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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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一百七十四章: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乐坊雅舍,三层阁楼最大的厢房,木地板上有塞外毯铺就,案几上推杯换盏,酒觥相撞。 毯上是十八名舞姬,载歌载舞,曼妙身姿雪白了看客双眸。 “真白。” 陈禹心里暗道,但神情却还是颇为镇定,他已在心里暗自努力,一定要显得自己见过大世面,眼界无比开阔才行。 决不能被在座之人看瘪。 扫视在场者,主位上是张君侯,左首位置乃是一位年轻人,神态自若,并无惊异之色。 再往下是一名铁塔般的凶悍猛士,那是典韦,陈禹已经认识了。 接着右手边有黑袍儒生,神情倨傲不斜视,只盯着舞姬的身姿,而且看那视线角度,就是在欣赏大白腿。 然后下来是一个身着铜色铠甲年轻将军,腰侧负着一把长剑,剑鞘非常精美。 这些人,陈禹大多不认识,但是张韩左手侧的年轻人却有些眼熟。 居于陈禹身旁的,乃是一名英俊不凡的文生,一举一动都极富优雅礼仪,而且下巴也是微微抬起。 一般看到这么抬下巴的,就可一律当做是天下名族来看待。 别的人没这种气度。 “子晏,左首那人是曹氏大公子曹昂曹子脩。” “右手是曹营祭酒郭嘉郭奉孝。” “这位将军,则是丞相身旁新近的持剑将军,夏侯恩,你看他腰间那把剑,便是丞相最为珍视的青釭,传说是削铁如泥,天下宝剑。” “啊……” 陈禹大惊失色,听完后第一时间屁股都离开坐榻了,但很快又坐了下来。 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毕竟此刻堂上有这么多号高官近臣,何其荣幸能和他们齐聚一堂,共赏塞外异域之舞。 当真是几世修来的机遇。 而且身旁作陪的便是杨修公子,弘农杨氏的嫡长子! 身份、地位、名望皆是天下第一流,他在陪我喝酒,与我闲聊。 杨公子真白……不是,真英朗…… 陈禹此夜,几乎大开眼界,体会了从未有过的文汇风流,又得听张韩的诗句无数,每一句都堪称传世经典。 第二日,他便离开了许都,收拾细软行装前往徐州,背负着张韩的举荐信,去郯城拜见州牧鲍信。 许都至徐州加紧赶路的话,五日路程,他还可以在入冬封路之前到达。 而送走陈禹,张韩所做之事在许都也就无人“知晓”了,其他人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 少卿府,张韩在内院的假山池塘前,和夫人们用餐。 大小桥姐妹在侧,灵动白净,长相颇有几分相似,都是高挑修长,身姿娇软的美人。她们发丝柔顺浓密,若是散落下来也是一对黑长直姐妹花。 甘梅在对面温柔如水,肤色白嫩,面色盈盈如水。 身旁便是一双美目忽闪,性子古灵精怪的曹宪。 昨夜张韩还是回家的,所以今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就不是很对。 张韩吃得很是紧张。 “夫君在外,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 曹宪忽然间开口问道。 “噗……”张韩一口茶水吐出来,整个人都有点心虚慌乱起来,挠了挠头道:“哪里来的传言呢?” “前段时日有一夜,你好像去了蔡琰小姑的府邸,一夜未归?”曹宪用一只手撑住下巴,手肘定在膝盖上,凑近张韩直直的看着。 “而且,让典大兄先行回府邸了吧?” 典韦住中院,回来之后都会有小厮来通报主母,所以曹宪怎么都会知道消息。 听完这话,张韩嘴角猛然一抽,回头就去找典韦。 站在院门外的典韦和他目光一相对,不等张韩变换眼色,直接伸手……把门“砰”一声关上了。 张韩:“……” 典韦你特么! “夫君,”曹宪抓住了张韩的手腕,似在撒娇道:“哎呀,夫君就直说吧,妾身又不会怪伱……” 你不会个屁,你们曹家的无论男女,攻心这一套肯定手拿把攥,等会我若是承认了,绝对要出事。 张韩心里嘀咕了一下,曹宪虽然不是胡搅蛮缠,但她小巧精致,平日可爱得很,若嘟嘴哭起来又很难哄好。 我张伯常是大丈夫,不允许自己的夫人在别的地方哭泣,她们只允许在一种情况下畅快大哭!高哭! 张韩看向甘梅、桥氏姐妹,三人都是轻笑,而后道:“我们可不敢妄议主君……” “那夫人就错怪为夫了,”张韩摇了摇头,失望道:“那夜,我只是在蔡博士家中学蔡氏所藏的书籍。” “与她所谈,均是大汉古文、今文的学派经典之论,兼带一番舌战,以此辩经。” “后来,我就去了军营。” “哦?我问过文和先生,夫君那日去了军营,可很快就离去了?”曹宪狡黠的盯着张韩看。 这算是她们姐妹的趣味了,很少见到张韩面露窘迫表情的时候,若是能遇到,基本上不会错过。 “嘤!”张韩重重地叹气:“你真是个捣蛋鬼!” “什么?”曹宪呆滞了一下,懵懵的,没听懂何意,“捣蛋鬼是何意?为何说妾身是——” “女子都会捣蛋啊,”张韩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又摆了个姿势:“要么就是捣药,捣过药吧?” 四姐妹里两个年纪稍大的忽然别过脸去,不太自然。 “那,男子呢?” 曹宪眨了眨眼问道。 “男子是逗比……”张韩摸了摸鼻子,一脸的坏笑。 然后曹宪还想要问的时候,就被甘梅一把拉走,抱在无比有容的怀里捂住了嘴。 “别问了,别问了。” 她们已经懒得再听了,这时候张韩放下碗箸,伸了个懒腰,轻松笑道:“那一夜,我虽不在军营,但后来去了杨氏府邸,太尉杨彪邀请我至家中。” “后来典韦也去了,我们喝了一夜。” 嘿,那日我催德祖带我去府上,难道只是为了蹭一顿吃喝?! 并不是!这就是绝佳的理由,我张韩行得端坐得正,谁人能戳我脊梁骨传我闲话!? 自家夫人也不行! “那,那夫君知不知道乐坊雅舍?”温婉的小桥眨了眨眼,盯着张韩。 “咳咳,从未听闻,”张韩一本正经的道,“夫人们好生歇息,今日无事便逛逛园林,或可去南临山庄游玩。” “我要去丞相府一趟,今日有军机大事商议。” 张韩说完,直接快步小跑,一路出了府邸。 曹宪伸直了脖子看他背影,笑得合不拢嘴,道:“哎,这人……” “戏府君的红钱二千余金都送到家里来了,都送到家里来了,他还不知道呢?” “许是不知道。” “夫君日理万机,恐怕早忘了?” 曹宪眨眨眼回头来,“你们谁是李万机?” “去你的!” 桥氏姐妹一下笑嗔,并腿收手不言,脸一下便娇红了起来。 …… 到门外,张韩一来就给了典韦后背一巴掌,“你说我坏话是吧!?” “哪有?有证据吗?”典韦转过脸来憨厚的挠了挠头。 “……” 现在还会要证据了是吧? 张韩一时语塞,竟发现自己没有证据…… “我不管!我不听!肯定是你说的!一点义气没有!”张韩眼睛一瞪,“那日,我们在杨府喝酒我没叫你吗?” “噢,”典韦一拍脑门,“俺忘了这事儿了!哈哈!!” “忘了!?” 这也能忘!?你省略的这一晚上,能被人写出多少传奇故事出来? 张韩追着典韦一路跑,追了一炷香到府里的快乐驿站,才备好马车出行。 先去了军营,将贾诩从营里叫回来,以后就可以回府邸里住。 听到消息时贾诩简直是老泪纵横,在张韩、典韦面前忍不住落泪鼻酸,到暖和的马车内后,一直感慨:“君侯、司马,你们终于来接老夫了……” “老夫,在军营日夜苦等,只等君侯来接呀!!老夫思念二位太甚,终于盼来了!” 张韩奇怪的看向典韦:“怎么的呢?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贾文和儿子说俺没学识,土包子,被俺听见了。” “嘿!”张韩一听这话就乐了,凑近贾诩眼前来笑得合不拢嘴,“你儿子?竟如此高傲?” “连典韦也惹?这为什么呢?他和典韦有仇有怨吗?” “没有,”贾诩往张韩这边躲了躲,无奈道:“不就是年轻人气盛,口无遮拦,方才出此狂言,他心中对司马只有敬佩,哪有半点不敬?”
“司马你也不能与小儿一般见识吧?” “是,小孩子的话俺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啊,”典韦理所当然的说道,在贾诩正准备借此发挥的时候,又掐死了他说话的机会,连忙道:“所以俺这不是在跟你过不去么。” 贾诩:“……” 张韩听得肃然起敬,这…居然很有道理,子债父尝嘛。 典韦当然不可能去和幼稚少年一般见识,那要发火只能来找贾诩了。 欺老不欺少。 “也不对啊,”张韩回过头来,道:“欺老不欺少,说的是两个不相关的人,这说法方才成立吧?” “你不欺负儿子,去欺负人老子,那仇不是更大?” 典韦:“啧,那俺能忍气吞声?他儿子凭什么说俺没学识,是土包子!?” “俺可从未见过他!” 贾诩愣了愣,牙齿一下就咬起来了:“司马这话理太偏!” 谁说女子不如……张韩心里下意识就唱起来了,目瞪口呆的又转回来。 “若非是司马你整日拉老夫至军营,家中妻小怎会对司马如此惧怕!?” 贾诩声势不小,好似占着理,但其实一直躲在张韩的身后,只探个头出来警惕典韦的动作。 “原来是这样,”张韩拦住了典韦,把两人先劝停。 如今这情势也着实奇怪,典韦对贾诩就是有兴趣,特别是折腾他。 而且为了防止贾诩计策阴毒,心思叵测,直接是全方位贴身折腾,出马、练兵均带着,这次更是直接把一营的宿卫cao练,交给了贾诩来负责。 这就不是让贾诩来练兵cao演了,而是让军中宿卫精锐千人,cao训贾诩一人! “好好好,你们先别吵了,小孩子口无遮拦,何必放在心上,典韦你也是,平日为何要总欺负文和,还让人儿子看见?” “如此的确有些不地道,毕竟家人得知岂能不怒?” 张韩想了想,对贾诩道:“这样,你让咱儿子来少卿府做事,我看看他学识有多高。” 贾诩听了半天,目瞪口呆的猛然盯住了张韩:“这,这……闹了半天,君侯还是要折腾我儿!” “我哪有!”张韩左看右看,两手一摊:“天地良心啊,我岂是这种人!?” “我真是打算让你儿子少卿府,找一份差事做,和典韦缓解一下关系,而且日后若是有功绩可更好举荐出去任官职!岂不妙哉?” “这,这……”贾诩看了看张韩,又看看典韦,一摆手道:“老朽不敢信,君侯肯定是要用吾儿性命,威胁拿捏在下!” “我拿捏你还需要用你儿子性命!?”张韩眼睛一瞪,气势顿时就起来了,宛如一头黑虎盯着贾诩心口。 这种紧迫危机感,令他一瞬间感到恐惧,心仿佛悬了起来,又好似向深渊坠去一般,没着没落,连胡须都寂静了。 “那倒是,那倒是不用……”贾诩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要是惹得张韩和典韦一起来弄自己,那日子就更难过了。 “那就这么定了,”张韩斩钉截铁的左右扫了一眼,“明日起,让你儿子到少卿府,唔……跟纪伯骁。” “你儿子叫什么来着?” 贾诩叹了口气,仿佛接受了此事,道:“叫贾玑。” “假什么?!”张韩眨巴眨眼,乐道:“那跟纪伯骁就对了。” 这名字,以后我绝对文明,叫你儿子名字绝对不会加一个人“巴”字。 “那,贾玑儿明日就来府里便是,定不会亏待他,至于他与典韦的仇怨,嗨……以后慢慢便好了。” 张韩让贾诩钻进马车,又言语安抚了几句,问起了近日的军报情况。 他们来接贾诩,实际上就是整理军情,然后一同送去丞相府和曹cao禀报,兼带商议诸多军情大事。 谈及正事,贾诩神色凛然,坐正道:“有一事,较为紧迫,今年冬日,难民频发,因此疫病横行,我营中探得消息,三十里外就有数千村民遭难。” “君侯作何想法?该如何决策,或者说……可有取舍之想?” “有!”张韩眼睛一亮,明显很是开怀,“这的确是个好消息,走走走,立刻去见丞相!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