进步极多。

    伯常的锻造造诣——曹cao忽然想起了他那把名叫“大根”的黑锏,现在已经和“方天画戟”一起当做收藏品挂起来了。

    嗯……实在不怎么样。

    罢了,给他点事做,后续再训练骑兵,免得这段时日无事可做擅离职守,恐惹是生非。

    曹cao点了点头,道:“去找奉孝,领锻造诸事,伱自行安设便是。”

    张韩领命道谢,转身离去。

    此时曹cao在案牍的纸张上写下了方才张韩举荐言辞。

    另有两张本来是背面扣住,此时也被翻了过来,那是郭嘉和戏忠两人所写的人选,同样也是荀攸继任大理寺卿,钟繇持节督关中军。

    这个人选,最为服众,同时也最能达成目的,就是会委屈了这位钟寺卿。

    持节督关中军并不是去长安享福的,看当初马日磾和赵岐出使关东就知道,他们到了袁术那就再也没出来过。

    最后卒于寿春,等不到曹cao攻陷寿春来救,就病故了。

    如果关中、关外这些诸侯一样能心狠手辣,钟繇此去当然也是凶多吉少,这就要看本身的名望、人脉以及言辞手段了。

    “钟繇,”曹cao沉吟了片刻,准备亲自去大理寺和钟繇商谈此事,是以过得不久便立刻起身披上了厚实的衣服,匆匆行出去。

    这边张韩出了丞相府,回到府邸,在门坊后的街道上,有不少酒肆和饭馆,他们随意找了一家坐下,要了点吃食。

    店家都是自己那些旧部兄弟的家眷,基本上也能记账。

    “司军备采购、建造,接下来一年内或许都无甚战事了,现在连境内的贼寇都已被除得差不多了。”

    坐下来,张韩就开始盘算起来,身旁贾诩笑道:“君侯现在是何心情?现在的确是全境用命,远交驻守,只为和北方冀州开战。”

    “只有赢了袁绍,我们才算是真正大业得成!”

    哪里有这么容易,张韩心道,同时又抬头来笑着看向贾诩,“你也这么认为?”

    “那,是自然啊……”贾诩颇为茫然的道:“如今天下诸侯之中,有家底能和丞相争锋的,无非便是冀州袁绍、荆州刘表、益州刘璋了。”

    “可是,我听说刘璋非明主,而刘景升又老迈,若论长远怎能抵当北方之军,如此真正能力拼一战者,莫过于袁绍了。”

    “他们袁氏,从几十年起就已经在经营势力,而袁绍在少年事情广交贤友,后接济党人,暗中结交,现在又得四州之地,声势壮大,其兵马文武早已远超袁术之上。”

    “现在,不过是双方在等待时机,再起刀兵而已。”

    “而君侯之心思,的确很是细腻,”贾诩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河内、皖城,都是君侯提前治理、力主坚守之地,如今又解决了泰山众的子嗣之事,朝堂内患之事,再还有便是……宛城换防的兵马,如今力主的钟寺卿持节督关中军。”

    “哈哈,当真是顾虑周全,大战未起,就已经将四处的隐患先行防范,让曹军可以安心交战。”

    “此,为君侯过人之处也。”

    “没有没有,”张韩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满脸正经的道:“这你可就谬赞了,推举钟寺卿去长安,是你给我献的计策。”

    “不不不,是君侯自己灵机一动,以顾万全所想。”

    “不是不是,是你给我献的计策,”张韩在这事上也很谦虚,根本不和贾诩争功。

    贾诩正要再推诿扯皮一下,就听见身后门坊外传出了怒喝声。

    “张韩!!”

    这一声虽有沧桑意,但却中气十足,活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

    张韩蹭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想要往屋里躲,贾诩也迷茫,谁啊敢在君侯的家里这么吼?!

    简直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而且君侯还有点怕,是为什么呢?

    贾诩看张韩躲,他也两股微抖往后躲,他想躲到张韩身后,没想到跑不过。

    回头再看便发现一身姿挺拔,颇为儒雅的中年,疾步怒冲而来,他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红边的官袍,左手持着剑鞘,剑也没有出鞘。

    贾诩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大理寺卿钟繇,怪不得张韩要跑。

    这是亏着心呢。

    人气势汹汹而来,张君侯也得退避三舍。

    贾诩一看就乐了,难得见到这等场面,君侯这辈子除了被美人追着跑,恐怕也就是这钟寺卿了。

    哦,也许还能有个荀令君。

    他本来悬起来的心,慢慢也就安定了下来,原来是冲张韩来的,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刺客。

    奈何,张韩在转身跑的时候,忽然间大喊道:“是贾文和给我献的计策!”

    贾诩一愣,“君侯你——”

    他转身看了一眼钟繇,只见钟繇脚步一顿,左手持剑一紧,愤然盯了过来,怒视贾诩,喝道:“贾贼!!你在长安时便不安好心!”

    “不是我!!”

    贾诩双手猛摆,坏了,他不敢真的和君侯动武,但是和我他肯定敢!!

    想到这,贾诩只能转身就跑,张韩一看轻松了,这半山城府邸偌大的府前街,够他们跑一炷香的。

    他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临走让掌柜记账。

    不多时张韩追上了两人,他惊奇的发现,贾诩在阶梯上微微喘气,还有余力来解释。

    而钟繇已经倒在阶梯底下,死活站不起来追上去。

    “寺卿,您听我解释,依当下情况来论,您亲自去长安,定可安定诸侯,许都之内,论地位、声望、功绩以及才能,无人能比得过您。”

    “是以,您一定是最适合的人选!”

    “住嘴,住嘴……一派胡言……”

    钟繇听见了张韩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依然还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看向他轻轻叹了一声,道:“君侯,你说实话,老夫在大理寺待你如何?”

    “如同师徒一般,十分真诚,情深义厚……”张韩老实的回答道。

    贾诩当即插嘴,苦口婆心的规劝着:“既如此,寺卿更应该明白君侯的苦心,在下亦是知晓此情,方才会力劝之。”

    “钟寺卿持节到长安居住,一人便可拦住关外诸侯几十万兵马,至少可让他们坐观成败而不插手,日后归来,便是天大的功绩。”

    张韩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钟寺卿带我如亲,我怎会暗害,此去长安,回来定是三公辅国之功绩,钟氏亦可留名青史,后世千年铭记,一人镇一域,何等盛名!”

    “你,你们……”钟繇现在都还没喘匀,他其实想说的是,既然对你这么好,为何这种苦差事,就不能通融一下,力荐别人去。

    能持节,还在乎什么身份才能,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汉廷真有虎威,原本三公之中谁去不是都一样!?

    杨彪去也行啊,他现在又没什么官职,除却代理尚书台之外,便是在家中赋闲养老!

    为何一定会是我,难道真的是送上门的功绩?

    钟繇冷静了些许,认真的看向张韩,道:“此去,需以战胜河北、军马优势为底气,否则关外诸侯不是凡夫俗子,即便有家族联姻之故,也只能延缓,不能断绝其争雄之心。”

    “马氏世受皇恩不假,但西凉诸将却不乏狼子野心之辈。”

    这句话贾诩同意,一旦关东再乱,曹cao扶持起来的汉廷再次衰微,那么关外诸侯以及对大汉虎视眈眈的异族人,绝对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你放心,”张韩忽然震慑了起来,“我明白这意思,一旦开战,不能有颓势,甚至不可僵持对峙过久,否则内必生乱。”

    “我可以向钟君保证,战事一开,必定捷报频传。”

    钟繇叹了口气:“君侯向泰山也做了此保证,换得了泰山府君极其将军送子嗣到长安来。”

    “君侯可知晓,承担这么多保证,肩上重担何其重也,君侯难道已有计策?”

    “没有,”张韩挺直了腰板,依旧十分淡然自若。

    钟繇一时气急,咬牙道:“那你,为何能如此自信满满。”

    谁给你的勇气!!保证这么多,到时候你人跑了呢?别说人品的问题,我钟繇不信!

    张韩挺立当场,道:“我有手中枪,腰上剑,座下赤兔、绝影轮换,一旦开战,无需计策,正面战场我可斩敌将领,名震河北!”

    “他们用计策斗败了谋士张韩,让他在许都连少卿都不能做,那又怎么样?!”

    “和我猛将张韩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当年吕布是我擒的!”

    典韦在远处把目光探了过来,表示茫然。

    钟繇听得精神一振,忽然重新审视了张韩一番,心生敬佩之意。

    他对张韩最直观的印象,便是在河内时单骑冲杀奔袭斩白兔。

    勇猛非凡!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忘记了张韩本来是行伍出身,此后一生致力于内治,偶尔上战场斩几颗重要的人头。

    他的话,还是很有说服力。

    “好,有君侯这番话,我心中谨记,那我就记下贾诩此次进言之事,”他回头瞥了一眼惶恐的贾诩。

    “多谢,钟君……”贾诩也只能含泪应下。

    唉,老头何苦为难老头,其实心里却是在犯嘀咕,忽然就成了我的锅了。

    君侯是真的坑人!

    ……

    钟繇在开春之后,得天子诏令,持大汉符节,领张韩的精锐宿卫六百,得黑袍骑护送前往长安。

    同行有长社陈氏的陈群、有华歆、董昭,数人前往,彼此可以成谋,虽说会分掉钟繇的些许功绩,但胜在人多智广,到时可见机行事。

    此一去,定可让关外诸侯安分,而今日,从冀州回来的使节,给曹cao也送来了一道好消息。

    丞相府。

    宿卫来报,“使节回来之后,丞相所请的人,已到了驿馆安歇,另有冀州的各奏表送达。”

    “好,呈上来让我看看,本初老兄现在意欲何为。”

    曹cao心情轻松,待堂内的文学掾搬运来后,打开奏章和郭嘉一同观看。

    看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之下都松了口气,道:“看来,冀州也不愿立刻起刀兵。”

    “彼此,都能有一年修生养息,准备粮草、军备。”郭嘉由衷的感慨道。

    时至此刻,他才真正放下心来,虽然他不断的断言袁绍不会立刻起兵开打。

    张韩、戏忠也多是如此认定,可真正看到了袁绍奏表之意,书信之言,方才能确信。

    “不,”曹cao慵懒的舒了口气,“其实是大战已经开始了。”

    “我在谄媚视袁,他亦是在假意受用,实则,锋芒暗藏……”

    曹cao微笑了起来,“如此,要看谁人准备的底蕴更足了。”

    “来,”曹cao说完立刻起身,“叫上伯常,让他陪我去一趟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